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正月初三,各新闻媒体不时地更新着全国各地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的数据,武汉告急、湖北告急,各省市地区新增确诊病例、疑似病例、死亡病例人数急剧攀升!为阻止这股不期而至的新冠肺炎病毒疫情蔓延,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纷纷启动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各级城市、市区、村镇封城堵路,各商场、超市、娱乐场所等均停止营业。街道上失去了往年此时的张灯结彩、车水马龙、走亲访友、热闹非凡的节日气氛。
儿子是医生。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破了以往的生活规律,上级指示医院所有医务人员,春节期间不许休假。他已经在医院几天不回家了。就是在这突如其来,疫情迅速蔓延扩散,人们内心充满紧张、恐惧、谈疫色变的形势下,他没有征求父母和妻子的意见,第一批报名,第一批获批,第一个走进最危险的新冠肺炎病人隔离区。
我和妻子把装有儿子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的包按照电话中事先约定的时间、地点给他送去。清冷的街道上,除了各路口有佩戴红色“疫情管控”袖标的志愿者把守执勤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偶尔,会有一辆120救护车或警车似乎带着某种不祥之兆从身边呼啸而去。
路上,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当我们来到被临时征用为隔离病医院的某医院时,医院门口已经拉上了“医学隔离带”,我们把东西放到”隔离带”里面。之后从电话里听到儿子“看到了,走吧,保重,”的声音。我们后退了远远的一段距离。之后看到儿子出来提起包走进“清洁区”的办公室,之后看到儿子通过长长的“缓冲区”进入“消毒区”。过了约二十分钟,才看到一个穿着防护服的身影,打开与“消毒区”相邻的“隔离区”的灰色保险门,随着关门锁门的声音,他消失在其中。
之后的之后,“隔离区”里面究竟发生着什么,或将要发生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听说密不透气的防护服使医护人员工作中浑身是汗;只听说防护镜和口罩勒的他们面部生痛;只听说为了节省有限的防护资源,他们每天不能多吃饭,不能多喝水,防护服里面都穿着成人纸尿裤;只听说他们每日与患者及疑似病例零距离接触,不仅要对病人进行身体方面的治疗,还要对接受长期隔离,而变的恐惧、焦躁,心理压力过大的病人进行心理疏导,六个小时后每位医护人员都累的精疲力尽;只听说疫情变得越来越严重复杂;只听说一线的医生不断被染上病毒,甚至献出宝贵的生命。
望着儿子迈着坚定的步伐,从容走进隔离区时的背影,我仿佛看到九十多年前,我的祖父三兄弟,为了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加入中国共产党,背井离乡,积极投身于第一次、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的浪潮;我仿佛看到抗日战争时期,家族父老数十人在老哥仨带领下参加八路军,与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武装到牙齿的日本鬼子展开面对面地厮杀;我仿佛看到鬼子的刺刀是如何捅入祖父和伯父的胸膛;我仿佛看到已经受了伤的父亲是怎样勇敢地站起来又冲入到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仿佛看到家族中十一条汉子一个个倒在向着敌人冲锋的战场上;我还仿佛看到全国有无数个这样的家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形成一股强大的洪流,猛烈的荡涤着历史上阻挡我们前进的污泥浊水。在各个家族中,先烈永远是儿孙心目中不可忘记的英雄、楷模、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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