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要用最短时间迅速改变医药生产的落后局面。
国家医药管理局的架子很快就搭起来了,办公场所等相应的配套设施也有了。江一真审时度势,又主张把它划出去,成为卫生部代管但相对独立的机构,以利其自身发展壮大。国家医药管理局从卫生部分出来后,胡昭衡担任局长。此后,其局长均由卫生部副部长兼任,但在行政上则与卫生部平行。国家实行医、药分家后,现在直属国务院,称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
担任过中国红十字会会长的谭云鹤曾说:“成立国家医药管理局是为了实行医药合并,后来分出去,是为了壮大发展,再后来几经改组,变成现在的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医、药的合与分,都是适应形势的。但成立国家医药管理局,主要是江一真的观点和功劳。”
江一真在任卫生部长时的另一重大建树,是设法和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取得了联系和沟通。1978年10月,江一真在北京与世卫组织总干事马勒举行会谈,达成《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与世界卫生组织关于卫生技术合作的备忘录》。这项协定,对加强中国的医学科学研究、卫生工作及其他方面,与国际进行技术合作,发展中国的医疗卫生事业,具有重大意义。
贤者让贤,主动提议让钱信忠接任卫生部长
江一真就任卫生部长后不久,马上前去拜访米勒、马海德等外籍医生,连他们的家属都熟悉了。他给米勒夫人中村京子的第一印象是三个“特别”:特别朴素、特别随和、特别诚恳,言谈举止完全没把他们当外国人。江一真初次家访,就让同样从事医务工作的中村京子消除了紧张和隔阂。中村京子深情地回忆说:“我听米大夫和马大夫说过,江部长在延安、在白求恩医科学校时,对白求恩、柯棣华、傅莱等外国医生,也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到北京后,他称马海德大夫为老马,称米大夫为老米,称我为中村,让我们称他为老江。我也见过不少部长、医院院长,感觉谁也没他那样好接触,让人感到亲切,无须顾虑,无须设防。他脑子里好像没有中国人、外国人的概念,有的只是自己的同志。他是个挺慈善、特别慈祥的长者,是好同志、好领导。”
米勒在北京医学院任副院长时,想建一个B型肝炎实验室。江一真就此项目的可行性亲自作了调查,认为极有必要,马上给予支持。对米勒提出的建议方案,江一真都会认真考虑,过几天绝对答复。可以,不可以,他都会解释清楚。对“文革”中被康生、刘湘屏之流定为“特嫌”的马海德博士,江一真不仅予以重用,还向中央建议聘任他为卫生部顾问。江一真经常就卫生部的工作征询他的意见,特别请他发挥优势,利用出国之机多与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接触,宣传中国的政策,以取得国际上对中国医疗卫生事业的支持。
卫生部还兼管着中央保健局。身兼中央保健局领导小组副组长的江一真,还身体力行为老干部排忧解难。左腿伤残的罗瑞卿大将复出后,曾问江一真有没有让他走出轮椅的可能,江一真请来一些骨科专家为罗瑞卿治腿。当罗瑞卿得知西德可以安装人造股骨让他重新站起来时,向中央提出了出国做手术的申请。中央先让卫生部拿出一个可行性意见,江一真马上通知正在西德访问的卫生部副部长钱信忠,让他协助了解在西德做手术的情况,搜集相关资料。种种材料表明,西德方面完全有把握做好这台手术。罗瑞卿经中央批准出国,却不料在海德堡骨科大学医院手术时突发心肌梗死而逝世。噩耗传来,江一真扼腕长叹:“太可惜了!”
在卫生部长任上,江一真亲自参加过许多老同志的抢救工作。只要有电话来,江一真不管再晚再累,也要赶到医疗现场。当看到那些熟悉和尊敬的老干部因医治无效而撒手西去时,他心里就特别难受。
在完成卫生部的拨乱反正、全国卫生系统工作走上正轨后,江一真却主动提出让贤。
十一届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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