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的人可能有一种心理疾病,当打算想要的东西没能弄到手,是非常苦恼的。所以有人形容收藏的人是得病了,看到某个人以比较高的价格大量购买某种收藏品时,会说这个人病得不轻。其实我也经常得这种病,那一段时间到处打听有关“居住证”之事,也曾经要求卖主加价收回来再卖给我。毫无办法,半年多不见踪影。一件红色政权最早的户籍管理实物,就这样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失之交臂,我很不甘心。
2013年5月中旬,我又从北京回到闽西。在家小住几天之后,便又踏上了寻宝之路。钟同志是赣州市直机关工作的公务员,高高的身材,鼻梁上架着一副近视眼镜,祥和可敬的脸上不时笑出两个酒窝。不是十分宽敞的公寓里,虽然住着上有老下有小的四口之家,倒也收拾得井井有条,给人以清心、温暖、和谐的感觉。我心里想:不容易啊,一个靠拿工资的公务员,除了养家糊口,还要搞收藏,真有一种执着,一种追求,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当我翻开他的收藏夹子时,着实让我心跳了一下,这张苏维埃“居住证”怎么会在他这里呢?我跟他拉开了话匣子,从他的话中我感到这位同志毕竟有文化懂历史。他对这张“居住证”的看法基本上与我的观点能重合,说出了内行人的“门道”。我恳请钟同志割爱,但他的表情有些为难。我便进行攻心战术,费尽了口舌,最终取得了胜利。付完款项,把这张朝思暮想的“居住证”装进我的手提包,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尽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可收藏到自己的心爱之物,就两个字:“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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