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不同的反响。《瞭望》发表后,贵阳市委办公室派人到北京,向《瞭望》总编辑陈大斌同志责问:各地都有腐败现象,为什么偏偏点我们贵阳?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不与市委打招呼?陈大斌笑而作答:我们认为,稿件经中央审定,不必再“惊动”你们。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时隔不久,一件震惊全国的腐败大案在贵州省会被揭露出来。
1992年,《总书记晤见小和尚》被评为“中国新闻奖”通讯二等奖并被收进新华社中青年记者散文式新闻作品选。一些大学的新闻系相继把此文编为教材。
1991年2月,江总书记在河南视察期间与儿童聊天。赵德润 摄
胡耀邦同志生前曾勉励记者不仅要做文学家、历史学家,而且要做政治家、社会活动家。我认为,一个成熟的记者,在涉及重大政治、社会问题的关键时刻,就要具有政治家的洞察力、判断力和胆识。总书记与小和尚谈话的报道,显然不如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劳动模范的报道那样容易把握;况且谈话内容又是反腐败和宗教两个十分敏感的问题。动笔之前,曾有人对我说,总书记来河南,见了那么多党政干部、企业家、群众,为什么偏写一个小和尚?敏感问题把握不好,会不会授人以柄,引起社会负面反应,从而影响党的领袖形象?实际上,用辩证唯物论的观点看问题,抓住总书记与小和尚谈话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敢于触及敏感的社会问题,同时又能正确把握分寸,恰恰可以产生一篇有广泛社会影响的报道,恰恰可以通过报道让人们进一步了解总书记的博大精深和平易近人,从而提高党和党的领袖的威信。香港《明报》在转发时,标出的三行标题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在这类问题的把握上,我们既要十分谨慎,又要防止谨小慎微到不敢动手,以至于失去重大报道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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