四、红四军从梅县转折奔向古田

    “当红四军前委于10月12日接到党中央的命令后，便立即决定执行中央的这个指示，计划利用一周的时间，做好集结部队出击东江地区的准备工作”。“红四军除第四纵队留守在闽西苏区外，其他三个纵队依照前委命令，分别从驻地向闽粤边界进发”。[ 摘自1998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  欧阳毅著的《欧阳毅回忆录》第97页]朱德于10月19日，率红四军主力分三路出击东江。军部和第一纵队经闽西武平象洞、蕉岭于19日当天到达梅县松源，第三纵队经武平岩前于19日当天到梅县松源；第二纵队经闽西峰市、大埔虎市于20日到达松源。“20日，我们红四军一、二、三纵队者如期集中于松源，并进一步做好出击松口的准备。”[ 摘自1998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  欧阳毅著的《欧阳毅回忆录》第99页]陈毅从上海出发于10月11日到东江特委驻地，22日到达松源与朱德会面，当晚在同怀别墅传达中央九月来信精神。陈毅到松源之前红四军已决定出击梅县松口，因探得敌陈维远部于23日已占领松口，梅县县城没有正规军驻守，只有县警备队不到一个营兵力，前委决定不强攻松口而取道蕉岭攻打梅县。23日深夜出发，24日到蕉岭，25日下午由第一纵队两个连兵力攻打梅县县城。敌人开始仓促应战，后来“他们发现是红四军来了，就仓促弃城而逃”。红四军很顺利攻下县城，广大官兵随即进驻县城。26日下午，朱德还在县城南门广场群众大会上讲话，忽报敌蒋光鼎率领三个团的正规部队要来突袭梅城围剿红军，陈毅、朱德当机立断，撤出梅城，由南门程江河沿岸向梅南山区转移。当晚住梅南旁溪、耕郑一带，27日又人山进住顺里、南坑一带，28日军部和朱德再入山进住梅丰边马图见龙居。这时，红四军退却进梅南山区有几天了，对下来行动方向是前委领导要重点考虑的问题，是按中央原指示继续挺进五华、龙川、惠阳、海丰等东江腹地?还是返回闽西苏区呢?也是广大官兵在思考和期盼的问题。“当时只是探听到驻留梅县的仅仅是敌人的一个教导团，并从汕头带来大批枪支弹药。”[ 摘自1998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  欧阳毅著的《欧阳毅回忆录》第105页]面对当时的客观现实和如何贯彻落实中央九月来信精神，广大官兵的思想动态怎么样呢？29日晚“前委在马图见龙居召开了由各纵队司令员及地方政府等负责人参加的军事会议”（简称马图会议）。会上，在松源会议达成共识基础上，“多数人认为，趁敌人主力扑空之机，集中红四军三个纵队之兵力，杀他一个回马枪，直接反攻梅城，夺取敌人的枪支弹药，然后迅速撤离，远走高飞，返回闽西苏区。”“前委领导同志采纳了这个‘捞一把就走’的主张。”“30日夜晚，红四军完成了部队集结。”“31日早晨，红四军主力把梅城紧紧包围。”“上午10时发起攻击”。[ 摘自1998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  欧阳毅著的《欧阳毅回忆录》第105、106页]因敌郭思演等占据有利地势，火力太强，久攻不下，伤亡将近三百人。“红四军反攻梅城失利后，前委领导同志迅速决定按照中央‘九月来信’的有关指示精神，开赴粤、闽、赣边界的平远、寻乌、安远一带游击。”[ 摘自1998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  欧阳毅著的《欧阳毅回忆录》第107页]31日下午傍晚，红四军撤离梅城，由大坪走向平远、寻乌等地。从红四军19日到达梅县松源，31日下午撤离梅县，红四军在梅县范围停留了13天。从22日“松源会议”到29日晚的“马图会议”在梅县十多天的时间里，前委领导和广大官兵的思想认识都发生了较大转变，在松源会议期间，“陈毅表示：毛泽东所说的‘陈毅主义’是非无产阶级的东西，他自己也要和同志们一起打倒这个‘陈毅主义”’。[ 摘自1991年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  于永波主编的《陈毅传》第112页]对红四军来梅之前的“七大”“八大”前后期间出现思想混乱、争吵不休、方向迷茫等问题，官兵们感到焦虑、惋惜、痛恨。但松源会议后，一扫过去阴霾，心中开始亮起来，在前委和广大官兵中引起强烈反响，对前委加强军队的领导的认识和纠正非无产阶级思想有很大提高。陈毅、朱德真诚专门写信派专人送去请毛泽东回红四军前委主持工作，官兵们听到陈毅带来中央指示和宣传九月来信精神后表现的欣喜，这与红四军“七大”“八大”时不一样了。表明前委和官兵中的思想认识开始有明显转变，这为后来古田会议确定思想建党政治建军原则奠定了思想基础。红四军这次出击东江失利后，“惨痛地教训教育了人们，部队中怀念毛泽东的情绪也越来越大”。[ 摘自1998年中共党史出版社出版  欧阳毅著的《欧阳毅回忆录》第109页]29日晚马图会议，大多数同志认为应按照“九月来信”精神迅速返回闽西苏区游击和尽快与在闽西蛟洋养病的毛泽东会面，也是迫切盼望毛泽东早日回前委工作和解决军队前段时间思想政治上各种错误问题。红四军中大多数人心里明白，毛泽东是红四军中的主心骨。“要是毛党代表在，梅县战斗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 摘自2012年中央文献出版社出版  柯延主编的《毛泽东生平全纪录》第193页]红四军从梅县松源到梅南，陈毅、朱德他们也认识到自己过去有些不对的地方，盼望尽快与毛泽东消除误会和矛盾，认识到毛泽东提出的要重视加强党内、军队的思想政治工作，军队要服从党的领导和指挥是正确的。朱德和陈毅及广大官兵从松源会议到马图会议在思想上有了大转变，思想认识也有大提高。马图会议是继松源会议后继续加油点灯拔亮古田会议的会议，是红四军官兵的思想认识再提高的会议。思想决定行动，从而在行动方向决定红四军从梅县转折走向闽西苏区，行动决策更正确了。红四军在梅县十多天时间的情况看，笔者认为是红四军在思想上、行动方向上从梅县转折走向闽西、奔向古田的。

    （作者：中共梅州市梅县区委党史研究室原主任三级调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