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有新华社吴晓颖《英雄赵一曼:铁骨柔情民族魂》引言:一身粗布红衣、一把手枪,骑着一匹白马冒着枪林弹雨冲锋在如火如荼的战场……这不是影视剧中的虚拟的场景,而是当年东北抗日联军中一位女战士真实的形象。她,就是威震敌胆,被誉为“白山黑水”民族魂的抗日女英雄——赵一曼。
赵一曼和中国人民浴血奋战所铸就的爱国生义精神依然气壮山河,化为中华民族千秋永存的精神丰碑,将继续引领和教育后人,激励中华儿女为实现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直到一九五六年,二十六岁的宁儿(陈掖贤)来到母亲赵一曼的殉难处,才亲眼看到了那封写给他的遗书。他找来蓝墨水,用钢针在自己的左小臂上重重地刺下了“赵一曼”三个字。直到陈掖贤去世,这三个字还深深地镌留在他的肉里。
赵一曼幼时反对缠足,少年时不顾兄长阻挠坚持读书,成年后阅读《新青年》、《妇女周报》等革命书刊追求平等自由,在那个年代注定了是一名奇女子。100年前中国军阀混战不断,内忧外患,国家风雨飘摇。在民族存亡的生死关头,这个从四川坝上封建大宅门里走出的“大家闺秀”,和千千万万有志青年一道投身革命,在腥风血雨里迅速成长为一名革命女先锋。
远去的是历史,不朽的是精神。1935年秋,赵一曼在与日军作战中为掩护部队突围,身负重伤被俘。“在狱中,日军为获得情报对赵一曼施以长达9个多月的酷刑,用马鞭抽打,用钢针刺伤,用烙铁烙,烧焦其手指,逼其投降招供。但她宁死不屈,没有吐露一字有关抗联的情况。”1936年8月2日,赵一曼被日军杀害,年仅31岁。她用自己年轻的生命实现了抗击日寇、保家卫国的铮铮誓言。
我童年时,在那个崇仰英雄的年代,一部福建电影制片厂出品《我的母亲赵一曼》的情节对每个人的一生产生的影响可能是巨大的,深远的。当出现日本鬼子惨无人道地用烧红烙铁烙赵一曼的乳房!赵一曼咬紧牙关,以惊人的毅力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巨痛的镜头时,我的心灵深处被强烈地震颤了!人世间还有这么惨酷的事情?世界上还有这么坚贞不屈的女性?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永志不忘!从那时起,英雄赵一曼的名字已经渗入了我的灵魂。
当年刑审赵一曼的地方,哈尔滨市南岗区一曼街21号东北烈士纪念馆的地下室——皮鞭、弹头、水壶、烙铁、电刑器具、血衣……一件件刽子手拷打赵一曼的罪证历历在目。赵一曼在遭受过日寇惨无人道的的折磨时确实被剥光衣服。试想一下,连活体解剖都干得出来的日寇,更别说在面对一位坚强不屈的年轻女子,使用了灭绝人性酷刑逼供时。日寇真正对赵一曼采用的酷刑手段和人格污辱,远远要比我们看到的资料所描述的经历残酷。日寇对赵一曼采用什么样的手段还不难想象吗?据记载,刑讯前后进行过多次,采用的酷刑多达几十种,先采用包括吊打、鞭抽下身、火烤、老虎凳、竹签刺手指、拔牙齿、铁条扎、烙乳房、“剥肋骨”、压杠子、灌辣椒水和汽油……等酷刑。一份尘封的日本档案,记录了赵一曼牺牲前的遭遇:“七月二十六日对赵一曼女士的电刑,操作准确,新式电刑器具功能发挥正常,给了赵一曼女士超负荷的最大压力。在长时间经受高强度电刑的状态下,赵一曼女士仍没招供,确属罕见,已不能从医学生理上解释。” 我仿佛回到那烽火岁月, 再次走近赵一曼。我的心灵又一次受到强烈的震撼,久久难以平静。 当我面对赵一曼的照片时,我的心灵又一阵阵地泛起波澜。照片上的赵一曼宁静、美丽、优雅,身上弥漫着文人的清俊脱俗和军人的坚毅深沉,冷峻的外表下洋溢着一种让人着迷的清高孤傲,我被这种气质迷住了。赵一曼一身正气凛然于天地间的形象加深了我对她的敬仰……。
时光流逝,赵一曼的英名仍然没有被中国人民忘记。她身前炽烈的爱国热情,高尚的民族气节和革命精神与古往今来的最伟大的民族英雄一样,成为照耀中华民族在历史的长河里永远前进的熊熊火炬,永远光照后人。当我写下这些文字,这些文字所挟裹的血腥,使阅读和记忆的人难免心理痉挛,我们不是鼓励喋血,我们是在新的时日,不与遗忘为伍,仿佛立在十字街头对来往的过客说——记忆在此!当《东北抗联》的电视连续剧再度出现赵一曼被日本宪兵拔掉一个又一个牙齿时……。乳房是一个女人生理的构造,也是文化所赋予的尊严所在,兽性的凌辱,令人难以想象的酷刑,酷刑之苦是痛彻骨髓的,对精神的摧残伤害超过了对肉体的蹂躏。埋在我心中已久的情怀再次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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