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图誉为“长白山第一县”,风光大美、人文荟萃,是长白山区璀璨的明珠。在安图这片圣洁的土地上,发生了许多生动有趣的感人故事,笔者整理出来,以飨读者。
宣统《安图县志》卷五、卷六对安图建县前的重大事件进行了记载和考证。大事记写到:“完颜崛起,在县境发祥,内治外交,史藉昭垂,班班可考。惟元、明事迹较少。至国朝,勘定之初,征服诸部,史不绝书。”
卷五、卷六中的金匪记、归化记、匪乱记等记载了一些历史人物和安图之间发生的故事。
清光绪三十四年(公元1908年)四月,东三省总督徐世昌、奉天巡抚唐绍义委员勘查奉吉两省界线,同时委前署长春知府候补张凤台为长白府设治总办,临江县知县李廷玉为帮办,筹划长白设治。1908年9月11日,清廷批准设长白府,同时筹设安图、抚松两县。清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1月,长白府设治公所正式办公。1909年11月,设治委员张凤台调离长白府,后任奉天省兴京府知府。田乡谷继任设治委员。当年11月至翌年4月,安图、抚松两县设治完毕,归长白府治公所管辖。
清宣统三年(公元1911年)3月28日,长白府由试办改为署理,设治委员田乡谷改任长白府知府。
清宣统《安图县志》设治记写道: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八月初三日,长白府设治委员田乡谷、安图知县刘建封,经过对中朝图们江、鸭绿江国界的详细踏勘,共同向东三省总督锡良提交报告。内容是:“窃本年三月间,知府等同在省垣,曾奉面渝中韩界务一条,总经迭次调查,其中恐有未确。究竟应由何处分起,饬令会同亲往,逐细步勘,悉心考核,以备咨达外部,为日后划界应。本知府抵署时,将一切应办事宜赶紧清理,即于七月十六日,由长白府起程,一面飞函催安图县刘令由延吉将和龙界划清,迳往七星湖一带会勘国界。并带测绘员、队兵、驮夫,先至长白山。按照刘令建封所记江岗志略,暨旧绘图说,逐件对查,山水分明,峰峦确切。天池中,水分五色,雷雾惊人,倏阴倏霁,足见刘令昔日调查此之实而不虚。至途中,松霉岚瘴,露宿野炊之艰苦,在所费计耳。知县接信后,即备盐糖,带同测绘员王瑞祥直抵三江口一带,寻图们江源而上,会同履勘。凡昔日足迹所未经者,又复一一查验,为将来划界之证据,以免临时办诘,毫无把握,贻讥外人。”
关于国界划分,设治委员田乡谷、知县刘建封等经过悉心研究,共同磋商,向时任东三省总督锡良提出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按照刘建封等人从前踏勘所取得的成果,图们江虽有三大源头,实际上应就中间之红丹河为正源;鸭绿江虽有两大源头,实际上应就中间的葡萄河为正源;以图们江、鸭绿江边界划分质疑日本在中朝边界上的无理裁判、推翻日本强占图谋,伸张正义、维护公理。
中策:由石乙水,直取圣渠水一线,吾国尚不至有大亏损。
下策:万不得己,只得由石乙水直抵七星湖中心,西取银川沟,如此划法己属吃亏不少,无如强迫之下,公道难明,又不能让他一步,此所谓失之东隅、守之桑榆,使我布勒瑚里之不至十分亏缺,老龙岗脉之关系不至一切割断。是则知府等于卧薪尝胆,时而委曲从之,以解决二百余年国界问题。
田乡谷和刘建封等官员认为:“上策极先当,中策尚可行,下策姑备一格。”
报告中指出了以前踏勘出现的错误。“朝廷东顾之忧,万不可任其侵越,得老岭头、小白山、胭脂山、七星湖等处,全行割去,断我龙脉,误指松花二道江源,为图们之源也。年前,张牧风台所呈:建川沟与图内之银川沟、原系笔误,建川沟即今之建川江,是鸭江大源之一,其与银川沟相隔远矣。”
是年九月廿八日,又呈图说明,指出:“延吉草约,第一未内载二国彼此声明,以图们江为界,其江源地方自定界碑,起至石乙水为界等语。语多含混,实系有意侵越。”
再次强调穆石不是定界碑。“惟知府等,此次编查各处,并无当年所立十字界碑遗址,可寻至黑石沟、南岓之石堆、土堆,实系当时武穆讷登山记路所筑,与分界无涉。稽之典籍,揆请情理,其为被韩人拔毁无终。”
关于越界韩人和当地满族、汉族杂居的区域划分,田乡谷和刘建封写道:“杂居区域,外部指红线、为界卷图上红线,原不足据。地无名称,最易混淆,穆石一误、铸成大错。今又以红线为勘界左券,吾恐一误再误,直使破碎山河、不易收拾耳。”
关于安图的杂居区域划分,田乡谷和刘建封写道:“就红线论,安图之红旗河、奇国长派、以及新民屯等处,均在杂居区域内,惟思安图地方与延吉不同,延界有韩民占垦、并有华韩交产之地,目为杂居,已属胁迫命名。进安界韩民,均属佃垦,并无自有之产出。名为杂居,殊属令人不解。乃国界尚未划清,杂居又立名目。安图地面缩小,而交涉日繁矣。”
报告明确指出:“至杂居区域红线,不足为凭。”
关于日本人妄称以老爷岭为界,田乡谷和刘建封写道:“日使,指老爷岭为界,原系俗称,即吾图中所称老岭。是老岭脉,自东北蜿蜒千余里而来,结成长白山,实与龙岗一脉相连。如今,日人生事,意图以老爷岭为国界,实际上是要割掉我龙兴之地的龙头,是要抢占越过长白山的老岭等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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