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组织部长李维汉汇报。
陕北的妇女淳朴可爱,她们实实在在,讲话直来直去,干事踏踏实实,对人也非常热情。我也越来越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黄土高原,喜欢这里的朗朗晴天,更喜欢这里的群众。
延水河畔识曾山
1938年,组织送我进中央党校学习。我在十四班学习,班里的学员都是像我这样参加革命较早又文化较浅的团以上干部,主要是识字学文化,还学些理论、修养、历史等方面的知识。教员都是由中央首长和中央机关的一些干部兼任。徐特立、谢觉哉都给我们讲过党课,李维汉等也讲过课。其他班的学员是各地来延安参加革命的高中、大学及留学回来的知识青年。我以前在瑞金党校学习过一段,但时间太短,又被工作打断。这次有了学习机会,就想认真地补上学习这一课。
抗日战争已经爆发,我们党坚决地提出了抗日救亡的主张,延安成了全中国人民向往的抗日圣地,从全国各地来延安参加革命的青年更多了。宝塔山下,延水河边,坡上沟里,窑洞内外,到处是出操训练声、读书声、歌声、笑声。部队迅速发展,窑洞也不够住了,到处都是建窑洞的场面,干得热火朝天,我们的事业兴旺发达。我们年轻人好高兴呀。
那时在中央党校上课,几十个人挤在一起,缺桌子少凳子,条件艰苦,但大家的学习热情高涨。中央领导、教师们很关心我们,讲课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结合现实问题,让我们听明白。
听课记笔记是一件大事,对于我这样好多字不会写的学员来说,真是伤脑筋。于是我就尽自己的能力,记下大概的意思来。因为写得慢,所以有很多遗漏,课后只好找别的学员,大家对笔记。有的我记下了,别人没记下,有的别人记下了,我没记下,于是互相补充上去。这样的方法很管用,大家都进步不少。
通过学习,我字认得多了,理论上也学到不少东西,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党的建设、社会发展史有了更多的认识。对比以前,我更感到一个革命干部必须有文化,能看书,能写字,工作才能做好。要是不识字,不会写字,不会从书、报上得到知识,那就很受限制,工作也不好开展。
在党校学习期间,我们还经常背着书包到农村搞调查研究,学用结合。这一段的生活过得特别充实、热烈,使我终生难忘。
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前后,我认识了曾山。
第一次见到曾山,是在1937年11月。一天危秀英拉着我说去见一个人,带我到了延安中央机关的一间窑洞里。我看到一个中年人,眉清目秀,高高瘦瘦,很诚恳的样子,坐在那里。危秀英介绍说:“这是我们江西省苏维埃的曾山主席,这是我的战友邓六金。”危秀英以前在江西省苏维埃妇女部当部长,和曾山很熟悉,一别三年多,都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考验,现在又在延安见到面,都很激动。曾山也热情地和我握手。这是我第一次见曾山,长征前就听说过曾山这个名字,但没见过。大家坐下后,曾山就讲了他的一些情况,中央红军长征后他在江西打游击,失利后,突出重围,化装到了上海,又受组织委派到苏联列宁学院学习两年,刚从苏联回来。我这才想起,前几天,是有一架飞机在延安上空盘旋了好几圈,才找准跑道降落下来,原来是他和一些领导干部从苏联回来了。第一次见面,曾山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是老革命,人很稳重,实实在在,还在苏联学习过,他的经历使我产生敬重感。
第二次见曾山是在1938年夏末,我正在党校学习。各根据地许多领导干部来延安参加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一次,贾拓夫找我谈话,我请假出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在那里我又看见了曾山。贾要介绍,我忙告诉他,我们已经认识了。当时,我有点害羞和拘谨,曾山温和地笑着告诉我,他是来参加六届六中全会,还简单讲了在南方组建新四军的情况。这一次,我感到贾拓夫是有意识地让我们见面,建立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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