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友、中国近现代史学会理事史义军说:“这年头儿像他这样死心眼的人没几个了。”
杨国庆外号“老山羊”,他说,因为山羊这种动物骨子里就顽强,有个巴掌大的地方他就能生存,多苦的环境他也能熬过去。
从小就靠上山砍柴、捡药材攒上学钱的杨国庆当过临时工、开过车、下过岗,还得过3年结核性胸膜炎。他说,“不是都过来了么。”
现在的杨国庆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在筹划着把他的地下室布置成一个展厅;他在研究那个“是不是和捐款差不多”的基金会到底该怎样运作;他在琢磨怎样才能让妻子答应让他换一个更好些的探测器。
只是不管他多忙,他总要进山,甚至大年三十,他都会到纪念碑面前鞠上三个躬。
摸着碑头刻有龙凤的碑痕,杨国庆觉得很遗憾:“我只能弄得起这样的碑了,这不是烈士用的碑,是家里死人了用的碑。对不住他们。”
他点燃一支烟,放到了碑前。
“这样也好,就当他们是我的家人了……我来看你们了。”杨国庆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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