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现在正设法打听消息。’我预感父亲的情况不妙。”
第二天,有一个穿军服的人拿了一封信走进叶家,对李秀文说:“叶高参叫我来请二少爷、四少爷、五小姐一道去。这里有他的亲笔信。”所谓二少爷、四少爷、五小姐,就是叶正明、叶华明、叶扬眉。李秀文看确系叶挺亲笔所写,就问来人:“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来人说:“我不知道,这是上边的命令。不过你们的行李要尽量地带少些,坐飞机去呢。下午六点钟我们再来接他们。”
父亲讲述了他在桂林被骗遭捕的经过
“12月27日晚上11点多才在衡阳的一个宪兵特务队里见到了父亲。只隔了一天一夜,就好像隔了十年一样,父亲的面容显得分外的苍老了。我们经过了十八夜才走到目的地——恩施。”
在恩施,叶正明才听父亲讲述了他在桂林被骗遭捕的经过:12月25日上午10点钟的样子,住在隔壁的特务走进叶家,对叶挺说:“你们的羊有一只给人家偷去了。”叶挺没想到其间有诈,便披了一件外衣,跟着特务出了后门上山。
上到半山,前面那个特务站在岩石上好像等人的样子,见叶挺跟上来就跳下岩石。这时,从四面八方的山石后面,拥出了二十多个拿手枪的特务,围住了叶挺。一个好像是领头的,拿出一封信递给叶挺说:“郭副长官(即国民党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郭忏)请叶高参到恩施去玩一下。”
叶挺大怒,说:“请,为什么不到我家里去请?你们是土匪吗?你们不是国民党?”“是”,一个特务说。叶挺又说:“三民主义是不是教你们当土匪的?你们懂不懂三民主义?”“不懂”,一个特务大胆说。叶挺抬起手,打了那个特务一个耳光说:“不懂三民主义,就不配做国民党。”那特务说;“你打我也没关系,这不过是上司的命令罢了。”
接着,那一批人就拥着叶挺转过山后,从另一条路下山,山下有一辆大卡车等在那里,他们把叶挺扶上车,开到宪兵第五团的团部。叶挺就是在这里,写了那封接叶正明等三个孩子跟他走的信。写完信,那批人就押着叶挺坐卡车先去了衡阳。
叶挺被开除出党
在恩施被软禁的日子里,叶挺一方面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一方面他有意识地想给身边的孩子多一些家庭的温润和悦,这使得叶正明对父亲有了更深的印象和理解。正是因为有这样一段经历,叶正明对社会上存在的一些关于叶挺的论述和评价,有着自己的不同看法和见解。
叶正明对我们说:关于叶挺生平,有一种比较普遍的说法是他在广州起义失败后“自动脱党”,并从这时起到抗战初期膺任新四军军长之前,有个“十年消沉”阶段。他说根据他掌握的情况和对父亲的了解,上述说法是与叶挺的真实精神风貌很不相符的。
他先讲述了“脱党”的事。
在广州发动起义是当时的中共中央决定的,并决定由叶挺出任起义军军事总指挥。
然而,鉴于叶挺是被蒋介石通缉的要犯,从保障安全考虑,起义领导人之一黄平建议不宜过早通知他。结果临起义发动的前一天,他才被匆匆召来广州。而实际上,当叶挺到达指挥部时,离起义爆发只剩下几个小时了。正像起义的领导人之一聂荣臻回忆所说:作为广州起义的军事指挥,叶挺“是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的状态下来指挥起义的。”
就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叶挺了解到,对发动此次广州起义,广东省委内存在着不同意见,像聂荣臻等就认为时机尚不成熟。工人代表黄亚恒也提出了起义时机问题,指出起义力量仅数千人,虽然广州城内空虚,但外围敌军达10余万。
黄亚恒的意见引起了叶挺的高度重视,他找到广东省委书记张太雷,对他说,鉴于敌我力量悬殊,起义倘若成功了,也不宜在广州久滞,而应将队伍带往海陆丰,与彭湃领导的当地苏维埃政府会合。
叶挺的意见,当即遭到共产国际派来的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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