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学将军纪念毛主席诞辰120周年的力作——《毛泽东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的军事指导艺术》,惊人清晰、具体、生动的总结了毛主席亲自指挥抗美援朝战争的战争艺术。笔者仔细拜读后认为,齐将军这篇力作,和杨冬权老师的《开国领袖的立国之战——再论毛泽东与抗美援朝战争》、徐焰将军的《毛泽东与抗美援朝:正确而辉煌的运筹帷幄》是书写毛主席亲自指挥抗美援朝战争的最深刻、最精彩、读起来最过瘾的三大作品,值得我们反反复复仔细学习。
齐将军力作中清晰展现的毛主席战争指导智慧,笔者认为,主要在这些方面:第一,未雨绸缪,正确预估战局并作出最困难准备;第二,大智大勇,在有制胜把握上做出了志愿军出兵决策;第三,着眼发展,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战略方针,先后确定了诱敌深入各个击破战略方针、轮番作战的战略方针和以打促谈的战略方针;第四,勇于开拓,总结、探索出了“零敲牛皮糖”打小歼灭战从而战胜美帝国主义的战略方针;第五,政治挂帅,创造性发展人民战争战略方针并超大规模发动群众;第六,边打边建,发挥优势同时弥补劣势;第七,稳当可靠,确保战争地方化、实现基本目标、占据政治制高点;第八,备战止战,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第九,也就是最根本一条——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完全保持战略主动。
(1)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也就是正确预估战局、做最困难准备。毛主席的未雨绸缪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毛主席最早预判美帝国主义要大规模反扑,并最早预测仁川登陆,及时提醒了苏联和朝鲜;另一方面,毛主席及时决定派第十三兵团赴东北整训,时刻做好战斗准备。正是因为主席最早做好了最困难的出兵作战准备,我军入朝才处于相对主动的状态,而不至于匆匆忙忙。从实际出发,在实际情况基础上做最困难准备和充分的困难预判,做出应付最困难局面的决定,是老人家留给我们的绝对不能弄丢的战略智慧。
(2)大智大勇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役战术上重视敌人,就是毛主席对他独有的大智大勇的具体诠释。战略上为什么藐视敌人?因为美帝落后,我们进步;美帝不得人心,我们代表人民。战役战术上为什么重视敌人?因为美帝国主义的装备确实最强大,敌我装备差距确实过于悬殊——这样装备差距极端悬殊的战争,在古今中外绝无仅有。敢于打美帝,即使苏联拖延出空军也要上,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是老人家的大勇;战役战术上重视敌人,清晰认识敌人占据朝鲜半岛对我国东北、华北和全国的严重战略威胁,并提出集中我军局部优势打击敌人局部弱势的战争方法论,是老人家的大智。战略上藐视敌人,战役战术上重视敌人;发挥我方局部优势,对准敌方局部劣势;下棋看三步,系统全面关联的认识唇亡齿寒的道理,一万年也管用。
(3)着眼发展
起初,基于我军和敌军装备差距过于悬殊的事实,主席决定先让我军组成一道防线,等待苏联军火到来之后再打美帝;后来,根据美帝国主义率领的十七国联军进展过于迅猛的实际情况,主席确定了集中优势兵力诱敌深入在运动中打歼灭战的战略方针;两次战役胜利之后,主席识破美帝国主义以和谈为幌子备战的阴谋,剩勇追穷寇,根本巩固了朝北反攻的果实——如果没有历史上的第三次战役,那么“理想化”的第三次战役就将是第五次战役;经过第四次战役的较量,根据新的实际情况,主席又确定了朝鲜战争持久化和“轮番作战、以战为师”的战略方针;进入停战谈判阶段,主席确定了挖洞子守阵地维系既有成果辅助谈判并以痛打促和谈的战略方针。主席的第一部军事专著《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指出:研究战争规律,要着眼特点,着眼发展。一切从实际出发、根据实际情况制定战略——实事求是的战略思想,是毛主席留给我们的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方法论。
(4)勇于开拓
毛泽东战记在古今中外战史上绝无仅有的最显著特点,就是多次必须面对和敌人差距过于悬殊的战争局面;毛泽东军事科学在古今中外军事科学发展史上最显著特征,就是回答和探索敌我差别极端悬殊情况下以弱胜强的战争规律,而不是敌我强弱基本对等情况下的战争规律。毛主席探索以弱胜强战争规律的探索精神、探索能力,在古今中外无人可比。老人家详细总结了五次战役的经验教训之后,根据我军包围和歼灭敌人一个师不可能、包围和歼灭敌人一个团也很困难的实际情况,做出了“零敲牛皮糖”——精心组织火力和兵力,集中绝对优势,对美军成营、成连、成排部队打小歼灭战的战略方针。这是打败世界上装备最强大的美帝国主义的唯一正确的战略方针。根据毛主席这一战略方针,我军绝大多数反击,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沉重打击了美帝国主义嚣张气焰。毫不夸张的说,老人家的“零敲牛皮糖”对美帝国主义来说就是最大的噩梦。
(5)人民战争
