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父亲既能干事,又待人宽厚,脚踏实地,不善言辞,党内的同志们曾经送给他“党内圣人”的称呼。
“部队正在东进,就叫他东进吧”
1937年5月16日,已是工农红军后方政治部主任的父亲,在延安与我的母亲、23岁的红军女干部林月琴结了婚。结婚那天,他们煮了一大锅面条,里边放了萝卜、白菜和些许鸡块,很多同志就是闻着香气来到他们的新房,这才知道是他们新婚大喜。谭政、张爱萍、甘渭汉他们当时都去了。
战争岁月,危机四伏,父母亲的生活更是异常艰苦。他们生下哥哥罗北屯,寄养在延安一个老乡家,但不幸夭折。1938年4月,母亲发现自己再次怀孕时,就不想要这个孩子。母亲故意从高的地方往下跳、从马背上往下摔。身边的人都劝她“罗主任还没孩子呢,你就生下来吧”,在众人的劝说下,她才妥协——生下的这个孩子就是我。
我出生那天,父亲正好奉命率八路军115师从山西挺进山东,开辟抗日根据地。他匆匆赶到母亲身边,看了我一眼,留下一句“部队正在东进,就叫他东进吧”,便扭头返回了部队。
由于局势复杂,母亲始终记不起我究竟生在山西的哪里,也不记得我的具体生日。我一直是和小妹“共用”一个生日。直到我40多岁,原38军政委、总政副主任梁必业叔叔偶然翻开他的老日记本,才发现我出生于1939年2月14日,竟然还是现在的“情人节”。
从小,父亲对我的教育就非常严格。1959年,我考取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临行前,他一再嘱咐我好好学习,做到又红又专。还专门给我题词:学习专业与学习政治相结合,政治是确定方向,没有方向的航行是会误入迷途的。紧密地联系同学,互相协作,达到一起提高。警戒孤僻自大,也不要自卑无信心。遵守军事纪律,养成大无畏精神。
我到学校后给父亲去了两封信,至今我还记得父亲回信的内容:“两次来信均已收到。头一封信不成文体,内容贫乏。第二次信稍微好些,希望你坚持写信,这是一种补充学习的方法,最后祝你正式入伍,成为一个人民解放军新战士!你要记住:这是党和国家给你的荣誉!要努力去完成学习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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