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是中国人民的史诗,也是世界人类的史诗;它像一支鲜艳夺目的红飘带挂在这个星球上,给人类、给后世留下永远的纪念。
“红色教育一定要从娃娃抓起”、“要让红色基因代代相传”。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家大院,川西民居风格。大院入口处,建了党史文化墙、红军标语墙,用丰富的图片再现红军长征重要节点、重要革命遗址和重要会议会址。
大院里,还塑起了一座长征精神碑。矗立在人们眼前的这座长征精神碑,由中国长征精神研究(筹)院立,成都红后联谊会副会长、红西路军抗日先锋团团长王泉媛干女儿叶开敏捐立。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像这样的长征精神碑在全国立了80座,四川省有5座,都江堰市这座是红军长征线路以外地区唯一的一座碑。
它,就是我于2015年底到2016年年初自费7万元建立的长征书院,也是为广大红色文化爱好者、红色收藏者和革命后代搭建的一块精神家园,更是为党员干部、青少年学生接受革命传统教育的红色学堂。
我是一个有着25年党龄的老记者,2016年底又开始干起了纪检、党建工作。读书、收藏是我一直的两大爱好,最近二十余年,我更是将收藏作为自己的最大兴趣。于是,日积月累,聚沙成塔,办成了上文提到的免费对外开放的红色教育基地——长征书院。
“创建长征书院是我的理想。我创建长征书院的初衷就是,通过展览、讲座、沙龙、培训等形式,把红色基因传承好,把红色传统发扬好,让红色基因代代相传”。2016年清明前夕,我曾对前来拍摄清明专题片的成都电视台摄制组记者这样讲。
这个看似简陋的长征馆耗费了我18年的时间,倾注了我18年的心血。其间,行程10多万公里,收集、购买到3万册红色书籍(其中红军长征、英雄事迹、开国元勋、毛泽东思想研究方面书籍6500册),拍摄照片5万余张,收集老照片2000多张、红色实物500多件、红色报刊1000多种、红色书画400多幅、红色文献资料2000多册(份)。
2009年底,我在邓冰、邱刚、秦柏雨等支持下,发起成立了西部地区第一个县市级红色社团——都江堰市长征历史文化研究会。这个红色社团的成立,缘于我重走长征路之后开办的“长征书屋”。
早在2004年秋,我在成都发起召开“四川长征文化论坛”,省内各地50多人响应并参加论坛。2005年,我在重走长征路第三年的时候,在成都创办了“长征书屋”。贵州才子、书法家,今贵州省贵阳市贵开新区管委会党员领导干部申亚柳又为我的书屋题写了“南光长征书屋”。2006年,杰出女红军、开国元勋谢觉哉夫人王定国为我题词:“一个人走长征路”,并为我的长征书屋题写馆名“南光长征藏书馆”。
随后的几年间,我的藏书量不断增加,红色藏品也丰富起来。2007年12月下旬,我回都江堰工作,服务家乡新闻宣传。2008年春节前,我将完全属于自己的南光长征藏书馆(南光长征书屋)全部搬回老家——聚源镇五龙村,以农家老屋为阵地,继续展览,对外开放,有聚源镇、五龙村、聚源中学学校老师及各界人士作证。这期间,市档案馆向我捐助了原市委保密局的木质文件柜。
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中,我家楼房遭受严重损毁,唯独存放红色书籍、字画藏品的那几间红色书屋秋毫无损。城区居民普遍住进板房后,我在灌口镇党委政府应急安置办及板房管委会的帮助下,将在农村老家的全部藏品、书籍、字画、实物及展柜,运到侏罗纪温泉附近的板房区,建立起全省第一家板房红色博览馆,由我岳母和妻子轮流看管。板房红色博览馆开办到2009年国庆节前后,持续时间一年多,接待参观者8000多人次。
2009年,著名藏画家、十世班禅画师、国际和平使者、全国政协委员尼玛泽仁为我设在青城山上善酒店内的红色藏馆题写馆名——“南光长征文史博物馆”。
2010年9月,南光长征文史博物馆搬迁到远离都江堰市400多公里外的泸州市龙马潭区泸州酒业园区一家生产“红色文化酒”的酒厂内,对外名叫“红色文化馆”。
2011年6月,恰逢建党90周年之际,经人介绍,我将长征馆搬迁到都江堰市第一个党小组成立地、第一位共产党员陈益凡儿子陈慧良之家。双方达成协议,陈家免费提供房屋做展室,开办了“幸福红院”。期间,名誉会长陈开镛赞助购买了一部分新家具,赠送了一批旧家具。
从此,我基本结束了过去多年“流动办红馆、到处打游击”的尴尬局面,逐步开始有了一个相对固定的红色家园。当年,海军少将祁荣祥题写了“幸福红院”四个大字。短短四年时间,幸福红院就接待各地参观者3.2万人次,成为都江堰市党史教育基地、党员干部勤廉教育基地、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2015年10月,因陈家大院内住户10人,开展活动不便。没有办公室、会议室,为了长远发展,我决定将展馆及基地搬迁到临近的杨家院子,创办新的红色教育基地(因搬迁后陈家不同意我继续使用“幸福红院”名称,故最终定名为“长征书院”),彻底解决都江堰市长征历史文化活动场所和我的众多红色书籍、革命文献的保管、参观和接待条件。期间,法人代表、共产党员、成都轩虎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负责人王丹萍,都江堰市长征历史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刘勇也为长征书院的发展倾注了不少心血。
