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石头
许营长一头栽下钟鼓楼时,原以为脑浆迸裂以身殉职了,没想到钟鼓楼下面的死人堆阻挡了他的壮烈之举,许营长自杀未遂被捉抓了俘虏。马仲英的叛军顺利破城,街道上除了零散的枪声外,钟鼓楼四周无枪声。叛军围歼了指挥部,预示着守城军彻底被打垮了,钟鼓楼的四周人头攒动。许营长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毛巾。五十多个被活捉的驻军战士和团丁,在荷枪实弹的叛军士兵警戒下,顺着钟鼓楼的南墙根一字儿排开。马仲英和他的高级军官们傲气十足坐在长条板凳上。桌子上放着手枪和刺刀,他们要在钟鼓楼底下审判这些所谓的“罪犯”。凶神恶煞马仲英命令士兵拔掉许营长嘴里的破毛巾,开始审问: “你是许蔓?” 沉默。 马仲英: “你是许营长?” 许营长: “是。” 马仲英: “你就是那个永昌县的驻军营长?就是甘州镇守使裴建准的部下?” 许营长: “是。” 马仲英: “你他妈的敢和我大军为敌?” 许营长忍着伤口剧烈地疼痛大骂: “你他妈的算一个什么司令?恬不知耻,十足的土匪流氓……” 马仲英脸不红心不跳: “好。能当面骂我马司令的人算一个男子汉。骂得好,接着骂,本司令洗耳恭听。” 许营长: “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无耻的家伙。你为什么同民国政府作对?与人民为敌?” 马仲英攥紧拳头擂了一下桌子呼地站起来冲到许营长跟前,抡圆巴掌左右开弓,使出吃奶劲儿狠抽许营长耳光,骂: “你他妈的甭在我面前提什么南京国民政府,老子是西北司令,与民国政府屁不相干。” 马廷贤上前拉马仲英回到桌子跟前,马仲英暴跳如雷: “你尕娃他妈的有啥屁尽管放,不然没有机会了。” 许营长吐掉嘴里的血沫: “你兵犯河西走廊,涂炭百姓,遗臭万年。” 早已按捺不住杀人欲望的马廷贤建言: “马司令,没有必要同这个家伙白费口舌,宰了算求了。” 马仲英摆手: “等一会儿再说。许营长,你如今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要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的容易。但是,我这人爱惜人才,看你是一条汉子,你如果能心甘情愿归降我部,我马上给你治病,不但可免死罪,还可以升官发财,咱样?” 沉默。 马仲英继续劝降: “本司令广纳贤才,只要你同意写一封投降书,声明同南京民国政府划清界限,我既往不咎立即释放你,咋样?” 许营长: “我身为革命军人,怎么能同你土匪为伍,玷污了我的人格尊严。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甭给我耍你的那一套流氓手段,没用!” 马仲英的脸色成了猪肝色,他劝降不成,眼色示意马廷贤用刑。马廷贤: “挖眼割舌破肚。” 两个刽子手走到许营长面前。一个刽子手嘴里噙尖刀,双手掐住许营长脖子,另一个刽子手手持尖刀等待时机下手。许营长被卡住脖子后无法呼吸吐出舌头。只见一个刽子手里的尖刀银光一闪,一道血光,许营长的舌头连根割掉了。许营长痛苦地扭动身子想骂,无奈嘴里只能呼出一连串地“啊啊!”刽子手又狠掐许营长脖子,就在许营长双眼球快要鼓出眼窝之际,又是一道血光,许营长两只眼球被挖掉了。接着,两个刽子手扒掉许营长的军装。许营长左胸中弹之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两个刽子手异常熟练地用尖刀划破许营长肚皮,肠子流出来,一个刽子手抓着血淋淋的肠子一扯,扯了两丈长,许营长被开肠破肚后,牺牲了。围观敌兵在欣赏了两个刽子手的杀人表演后鼓掌欢庆。马廷贤命令: “送陪客们上天。” 几个刽子手跃跃欲试借机表演杀人的绝技。刽子手: “马司令。你想欣赏啥绝活?” 马廷贤: “坐土飞机。” 刽子手们狂笑奔向陪客们。他们给每位陪客怀里揣上炸弹。陪客们被拉到钟鼓楼西北角一处空旷地带,一阵地动天摇的“轰隆!”声响,五十多个陪客血肉横飞了。杀人表演结束后,刽子手们回到队伍里面去接受新任务。 马仲英挺着胸膛站在队伍前方: “兄弟们,守城驻军和团丁的主力已经基本被消灭了,我们破城取得了巨大胜利,现在,为了给破城时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我们要血洗永昌城,无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 叛军齐声欢呼。马仲英的队伍兵分四路,从钟鼓楼出发,东、南、西、北四条街道挨门逐户寻找屠杀对象。南街“广泰裕”商行,庄门前聚集着几十个叛军士兵。庄门是从里面用一根大木头顶死的,几个兵翻墙跳到院子里,扒掉木头,十个兵手持马刀像狼群一样涌进来。士兵手里的马刀闪着寒光,从卧室,伙房,茅坑搜出张掌柜和他的老婆,儿女,四口人被弄到天井里。敌士兵逼着张掌柜交出白银,烟土,金银首饰后,刀劈了张掌柜和他的儿子。张马氏软瘫如泥,被扒光了衣服按在土炕上,士兵接二连三地行乐。五、六个兵在张马氏身上发泄后,四条大汉捉着张马氏双腿倒提到院子中间,一个刽子手,手持马刀站在一旁,当四个壮汉喊着号子用力一扯的瞬间,刽子手里的马刀银光一闪,准确无误顺着张马氏的尾股砍下去,可怜的女人被劈成两半,尸体被扔到院子中间。张掌柜的女儿被扒光衣服后赤身裸体,被五、六多个兵圈在炕中间,张姑娘下跪求饶。五、六多个兵龇牙咧嘴淌着涎水,瞪着狼眼哈哈大笑。一个黑脸兵一手拿刀,一手摸着张姑娘尚未成熟的乳房,说: “甭叫爷,爷爷不爱听甜言蜜语,爷爷就喜欢拨弄你的花苞。” 张姑娘哭求: “好爷爷哩!你们都是父母生的,不能干牲口的事情呀!这样不好。” 黑脸兵喜眉笑眼地说: “这样不好,爷爷给你来个喜欢的。” 黑脸兵跳上炕,急不可耐脱掉自己的破裤子掏出家伙,只听姑娘一声惨叫,黑脸敌兵满足地淌出涎水,围观士兵狂呼乱叫,姑娘不省人事了。两个时辰后,六个兵轮番行乐,他们泄欲后,把姑娘扔在一边不管了。随后,他们从张掌柜厨房里拿出羊肉和鸡块,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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