毛主席领导和发动了人类历史上解放人口最多、根本改变最大规模人民命运的最浩大的人民战争,使占人类总数四分之一的中国人民从此站了起来。建国以后,毛主席探索出了人民战争的新形式——通过对群众进行蔑视、仇视、鄙视美帝国主义的政治教育,充分调动人民在经济上过苦日子也要支援前线、军事上参军入伍、政治上拥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积极性,发动了凝聚全国的抗美援朝运动。因为共产党代表人民利益、带领人民打倒了土豪劣绅和官僚资本、使人民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解放以后的大好处,所以人民真正支持和拥护共产党、担心美帝国主义剥夺革命的果实,真正有抗美援朝的积极性。代表人民才能依靠人民,依靠人民才能战胜美帝国主义——这是今天的中国共产党必须记住的真理。
(6)边打边建
中共在毫无制空权情况下还把美帝国主义打到了三八线。于是,刚开始推迟出空军、观察战局的苏联放心决定派出空军保护中朝大后方。在朝鲜半岛矛盾白热化的情况下,苏联为了保证远东安全,也加强了对中共的援助力度。于是,我军飞机总量相对高速上升、装备质量显著提高。就凭我国飞机数量在抗美援朝时期的大幅提升,毛主席建国初期制定的、如今遭到很多小丑污蔑的联苏抗美战略也是完全正确的。边打边建的核心内涵就是独立自主。以独立自主为主而以争取外援为辅,甚至就是要以独立自主取得的巨大胜利作为扩大外援的前提,是典型的毛式战略思维,也是战神毛泽东和过分重视外援轻视自身实力、不敢投入抗日大局以至于酿成西路军惨败恶果的张国焘及其路线执行者们的根本不同。
(7)稳当可靠
毛主席制定的最基本战略目标,就是把美帝国主义赶到三八线——这一战略方针是稳当可靠的。毛主席应对朝鲜局势问题的战略,淋漓尽致的通过有理有利有节做到了稳当可靠。有理,也就是提前警告美帝——你不过三八线我不管,你过了三八线我狠狠揍你;有利,也就是做好最困难准备——准备打败仗,准备国内遭到美帝国主义袭击、准备陷入战略被动,并争取朝鲜战争局部化、地方化,尽可能减轻中国的战略压力;有节,也就是斗争中留有余地,利用美帝国主义和南朝鲜的矛盾,从而分化敌人,迫使美帝国主义让步之后,进一步孤立和打击李承晚,实现各个击破。确定稳当可靠的战略目标、有理有利有节的实现利益最大化和损失最小化,是主席留给我们的必须继承和发扬的战略智慧。
(8)备战止战
在抗美援朝战争即将胜利的“终局之战”阶段,毛主席将“不战而屈人之兵”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毛主席亲自指挥我军,通过充分、扎实的反登陆大备战,使敌军感到了侧翼登陆的极大难度,从而粉碎了敌人侧翼登陆的企图,实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可不是什么劳民伤财白费力气——如果主席不充分备战,如果没有全面备战的战略实践,美帝国主义一定会趁虚而入、打一场有把握胜利而且在政治军事上都完全利于他们的胜仗的。毛主席的大备战恰恰实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实现了中共战略利益的最大化,为“终局之战”写出了最完美的答卷。以备战制止大战,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也是毛主席亲自指挥抗美援朝战争的过程中给我们留下的不可忽视的宝贵启示。
(9)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毛主席亲自指挥抗美援朝战争的最核心、最精髓的战争艺术启示,实际上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麦克阿瑟打你的大进军,我让你打不着;我打我的诱敌深入运动战,突袭你、打败你;你李奇微打你的磁性战术,我让你有大规模运动的机会,我打我的零敲牛皮糖,用小歼灭战打傻你、打服你;你美帝国主义打你的最强装备、火力覆盖,我中国人民志愿军打我的最神奇战争艺术、搞好“精心设计”。总之,你打你的,我让你打不着,不和你过招,让你无法实现你的目标;我打我的,我制造我的局部优势,对准你的局部劣势,从而打败你、打服你,不服的话打死你——不管你是国民党还是日本鬼子,不管你是美帝国主义还是苏修帝国主义。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抗美援朝战争在世界战争史上有划时代意义,这是世界上武器装备最强大的头号帝国主义强国遭到的第一次军事失败,给美帝国主义带来的打击激烈程度有史以来是绝无仅有的。这一战,也是最伟大的战神毛泽东将他古今中外无人可比的战争艺术发挥到极致的得意之笔。面对美帝国主义对共和国的挑衅越来越严重,面对雅尔塔格局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期被毛泽东为首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根本粉碎之后必然出现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每一个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共产党人,都应该提高警惕、高度重视并认真回顾毛主席带领我们打败美帝国主义的历史,积极汲取老人家的战争艺术智慧,争取共同交出一份对得起老人家的新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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