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所在地,开始在上海,后迁到瑞金,第五次反“围剿”后,中央北上,经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落脚延安。蒋介石发动内战,重点进攻山东和陕甘宁革命根据地。胡宗南纠集几十万兵马向延安进犯,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毛主席决定撤离延安。
此后中共中央机关在毛主席率领下在陕北高原的黄土沟里与敌人周旋了很长一段时间,距全国的解放已经不远了,然后决定进入晋察冀根据地。这让时任晋察冀军区令司员的聂荣臻感到既高兴又责任重大。毛泽东入冀的路线已经作了精心选择和安排,聂帅特派精兵强将到五台山迎接。当时聂帅的司令部设在阜平县城南庄。这个小小的村庄因毛泽东的到来立刻紧张了起来,聂荣臻元帅做了周密而细致的布署,可说万无一失。因为是老根据地,群众十分热情,配合非常好,周围数十公里都加强了警戒,封锁消息。聂帅亲率人马迎出六七里路陪护中央机关到来,见面之情自不必说。
阜平县本来就不是大县,城南庄也是一个小村庄,在村庄的西头山坡下有一小院落,是典型的北方农村庄户院,它距村庄尚有一段距离,别看土墙草屋,很不起眼,这里边住的却是晋察冀军区重地,聂帅居此,毗邻还有一所房子住的是军区作战科。为了毛主席的安全,聂帅把自己住的两间房子腾出来,收拾干净,安排好用具让毛主席住,自己搬进作战科。再往北的另外两排平房则住进周恩来、任弼时、胡乔木、陆定一等中央首长。其实,城南庄也只是临时搭搭脚,不几天后,周总理已赴西柏坡,中央准备在那里建立指挥全国的大本营。
主席在此期间,考虑解放战争的几大战役,用诗人般的想像力,形成了先东北,华中后西北、西南,令刘邓大军出大别山,利用速战速决的战略,解放全中国。而蒋介石此时像一条疯狗,已经急了,要跳墙,军事上节节失利,只能作垂死挣扎。更令人气愤的是他的坏水未尽,安排特务,对毛泽东及中央机关首长进行暗杀暗害。设在大同的国民党特务机构收买了晋察冀军区司令部管理处所属的一家烟厂的厂长,叫孟宪德的,通过他收买了军区司令员小伙房司务长刘从文,想利用放毒谋害毛主席。为了毛主席的安全,聂帅采取的措施更加严密,伙房的人员严格筛选,专职可靠,而且必须两人以上同时操作,饭菜上桌前,先用古老但又很可靠的银质筷子验毒,而且聂帅每餐与毛主席同吃,十分小心谨慎。刘从文无法在投毒上下手,便利用外出采买的机会,把毛主席住房的位置准确地描述给间谍孟宪德。这个天大的情报通过谍报迅速传给国民党情报部门,国民党最高当局得此情报后,如获救命稻草,狂喜一阵,立刻制定了周密的空袭方案。轰炸城南庄,消灭毛泽东。
当时解放军没有空中力量,也没予警设备,但聂帅还是作了精心而周密地安排,在城南庄外围几十公里范围内布署了昼夜不断的防空警戒哨兵,一但有飞机出现,立即传递防空警报,不出所料,敌人的飞机出动了,一个编队共六架,经阜平县、史家寨直飞城南庄。聂帅的电话突然响起,敌机六架已到达阜平上空,直飞史家寨,瞬间可达城南庄。情况万分紧急,聂帅已听到敌机马达鸣声了。司令部没有防空高射武器,保护毛主席唯一的方法是回避。聂帅迅速走出作战科,向主席房间奔去。抬头一看,一架野马式战斗机已临空俯冲“嗒嗒”地用机枪射击起来,聂帅急切推门进入毛主席房间,越过办公室,直奔卧室,只见毛主席身穿蓝条绒睡衣安祥地躺在床上已经入睡。聂帅心里一阵酸痛,真的不好打扰主席,但又不得不为之。
毛主席自打长征以来,为便于指挥全国战局,把白天汇集来的军政要务,利用夜深人静,通宵作详细分析,深思熟虑,做出决断,下达命令,调度全局,展开工作,直到凌晨拂晓,才结束工作。这时主席才展展身体、洗洗脸、用早餐,然后睡上短暂的一觉,这几个小时的觉是多么宝贵啊!多少年了,部队的将领全都知晓。聂帅轻声但又肯切的语声说:“主席,敌人飞机来轰炸,请你快到防空洞去。”此时所有的人心急如焚,只见毛主席平静地坐了起来,但没有下床的意图,说:“不要紧,没什么了不起,无非是投下一点钢铁,正好打几把锄头开荒。”天哪!大家的心都快到嗓子眼了,主席还不光是不怕,还要等着敌机送铁打锄头开荒,根本就没把这几架破飞机当回事,仍坐在床上不动。聂帅快要冒汗了,又不好在主席面前发火,赶紧又重复了一遍:“主席,敌人飞机来了,你必须立即离开这里,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毛主席仍然坐在床上未动。此时聂帅果断而又急切的对旁边的随从说:“快取行军床来,抬主席走!”一声令下,聂帅的参谋长赵尔陆与众位秘书们严厉的眼神一汇合,把毛主席从席上硬按扶起来,毛主席这时才连连说:“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众人七手八脚把主席按扶到行军床上,抬起来飞快向西山坡防空洞跑去,刚入防空洞,美式B-25轻型轰炸机对准主席的小院俯冲轰炸,炸弹落点之准确,使事后聂帅认定内部有间谍。敌机飞走以后,聂帅没让毛主席立即出洞,而是自己走出洞外,作了一番安排,通过防空哨兵,确认飞机已离去,才让毛主席返回住房。经查看,敌人使用的是杀伤弹,其威力非常凶狠,目标是毛主席、聂帅的居屋,其门窗玻璃全部击碎,屋内弹片密集散落,暖瓶被击碎,一篮子鸡蛋碎后流了满地,屋内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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