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背后一声:“让开,让开!好狗不挡大路。你们一伙臭油贩子,挡在路头,你们有几个脑袋?!滚!”
突如其来的叫骂声,搞得大家如梦初醒,定睛一看,上十个白狗子已到跟前,领头的是个麻脸大汉,一个个不是肩挑便是手提,什么寿衣寿裤、寿帽寿鞋、寿帐寿被、寿糕寿面、寿肉寿酒,还有堆积如山的寿包子,件件物品离不开大红寿字。这般架式不言而喻,肯定是送寿礼的。曾山心中暗暗大喜,向大家丢了个眼色后,赔礼道歉百般讨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长官们路过,我们让,我们让——哎,不过,这山高路陡,长官们何不歇歇气?!”
“歇气?关你屁事!我们走过富田圩还有十里,路中一耽搁,岂不误了中午大宴席。滚滚滚!”
“斗胆借问长官,如今共匪出没无常,我们一路提心吊胆,能不能仰仗长官们虎威,搭伴随行?”
“少罗嗦,再说老子毁了你的油担子!”
曾山一拿扁担,大家也就抬起沉重的油担子,挪步放到一边。白狗子毫不客气,大摇大摆起步就走。刚刚走到游击队中间,曾山“嗨”的一声,大家一齐动手,一个个白狗子应声倒下,口吐白沫地死了。游击队员赶快剥了敌人的衣着往自己身上穿。曾山还从麻脸大汉的身上,搜到一张特别通行证。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曾山带的游击队一下变成了“白狗子”的送礼队。他们大模大样马不停蹄直奔富田圩,顺利通过富田圩的层层关卡,眨眼功夫行至圩北富水河边。这里有一道竹排架设的浮桥,两岸设有岗哨。哨兵检查过他们的特别通行证,二话没说,挥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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