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甲申三百年祭》最着力的姚雪垠先生,虽然说着“我爱我师,我更爱真理”的客气话,实际上在《评(甲申三百年祭)》中却毫不含糊地做出:这本小册子是郭沫若匆忙写成的,“是在中国的特殊土壤中产生”,是“黯然无光的著作”、“反科学的历史著作”的结论性评论。于是引起不少人的反对。笔者记得:曾有人著文问姚雪垠:你批评郭沫若不尊重历史,你的大作《李自成》书中的李自成“老八队”,越写越像“老八路”,这尊重历史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十分犀利。当苛求别人者被别人苛求时,也同样无言以对。笔者觉得:其实,姚雪垠把“老八队”写成“老八路”,并非对历史的无知,而是对历史的无奈。在《李自成》问世的时代,姚雪垠不要说把“老八队”写的满身“匪气”,即使写得多少带一点“匪气”。一顶“污蔑农民起义军”的帽子就会临头而降!他敢吗?
公正地说:郭沫若在史学研究上,成绩斐然,但却也有不足。例如:(如果笔者没有记错)在中国封建社会的起始时间上,老先生大概就有过三次不同说法。但是,如果笔者就以此为据,对郭沫若妄下结论,那么,结果只能是“身与名俱灭,不废万古流”。
正是“代代环境有不同,当代文章当代成;今人宽以待古人,后人宽以评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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