“藏书馆小不能无,长征路难还要走”、“红院文物人人观,长征精神代代传”、“中国梦,我的梦”。长征书院红色文化气息浓郁,院内设有红军长征在川西北、毛主席视察川西北、红色新闻史料馆三个主题展馆,常年举办地下党历史、水利历史文化、红色革命文化等专题展览,整个书院都在言说着中国共产党和人民军队的风雨历程。
在走上新闻工作岗位之后,我没有忘记党恩。我致力于红色收藏,只为启迪后人,铭记历史,珍藏一份关于民族希望的温暖记忆。当然,在我个人的红色梦想道路上,也离不开诸多老师、友人对我的点拨和鼓励。
红色收藏内容较为宽泛,像一些国画、油画、版画、宣传画、绣品、书刊、文献、照片、票证、徽章、像章、雕塑等都属于红色收藏的一部分。红色收藏,广义上指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在反对外来侵略、争取民族独立和解放、进行革命战争、建设新中国等活动中涉及的重大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的遗存品的收藏。
时代的积淀没能抹去人们对于那个特殊年代的情怀,由于历史时间接近、群众基础深厚,红色收藏迅速获得了广大人民群众及藏家的喜爱与追捧。众所周知,收藏是需要付出精力、心血和财力的。作为一个地方新闻单位的小记者,我的收入当然很有限,只能用自己微博的工资和有限稿费去古董市场上、去长征路上“寻宝”。
我首先把红色收藏当做一种乐趣,没有把收藏全部放在投资收益的角度。虽然现在随着时代的变迁精品的物件越来越稀有,也越来越值钱,像近些年拍卖市场上经常成交一些高价藏品,但我觉得要是只为了买进卖出,那或许就失去了红色文化的特有意思。
“要一代一代的往下传承一种精神,在红色收藏中能够找到过去;要在收藏中寻找失去的那份热情,寻找我们的信仰”。这是我二十年来红色收藏路上的一贯态度。
正因为如此,我收藏目的不是为了简单的升值,也不是为了以后的利益,而是由对红军先烈的怀念,升华为对建党精神、长征精神、民族精神的寻找与守望。生锈的匕首、刺刀、钢盔、油灯,早已发黄的红军借据、手绘地图、文告、标语、路条、报纸,红军医院的石臼、碾药槽、药箱,还有红军的募捐箱、背包、草鞋、雨伞、斗笠、蓑衣、大称,……每一件都凝结着一个悲壮的故事,都记录着当年战斗的惨烈。是的,一个民族的苦难,一个民族的英勇,一个民族的抗争,都是为了留下不能忘记的岁月。
王定国、王定烈、万海峰等老红军、老将军甚至叮嘱我一定要多收藏与共产党史、人民军队史相关的东西,不能忘记毛主席的恩情,要将与老一辈革命家有关的东西保存下来,建一个红色收藏纪念馆,免费让大家参观,让人们牢记那段鲜红的历史。
最近六年来,新的基地“长征书院”历经多次改扩建,房屋修缮改造、厕所改扩建、防水防潮设施、排污管网、光纤通讯、固定电话、电子监控、太阳能路灯、沟渠维修、园林绿化、幸福菜地、红军茶园、农耕文化廊、初心聚场、红色讲堂、红色年代老教室、红军丰碑廊、开国元勋廊、工匠文化廊、红色书吧、长征精神纪念林等投入均由我个人出资,总共新增投入约85万元,其中,永寿社区投入20万元,市委宣传部先后扶持8万元,市委老干部局、市关工委分别扶持2万元,彭伟先生支持2万元。之前,我还与永寿社区联合开办过百姓图书阅览馆,场地由社区老年协会免费提供,不负担水电费,平时由社区老年协会代管。
长征书院还是一块红色经典文化与现代乡村建设完美融合的“试验田”,既给会员同志、红色后代提供一个支农实践的基地,又给大家带来红色文化、农耕文化会的滋养。从2016年3月起,每月开展一次红色主题讲座,每季度搞一次红色主题纪念活动或主题展览活动。这些有声有色的活动,得到了上级有关部门、省内外友好红色社团、幸福街道永寿社区,特别是虞卫、童永飞、曾岷、赵龙魁、赵红燕、何岷江(已故)、赵文军、张崇鱼、赵太国、叶开敏、范藻、蒋桂花、蒋朝辉、王丹萍、刘勇、邹谋勇、王天泰(已故)、张炳基、秦柏雨、彭伟、卞再斌、王克明、马定萍、刘龙海、李光全、余国利、邓堃蓉、陈霞、刘敏建、祝富兴、徐贵强、张宗荣、刘宗德、彭建忠、李忠恕、顾梅、陈美华等一批又一批热心人、爱好者的鼎力支持。
长征书院也是红色廉政教育馆。在办院过程中,我充分利用自己重走长征路的经历特别是丰富的党史军史地方革命史建设史文献优势,将红色文化与廉政文化融为一体。这样,既传承了红色文化,发扬了清廉传统。早在2012年6月,都江堰市纪委、市监察局就为长征书院的前身幸福红院授予“党员干部勤廉教育基地”。2019年,长征书院被成都市委老干部局授予“成都市示范老党员工作室”。
党章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旗帜,是管党治党的总规矩,是党的根本大法,是检验党性强弱的重要标尺,是共产党人正心修身的根本标准。坚定理想信念宗旨是个无尽的过程,增强党性也不会一劳永逸。针对有的党员入党以后就将党章束之高阁等党内不正常现象,我在平时的红色收藏中注重了对各个党章的收集。
中国共产党100年的历史中,先后产生了18部党章(含中共一大通过的纲领),我都收藏了,尽管有的只是复制品、老照片。目前,长征书院已是省内外知名度较高,民间屈指可数的党史党建、红军长征、防灾减灾和水利建设文献资料中心,亟需进行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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