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冬季的李大钊故居。(中红网李学叶摄)
2014年夏季的李大钊纪念馆。(中红网李学叶摄)
.2013年11月24日,李大钊孙女李小玲在乐亭大黑坨村与老乡合影。(中红网李学叶摄)
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能参加社会各界举行的纪念革命先驱李大钊的活动,也曾多次来到李大钊的故乡、旧居、陵园瞻仰。李大钊孙女李小玲时常会来到自己的家乡——乐亭,庆幸的是有几次我也跟随其中,有时还会到老乡的家里看望,通过他们的谈话,我每次都能听到关于李大钊的故事,也能学习到很多。下面就是我平时听到和看过的几则李大钊和他几位老师的故事。
蒙师为大钊起学名为“耆年”
李大钊七岁时,爷爷李如珍送他到本村谷宗海家的私塾里去读书,在学校任教的是单子鳌。单先生是黄口村人,生于1868年,名叫单占峰,字子鳌。此人中等身材,走路姿势有点“外八字”,说话膛音高,声色洪亮,是位秀才。
大钊迈进校门后,有了专职老师教,私塾里有严格的校规,对他来说就有了一个专心学习的好环境。旧私塾教育学生唯一的办法就是体罚,学生完不成老师布置的作业或违反了校规,轻者罚跪或打手板。有的贪玩的孩子,对求学存有厌倦情绪。而李大钊幼年接受了严格的家教,对私塾的校规,他能认真遵守。他刻苦求学,成绩优良,不骄不躁,对同学互相友爱,对老师热爱尊敬。他常常帮助同学,大家都佩服他,老师也非常喜欢他。
李大钊小时候念书很用功。放学后同学们都回家去吃饭,往往剩下他一个人还坐在位子上背书或默写。单老师经常催促他:“耆年!回家吃饭去吧。”他总是把当日讲的书按老师的要求,会背、会讲、会默写生字,才肯罢休。就这样,他的学业进步很快,三年后,单老师便向他爷爷说:“耆年这孩子学业良好,进步很快,我教不了他啦!另请高明吧!”因此他转了学。单老师为什么称呼李大钊“耆年”?后来,他对学生们讲了这个故事。
单老师一生度过了四十多年的塾师生涯。他经常对自己的学生说:“我教了一辈子书,有一个最得意的学生,你们知道是谁吗?”不容学生们回答,他便说出口:“就是李大钊!他当初上学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上边一个‘老’字,下边一个‘日’字,念‘耆’。‘耆年’就是长寿,因为我喜欢他,才给他起‘李耆年’这个名字,希望他长寿,所以他的字叫‘寿昌’;后来他改名‘大钊’,改字‘守常’。这个名字改得好,‘钊’者刀也,大钊者乃大刀也,他立志要用大刀铲除人间不平之事,你们要努力读书,好好学习他!”
因为李大钊的岳父老师引荐他入学
现在看来,李大钊还在上学时就已经有了岳父似乎有点奇怪,祖父李如珍在大钊同志十岁那年就给他完婚,夫人赵纫兰比大钊同志大6岁。这是因为,在旧社会“童养媳”在我国甚为流行,当时的社会非常贫穷落后,众多的民众因家境贫寒而娶不起媳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就跑到外地抱养一个女孩来做童养媳,待长到十四、五岁时,就让她同儿子“圆房”。解放后,国家颁布了婚姻法,抱养童养女的问题在有的地区终于得到了彻底解决。李大钊娶“童养媳”除受当时社会的影响外还有一个原因,这就要从李大钊的家世说起了。大钊是遗腹子,在他未出生前,父亲李任荣(1867—1889)即因肺病久治不愈,加之1888年乐亭一带大地震的刺激,于次年4月病故。母亲周氏(1865—1891)因丈夫早逝,哀伤过度,在生下他一年多后也病逝。李大钊之后在《狱中自述》中这样写道:“在襁褓中即失怙恃,既无兄弟,又鲜秭妹,为一垂老之祖父教养成人。”就这样,因为家里缺少人手,祖父李如珍早早就给他完婚了。尔后的日子里,夫人赵纫兰辛勤地操持家务,帮助大钊同志。
离开了大黑坨村谷宗海家的私塾,爷爷李如珍到处奔走,为大钊择选良师。李如珍听说南庄小黑坨村张老攻家给儿子设了专馆,聘请赵辉斗先生为教师,赵老师在人们心中是一位有名望的学者,就打算把孙子送到张家专馆里去读书。
可是,到老张家去读书不是很容易的。因为小黑坨老张家是乐亭数一数二的财主,深宅大院,房子都是前出廊,后出厦,还有一幢楼房。庄户人家的子弟,怎能高攀到张家专馆里去读书呢?这主要靠赵辉斗老师的引荐。赵辉斗,原籍是昌黎县大滩村人,李大钊的岳父曾经资助他到北京“国子监”去读书,学位是“增广生员。”由于这种关系,赵辉斗不能不出力把李大钊引进到张家专馆去读书。1899年,李大钊11岁那年跟着赵辉斗老师去读书。赵辉斗教了他2年多,他又成为赵辉斗最得意的门生。
老师对李大钊说“你可把我考住了”
1901年,李大钊13岁那年,转到乐亭城北井家坨村宋举人那里去读书。宋举人系宋家的老三,名宋森荫,清同治元年(1862年壬戌年)举人。他在山东任过候补知县,又做过山东乡试同考官。宋家专设了学馆,请黄宝林(字玉堂)为教师。黄老师是乐亭城北小圣庙村人,他在北京“国子监”读过书是个“优贡”。从学位,知识和对学生严格教管方面,在众人的心目中颇有些威望,李大钊又投了黄玉堂这位名师。由于他刻苦求学的精神,谦虚、朴实的品德,深受黄老师的赞赏。黄玉堂老师经常夸奖李大钊说:“嗜读书手不释卷,博闻强记,品学兼优。”这时的李大钊,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不断丰富,对祖国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命运,非常忧心。
在1903年(光绪29年)腊月傍年,宋家的专馆年终考试已经结束,同学们没事等待放寒假。大家谈论起清政府下诏变法,实行“新政”,引起了黄玉堂老师讲“太平天国”洪秀全造反的故事。
黄老师讲了太平天国的主张:妇女和男子同样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可以担任各种官职,废除了束缚妇女的旧俗;颁布了“天朝田亩制”,有田同耕。有饭同吃,有衣同穿……由于李大钊从小爱思考,有见解,善于发现问题,他立即向黄老师发问:“老师!洪秀全的很多主张都很好吗?为啥还说他是‘造反’呢?”
黄老师猛然一听,就愣住了。摇摇头说:“这个么……你可把我考住了。”略停一会儿说:“以我之见,好行新法者,违俗而招祸。”
李大钊又问:“太平天国已备百万大军,占领十七省,为何失败了呢?”
黄老师说:“韦昌辉杀了杨秀清因内讧而失败。不过……一切尽气数哉!”
李大钊很激动地说:“我长大就效法洪秀全。”这正如他在《狱中自述》中说:“钊自束发受书,即矢志努力于民族解放之事业……”
黄老师对李大钊要学洪秀全的事,当时是难以理解的,但他以后经常向人们谈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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