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打,尿淋,无所不用其极。但他始终坚贞不屈。他面对敌人刀丛,正言厉色,大声怒斥敌人:“记住!今天害死我赖经邦一个,明天就有十个人起来革命,害死我们十个,就会有一百人为我报仇!”说完,就一头朝着堂前旗杆石撞去。未遂,又是一顿毒打。反动派要押解他到枫边去请功领赏,他坚决不从,寸步不走,说:“要杀便杀,不必多等!”反动派只好抬着他走。
将近谢坊哨所,路旁尽是高大的古松,路下更有潺潺的流水。赖经邦意识到临近枫边了,不顾遍体鳞伤,从抬架上滚落下来,拔脚往山上奔跑。终因伤势过重,体力不支,被敌人追上,惨遭杀害,年仅二十三岁。
赖经邦同志牺牲后,反动派割下他的头拿去枫边“示众”三天,他的心也被这些野兽们挖去吃了。但是,他那刚正的浩然之气,却长留于天地之间;他那英雄的形象却一直活在东固人民心中!
石在火不灭
东固,实际上起着储存革命火种的作用。1928年下半年到1929年上半年,因革命处于低潮,有许多革命分子来此休整、学习取经。肖玉成、肖子龙带领参加过万安暴动的河东部分农军,吉水水南的郭梅、龚荣转送来十七支枪,永丰袁振亚、吴江领来了三十多人的工人纠察队,于都里仁、桥头暴动的丘倜、肖大鹏也先后来到这里。兴国、吉安、泰和等县党组织都曾派人来此工作。兴国有个刘在滋,外号“刘咄子”(健谈、风趣的意思),原在崇贤卖洋货,实际是做联络工作,后来来到东固,当了段起凤的副官,经常骑只马子在崇贤一带上上下下。
过不多久,这些同志都相继返回原地,深入开展斗争。陈道坤回到永丰龙岗,伍开锈回到泰和中龙……1928年3、4月间,吴江回到永丰藤田,组织了吴江暴动。七纵队也曾直接参加和支持了沙溪、崇贤、君埠和桥头等地暴动,使东固的革命影响,遍及了邻近数县。我当时是以挑盐为名,往来崇贤,高兴、枫边等地探听消息。
东固,在革命群众心目中,是黑夜里的红灯;但在反动派看来,却是眼中钉、肉中刺。蒋介石就曾恶狠狠地咒骂:“东固是匪巢”。
反动派对东固实行了残酷的经济封锁。1928年下半年,在东固,食盐、布匹、药品、百货等,无一应市,极度紧张。东固党组织发动群众想了许多办法,如有的用竹筒、双层粪桶智运东西过卡,有的乘赶集之便多穿戴一些东西回来。主要的是靠白区地下党的力量,在各重要墟口设置联络点,负责采购货物;或者出高价让唯利是图的商人冒险搞些东西来供应。
1928年,又创办了“东固平民银行”,“东固消费合作社”,并发动群众自熬硝盐,以粉碎敌人的经济封锁。
当时东固军民还创造了一个“吊洋鼓”的好法子,逼使豪绅地主乖乖地把钱、物送上门来。
吉安有个“隆昌号”木行,财源茂盛。红二团设法抓了木行老板共三十几人,关在东固,限期来赎。结果木行派人用棺材装花边(银元),哭哭啼啼,乔装送葬,混过封锁线,送来东固。
1928年11月,红二团打到兴国县,智擒了号称十万家财的邹瑞怀、邱普仁,关在养军山,限期来赎人。邹家不得不派人装扮挑白笼子的(装冥钱用的迷信物),送来五十一筒银元共七千块。事后,群众传为美谈,编成山歌,风趣地唱道:
崇贤有个瑞怀先,
一藏藏到兴国县。
去年红军捉呀到,
枪托顶哩麻绳牵。
一关关在养军山,
七千花边换命根。
用这种法子,既打击了豪绅地主的嚣张气焰,又为革命积聚了金钱财物,粉碎了敌人的经济封锁。当时东固部队每人都得负责保存两袋子银洋。
封锁之外,反动派又进行疯狂的军事围剿。
当时东固四周,除反动军队外,富田方向有所谓“五市联防”,一百多条枪;兴国崇贤靖卫团,三百多条枪;泰和靖卫团一百多人,三十多条枪;永丰有特别凶暴的“红枪会”;枫边、石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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