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关系。我对曾山也产生了朦胧的好感。
1938年10月的一天。中央组织部副部长李富春叫我去一下。我到后,见曾山也在他的办公室里,我们相互笑笑,点头示意。大家就坐后,李富春说:“现在抗战虽然打了些胜仗,但东北、华东的广大国土都被国民党给丢了。为了动员各地群众起来抗日,党中央决定抽调一批干部去加强这些地区的工作,中央组织部决定派你去地方工作,你看去哪里合适呢?”
我考虑了一会儿,说:“我去东北工作。”当时想的不多,选择东北,就是因为我没有去过那里。
李富春说:“你不要到东北,组织决定你去华东工作,那里缺少妇女干部。”说完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曾山。曾山用殷切期望的目光看着我。
我看组织已经决定,党员必须服从组织决定,我便表示同意。
李富春说:“你回去准备一下。曾山同志是中央东南分局副书记兼组织部长,到时候你们去华东的同志就跟他走。”能和曾山同志一起工作,我当然挺高兴,但想到要离开延安,我还是有些舍不得。
西安结婚
那次,一共从延安派了二十多个干部去华东,女同志有两个。1938年底,我和在党校学习的涂振农、陈光、饶守坤等二十多人,带上行装,随曾山步行离开延安,准备经西安去南昌。
从延安去西安用了两天的时间。当时,下着雪,雪花漫天飞舞,寒风刺骨,天气特别冷。但我们这些马上就要投身抗日前线的年轻人,感受的只是内心的火热。一路上,曾山对大家都很好,他心很细,考虑问题很周到,我们所有的人对他都很尊敬。曾山在路上还给我们讲了两个苏联故事,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故事是说: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大富翁到苏联旅游,爱上了一个年青漂亮的苏联姑娘。大富翁便向姑娘求婚,说他有很多很多财产,只要你同我结婚,我的财产都可以供你享用。姑娘回答说:“先生,我们苏联有辽阔的国土,富饶的资源。作为苏联公民,这里面都有我的一份,不比你那一点财产多吗?”姑娘谢绝了他。那个大富翁被奚落了一顿,灰溜溜地走了。
另一个故事是说:有一次,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家到苏联的幼儿园参观,孩子们看到资本家太太手上戴着金镯,都很惊奇,资本家太太问孩子们奇怪什么,孩子们回答:“在奴隶社会,这是奴隶的标志呀!”那资本家太太感到晦气,赶快离开。
这两个故事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这两个故事反映了共产党人的理想、情操和追求,反映了我们对金钱、爱情的态度。我对曾山的印象更好了。
由于国民党不发通行证,我们在西安八路军办事处等了很长时间,也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曾山和我深入谈过几次话,起初他对我讲了很多他自己的事,包括革命经历、家庭情况。后来,曾山对我说,他爱我,要我和他结婚。
我既爱他,又怕结婚,很矛盾。我从小是童养媳,就对结婚挺害怕的,长征路上又看到那么多女同志生孩子的可怕情景,更害怕结婚了。我当时想,结婚就要生孩子,生孩子就会影响革命工作,而我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要工作,要革命。我非常犹豫,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对曾山的感情压倒了害怕,我同意了。
中央来电催曾山想办法快到东南分局去处理工作,而这时几个年轻同志闹着要曾山和我确定关系再走。曾山也想快点走,和我商量后,向中央组织部打电报申请结婚。很快陈云同志回电,代表组织批准。同行的几个人,在西安八路军办事处附近街上的一个小饭馆,订了两桌很简单的饭,大家喝了喜酒,然后借了办事处一间房子和两床被褥,我和曾山就算结婚了。
因为东南分局有紧急情况,中央催曾山赶快走。结婚后,曾山只在西安住了两天就走了。他是一个人搭乘飞机从西安先到重庆,然后,又从重庆坐飞机到了南昌。
坚持回乡务农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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