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晋货),老头儿也要这套家伙呢。一个即可,训练团两星期后开学,将公开以抗日为精神,大约办几届。二十九日,大老板将派人马来陕,老头儿将拒绝之。
我们家北头背后一个人家,长长短短地向别人讲出不少的我家家事,我们自己恐怕不知道,以后当心那边吧。
老头儿今日很兴奋,很热心。上次一夜密谈他很称心,现在他心更雄起来,我已经向他提到两件事要他先筹划一下——彼此交接如何表演,如何训练这些个团;他自己提到的顶好还要一夜,自然要把他策划的事来谈,我想我们家也应该先为他组成策划吧。
从刘鼎这封多用隐语写成、让人难以一眼看懂的信中,可以看出张学良在与周恩来会晤后跃跃欲试的抗日激情。刘鼎在密信中以“老头子”为代号暗示张学良,以“我们家”来暗喻整个东北军。“原来人们所想的太短促了”,其实这是一句反话,刘鼎的意思是,此前他和许多人一样,都关心张学良是否会有立竿见影的抗日行动,而刘鼎从瓦窑堡回到洛川以后,26日夜里与张学良的一席谈话,让他顿时感到振奋。因为张学良急于和中共联合并有一个“不小的计划”,在刘鼎看来这不仅是“事情出乎意外”,而且张学良即将实施的“计划”,至少在刘鼎看来是“一日千里”的剧变。
至于张学良的“计划”,刘鼎将它形象化地加以比喻,他称张氏的“计划”为“大则要把他家这幢大房屋的一角(靠他住的这边)完全拿过来(东邻一条一路他全圈),小则把他的几个佣人都要练成强干的打手”。刘鼎用一幢“房子”来暗喻国民党统治的中国,不可不称其奇妙。而他称张学良要把“靠他住的这边”的“大房屋的一角”完全拿过来,显然系指张学良要把陕北地区彻底变成民主抗日的阵营或根据地。说到“小则把他的几个佣人都要练成强干的打手”,是指东北军中的骨干分子,不要忘记那时张学良为了积蓄抗日的实力,正在距西安不远的地方——王曲,紧张地训练着东北军内部的精悍力量。
张学良:半年工夫 大事可济
为了让中央更加理解张学良,刘鼎在第一封密信发出两天后,在洛川再次通过秘密渠道寄出了第二封信。刘鼎说:
病是很重的,已经超过原来情况的极点了。性质和范围显然没大变动,而数量上已经到了极点。如果再下去,就会超过第三期以上,人就受不了。并且据来人说,已经产生枝节,陷入不浅。
这枝节之病,医生说可即到制止,彼前来诊知。
此间我当然要找到老头儿设法应付。一般来说,他总算有心望好,他一方面不愿意远在外边的子孙们抓的疲水的就回来省亲,那是对前途不大妙。同时,他也不愿□□□□有皇地的生急。各方面他还要暂时与大老板周旋,趁此做最低限度的准备,同时还要提防大老板先下他的毒手。
据老头儿提出:“牵延到十一月就(会)起变化。这当中一(方)面对内亲外友做抗□的大活动,另一方面(要)捧大老板登峰造极。只要有半年工夫,大事可济,我要干就干到底!”
我已提出时间太危急了,谁能担保此不生不死之状态到半年之久呢?为机警计,安得不有所准备以应付明日之遭遇吗?我提出姑且先以一月为期,一方面保持旧病状态,不使加剧;另一方面把一切后事之准备赶紧地先告一段落;如此,才进可以不畏一切,不进也可再作深切之筹备。彼不以为然,不过,唯一月之期,伊则尚未敢定,而加速一切动作已成议。
刘鼎信中所说“病是很重的”,应指当时东北军内部越来越紧张的政治形势。而称“据来人说,已经产生枝节,陷入不浅”,可以肯定刘鼎对西安军事的紧张形势已有所了解,并非来自于张学良,而“来人”很可能是东北军方面的中共地下党人。刘鼎所说的“枝节之病”并且“数量上已经到了极点”、甚至“超过第三期以上,人就受不了”。这种来自东北军中下层官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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