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6月21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同志在《光明日报》发表了《弘扬“红船精神”、走在时代前列》的署名文章,指出“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坚定理想、]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立党为公、忠诚为民的奉献精神,是‘红船精神’深刻内涵,是中国革命精神之源”。十年来,“红船精神”不断走向全国,成为激全国人民不断奋发的重要精神力量。说起“红船精神”,自然会联想到大家都称之的红船。
红船,原本是南湖上一条普通小船,也称之丝网船、游船、画舫等。我家住南湖畔近十个年头,经常陪亲朋好友走进南湖景区,游湖心岛,观烟雨楼,瞻仰红船。也经常发觉游客们面对这条船,问得话题很多,不妨叙谈二三问。
船之原
问得最多的,它原来究竟是一条怎么样子的船?
1921年前后,南湖里有四种非生产用船。一是摆渡船。俗称“婆娘船”,这种船不能避人耳目,显然不适于开会。二是有钱人私备的,用来收租、上坟的“账船”,是不出租的。三是“小划子”,即小游船,只能搭载三四个人,真正是一叶扁舟。四是“丝网船”,是供包租的专业游船,船大舱多,利于秘密集会。因此,“一大”租用的只能这种丝网船。
丝网船早期是太湖一带的捕鱼船,其船主统称“丝网帮”。太平天国时期,一部分丝网船主改行,专做游览生意,他们的游船常来嘉兴等地经营。当地人一般仍称这种游船为丝网船,也叫“网快”、“无锡快”、“画舫”,又称“灯船”。这船平时主要供有钱人水上游乐,搬家、嫁娶或外埠旅行也可雇作交通。
丝网船做工精巧,结构考究,船上楹梁、檐柱、炕榻、气楼、屏门等处雕刻“八仙过海”、“二十四孝”、“渔樵耕读”、“忠孝节义”等内容,船匾有“天水一色”、“直上青云──唯一竞渡”或“四海往来──五河相送”等字样。这些船一般是冬去夏来,也有常年在嘉兴的。但大型的丝网船在嘉兴只有二三条,租用比较困难。丝网船在抗日战争时期已基本绝迹,所以也不可能找到当年“一大”开会时的那条船。
船之成
问得较多的,要数这条纪念船是如何仿制而成的?
1959年,为纪念中共“一大”在南湖胜利闭幕这一重大历史事件,需要仿制当年开会的这条船,作为纪念船。由于这种丝网船在抗日战争时期已基本绝迹,经多方寻找,只在无锡发现一只已经改装为货驳的小丝网船。这年3月,依照那只改装的小丝网船,仿造了一条大型丝网船的模型,呈送中央审定。国家文物管理局专函传达了“一大”代表、前国家副主席董必武和王会悟的几点意见:船模式样是对的,只是大了一些,新了些,漂亮了些;船模做得很精细,只是按“新工旧做、整旧如旧”的原则要求不够逼真。根据董老和王会悟以及其他知情人提供的线索,可以认定:“一大”开会用的是中型丝网船。为此,就复制了一条中型丝网船,作为中共“一大”会议纪念船,1959年国庆节在南湖会址正式陈列。1964年董老来南湖视察,仔细地察看了纪念船的内外后说:“这只船,我回忆是造得对的,造得成功的。”
这条仿制的纪念船长约十六米,宽约三米,有四舱:前舱、中舱、房舱、后舱。前舱搭有凉棚,后舱曾有厨灶等物。会议在中舱举行,中间置有一张方桌,周围安置茶几、椅凳,里首还有一床烟榻,上有炕几。 踏上这条纪念船,走进舱内,游客们都想问一问那天开会是什么样子?更想知道当年毛泽东是坐在哪个位子?••••••。据说,毛泽东当时负责会议记录。而这“一大”会议时,与会人员是边开会,边打庥将作掩护的。因此,据说毛泽东不方便在会议方桌上作记录,所以他应该是坐在左舷茶几靠后的一个位置上的。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这个位置上,也真想坐到这个位子上,感受一下当年毛泽东坐在这个位置上胸怀理想、俯首疾书的情景。
船之红
有的问,需要在自己思考中寻找答案。例如这条纪念船为什么被称之为红船?这让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加清晰。
当代散文家梁衡,为这条船特作了《嘉兴南湖红船之铭》一文,对红船作了这样的描述:“船之名红,不在其色而在其意,借物言志,别有期盼。当年长夜如磐,红烛此处破黑暗,更燃火炬上井冈••••••”。读来这些,明白许多。
在这条船上,完成了中共一大的最后一些议程,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选举产生了党的中央机构,正式宣告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正因为这些,这条船承载着改变中国历史命运的重任,而且承载如此重任,古今中外惟有这船。所以,船之名红,象征革命,代表希望;又船之名红,这因从这里开始,红色的火种燃遍了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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