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厌战情绪,已非张学良所能控制。所以刘鼎认为如果这种“枝节之病”不能早日医治,很可能会坏了大事。
面对东北军部分人的急躁厌战情绪,刘鼎准备“要找到老头儿设法应付”。他认为张学良对这种不安定的军内状况“总算有心望好”,这是因为张学良“不愿意远在外边的子孙们”,也就是因“九一八”事变逃亡关内的东北军旧部将士,在没有充分把握的时候就盲目地杀回东北去。这就是刘鼎暗喻的“抓的疲水的就回来省亲,那是对前途不大妙”。因为他知道张学良当时“各方面他还要暂时与大老板周旋”,更为重要的是,张学良“还要提防大老板先下他的毒手”。刘鼎的这封密信既向中央报告了东北军当时的形势,同时也分析了张学良在动荡的东北军中可能采取的应急手段。应该说刘鼎这封信是他长期观察和了解东北军后才作出的理智判断。
刘鼎说:“据老头儿提出:‘牵延到十一月就(会)起变化。这当中一(方)面对内亲外友做抗□的大活动,另一方面(要)捧大老板登峰造极。只要有半年工夫,大事可济,我要干就干到底!”应该说,这是张学良对中共的一次郑重表态,也是他和周恩来肤施会谈后对一个重要“计划”的具体实施步骤。而张氏所谓的“到十一月就(会)起变化”,恰好与历史上将要发生的西安事变时间极相接近。不能不说刘鼎已经在事前获悉了张学良“要干就干到底”的“计划”!只是他当时还无法了解这一“计划”的内容。
刘鼎在第一封信中已经说明,他对张学良肤施会谈后的急剧变化感到是“一日千里”的速度,简直让他无法接受。这次张氏又提出“半年工夫”“大事可济”,刘鼎仍然感到“时间太危急了”。
西安事变前 张学良茫然徘徊
1936年5月1日,刘鼎在洛川接到肤施的来信后,当日又化名“择生”,写了一封密信,寄回中共中央所在地瓦窑堡。他在信中写道:
你三十日来信,关大五台事,顶糟了,看不明白。如果你不懂得大五台,双台何意,请问王先生,他同我约的名目,八月公开。
CSR有人说听不见,大概同大的一个毛病,也须得要他们麻烦一下,多搬运番吧。少坤不管他人事,大概另行找一找新闻而已,我想他数目,内可开开。
孙明哲的老弟(十八九岁),初中将毕业,想到我家来读书,我答应以或送到我家或送到孩子处(M)均可,你以为如何?
无生好像一个混蛋皇帝,被一个何凤□他的狗熊,他做了傀儡,何先生大出其风头,原来的一般文化学士大受其贬责,损失还不小。我看,他吃不开。他时常大吹牛,自称当部长、中委,事情弄僵了,他反而说反动的太多了。
刘鼎在这封信中所说的多为暗语。所谓“大五台”和“双台”,均系东北军与中共新设电台代号。“王先生”,为时任中共中央机要机关的负责人王铮,刘鼎在肤施期间,曾就东北军设立秘密电台事,与王铮有过具体的商洽,并且商定所有电台呼号等,需要在当年8月才能使用。而“大五台”则为东北军的电台,当时为王以哲部所辖,中共发给张学良的电报,一般要通过“大五台”,然后再转张氏亲阅。至于信中所说的“CSR”,应为中共中央宣传机构和红军传媒的代称,“孙明哲的老弟”,应为东北军部将的子弟,希望投奔抗日的大本营——中共中央所在地的学校继续读书。至于信下面所说的事情,显然与张学良及东北军无关。
刘鼎发出这封信的翌日,又从洛川再次发出一封信,也是他在追随张学良返回西安之前给中央写的最后一封密信。刘鼎在这封信中说:
她本来就在歧路间,又是恋新又舍不得旧。这个矛盾变化得虽然快,究竟离终点还远,还有些难关哩!现在已经变到这样,所谓舍不得旧,还想最后从他家得到一些最后的钱财,来同新爱人度岁月。她想把此痴人梦延到十一月去,即是到十一月才宣布新的同居。一方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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