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烈牺牲,伟业憾长虹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宣布投降后,徐康明、杨卓群、杨岩三个被任命为三个独立团的政委,去接受被日本鬼子占领的地区。徐康明去凤阳;杨卓群去定远;杨岩去滁县。杨岩和杨卓群的队伍当时还未组建,只有徐康明有一部分队伍。八月份徐康明带部队去张桥打不肯向我军投降的鬼子,临走时,他把写的大约有十几张纸的自传,交给杨岩保存,杨岩就放在自己的皮包里。1945年5月,徐康明从前线回来后,已接任二师六旅政治部组织科长。做民运工作的巡视员黄敏从定远回来,路过三官集,告诉徐康明妻子陈少欣:徐康明生病了,住在医务所。当天下午陈少欣就赶去看他,连年征战丈夫又瘦又黑,还发着高烧。少欣心痛欲绝。康明对少欣说:“热度太高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就没有通知你。”他边讲边咳嗽,痰里有血,而且越来越厉害。正好杨岩也刚从滁县组织队伍回来,看到徐康明病了,就问他怎么回事。徐康明说,几次来回穿越封锁线受了凉,可能是背上发的一个节结引起的,还给杨岩看那个节结,说没什么关系,就没有认真去治。其实,那就是大叶肺炎的典型症状。过了几天,等到第二次杨岩再从滁县到藕塘看到徐康明时,病情已经严重了。他对杨岩说:不知怎么耳朵里出血。想吃桔子。当时新四军医院缺医少药情况十分严重。对康明的病,组织上很重视,先是程官臣军医看的,后来郭光华院长和方里军医都来诊治过。当时天气比较凉,正值八月十五的前几天,有时还下雨。他睡在窗户下面,窗户没窗,只有一个框。医生诊断出是大叶肺炎。杨岩连忙去问地委卫生院的郭光华院长:“能不能治好。”郭光华说:“主要是没有药,要有盘尼西林就好了。”为此,杨岩非常焦急,他和徐康明,那可是过命交情,当初就是徐康明背他走了20多里路才救了他的命,如今徐康明生病了,杨岩无论如何要想尽一切办法救他。他请交通员从南京搞一点盘尼西林和桔子来。不久,交通员带来了四听桔子罐头,盘尼西林却被敌人封锁了带不出来。杨岩再去看徐康明时,许的病情越来越重了。给他吃桔子他也吃不下了,高烧不退,神智不清,乱说胡话。最后康明拉着妻子的手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说完就失去了知觉,到九点钟,听到他喉咙里的痰呼拉拉的响,方医生问少欣:“还要不要打针,”少欣说:“不要打了,救不活了,药品很宝贵,留给其他同志吧。”关键时刻表现出陈少欣同志坚强的党性。过了一会徐康明同志因病去世了。少欣失声痛哭。在他身体还没凉的时候少欣抽泣着帮丈夫擦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当时在场的有徐康明的妻子陈少欣,杨卓群的妻子苏兴,杨岩的妻子范培琪。许康明、杨卓群,杨岩,他们仨是一同参加革命的同乡,平时友谊也最深。同志们将许康明的遗体抱进一个简陋的棺材里,抬到外面的山坡上掩埋了。三天后少欣三姐妹到坟上去看康明,失声恸哭。杨岩回到前线后不久,就接到电话:“徐康明同志去世了。”听到此噩耗,杨岩怔住了,连忙想起徐康明那份自传,当时还保存在杨岩这里,第一次撤退时还在,一九四六年第二次撤退时为了轻装,许多东西都打了埋伏,杨岩把皮包整个都埋到地里了,除了徐康明的自传,还有杨岩的自传和杨岩的照片等东西。以后部队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地方,杨岩也记不住是什么地方了,这些东西也就永远找不到了。
1946年2月12日晚上七点,陈少欣在市委招待所生下了徐康明的孩子,因为是康明的遗腹子,就取名叫明遗。明儿用的奶瓶是洪克平给的,专员郑抱真给了八百万生活费。因为带着孩子不方便,就把孩子寄养在老乡家里,有空的时候才能去看一次。有一次陈庆先司令员来检查工作。他问及徐康明孩子的情况,少欣就如实说了。他听了以后就说:“对于革命的后代,国民党是要斩草除根的。孩子放在那里不妥当,你要带着走。你一个女同志带着孩子不方便,把我的挑夫拨一个给你,行军时让挑夫挑着孩子和文件走。”并指示警卫员道:“你现在就骑上马去把孩子接回来。”并重新安排了少欣的工作,去十二纵卫生队当指导员。从此就有一个挑夫始终跟着少欣,不论行军到那里他总是挑着孩子和文件。少欣和孩子就再也没有分开过。一九四九年少欣和同部队的程健恒同志结了婚,“徐明遗”就改名为现在的“程晓明”了。
谦和低调睿智,坚韧不拔忠诚,是共产党员,新四军某独立团政委徐康明同志一生的写照。这位对革命忠心耿耿,对战友满腔热情,信仰坚定,不畏艰苦的优秀共产党员徐康明同志年仅26岁就为革命事业流尽了他最后一滴血。他生前战友每当回忆他功绩,均赞不绝口。 徐康明同志是从爱国、正义感起步,在腥风血雨的战争环境中,熏陶与锤炼,爱国、爱家的忧患意识迸发出对国家苦难的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
聆听程晓明的介绍,让笔者大致绘出徐康明同志革命一生轮廓: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为了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不畏艰险,不计个人得失和安危,无条件服从革命需要,真正做到党叫干啥就干啥;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他奔波、奋斗、流血、勇往直前、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他不愧是民族中华的脊梁,是我们永远学习的革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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