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前后,我认识了曾山。
第一次见到曾山,是在1937年11月。一天危秀英拉着我说去见一个人,带我到了延安中央机关的一间窑洞里。我看到一个中年人,眉清目秀,高高瘦瘦,很诚恳的样子,坐在那里。危秀英介绍说:“这是我们江西省苏维埃的曾山主席,这是我的战友邓六金。”危秀英以前在江西省苏维埃妇女部当部长,和曾山很熟悉,一别3年多,都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考验,现在又在延安见到面,很激动。曾山也热情地和我握手。这是我第一次见曾山,长征前就听说过曾山这个名字,但没见过。大家坐下后,曾山就讲了他的一些情况,中央红军长征后他在江西打游击,失利后,突出重围,化装到了上海,又受组织委派到苏联列宁学院学习两年,刚从苏联回来。我这才想起,前几天,是有一架飞机在延安上空盘旋了好几圈,才找准跑道降落下来,原来是他和一些领导干部从苏联回来了。第一次见面,曾山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是老革命,人很稳重,实实在在,还在苏联学习过,他的经历使我产生敬重感。
第二次见曾山是在1938年夏末,我正在党校学习。各根据地许多领导干部来延安参加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一次,贾拓夫找我谈话,我请假出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在那里我又看见了曾山。贾要介绍,我忙告诉他,我们已经认识了。当时,我有点害羞和拘谨,曾山温和地笑着告诉我,他是来参加六届六中全会,还简单讲了在南方组建新四军的情况。这一次,我感到贾拓夫是有意识地让我们见面,建立朋友关系。我对曾山也产生了朦胧的好感。
1938年10月的一天,中央组织部副部长李富春叫我去一下。我到后,见曾山也在他的办公室里,我们相互笑笑,点头示意。大家就坐后,李富春说:“现在抗战虽然打了些胜仗,但东北、华北的广大国土都被国民党给丢了。为了动员各地群众起来抗日,党中央决定抽调一批干部去加强这些地区的工作,中央组织部决定派你去地方工作,你看去哪里合适呢”我考虑了一会儿,说:“我去东北工作。”当时想的不多,选择东北,是因为我没有去过那里。
李富春说:“你不要到东北,组织决定你去华东工作,那里缺少妇女干部。”说完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曾山。曾山用殷切期望的目光看着我。
我看组织已经决定,党员必须服从组织决定,我便表示同意。
李富春说:“你回去准备一下。曾山同志是中央东南分局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到时候你们去华东的同志就跟他走。”能和曾山同志一起工作,我当然挺高兴,但想到要离开延安,我还是有些舍不得。
西安结婚
那次,一共从延安派了二十多个干部去华东,女同志有两个。1938年底,我和在党校学习的涂振农、陈光、饶守坤等二十多人,带上行装,随曾山步行离开延安,准备经西安去南昌。
从延安去西安用了两天的时间。当时,下着雪,雪花漫天飞舞,寒风刺骨,天气特别冷。但我们这些马上就要投身抗日前线的年轻人,感受的只是内心的火热。一路上,曾山对大家都很好,他心很细,考虑问题很周到,我们所有的人对他都很尊敬。曾山在路上还给我们讲了两个苏联故事,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故事是说: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富翁到苏联旅游,爱上了一个年轻漂亮的苏联姑娘。大富翁便向姑娘求婚,说他有很多很多财产,只要你同我结婚,我的财产都可以供你享用。姑娘回答说:“先生,我们苏联有辽阔的国土,富饶的资源。作为苏联公民,这里面都有我的一份,不比你那一点财产多吗”姑娘谢绝了他。那个大富翁被奚落了一顿,灰溜溜地走了。
另一个故事是说:有一次,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家到苏联的幼儿园参观,孩子们看到资本家太太手上戴着金镯,都很惊奇,资本家太太问孩子们奇怪什么,孩子们回答:“在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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