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模糊,像隔了许多岁月的朦胧印象,记忆中的细节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描绘出来,让她疲惫的心灵有点疼。
好久没这样疼过了,总是盼着什么时候能再见着他一面,真见着他了又若有所失:见过了就完成了,好像一种一去不复返的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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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迪这位四十刚出头的成功男人,象个强大的磁场吸引着周围的女人,那些欣赏他的女人像雾里看花,获得一抹轻松和美感;而那些爱恋他的女人则如同独饮咖啡,落得一份苦涩和沉重。那种种饱含力量的女性柔情大大激发了崔迪的潜能,推动着他对事业、权力、荣誉甚至不朽产生更大的激情。崔迪正是通过女人对他的肯定、认可、欣赏、喜欢和爱获得更大的动力和生命力,然后成就一切的。
对于前程,他是那种敢于倾其所有的人,他的内心有一种很执着的心理定势:一个国家活在世界上靠实力,谁跟你讲平等。为了“实力”这东西,在这个人的世界里,他狂热的甚至是奋不顾身的追求着事业、权力、荣誉甚至不朽。崔迪的快乐,更多是基于实现自我的快乐。
对于爱情,他是有最低消费线的。作为从政者,稳定对于发展而言永远更重要。对萍萍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最后的距离,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道德,而是没有勇气承担未来发展的后果,那种畏惧提醒着他用一种淡漠来回答萍萍种种主动出击的暗示。
崔迪努力不使萍萍受一点点伤害,努力把萍萍的情感视为信仰一般崇高或者视为一种“当时的情绪”,努力让身边的每一位女性感到平等、自由、幸福、安定和信任。他相信,无言可以成全一份持久的光泽,这是一种博大的爱,毕竟世界不仅只有爱情。
好在崔迪已不是热血青年,作为一个麻木的中年男人,他拿自己的经验去揣想别人,是永远感知不到萍萍的体会的。甚至偶有一刹那间他意识到了某种被爱的幸福体验,但瞬间产生又消逝了。毕竟活着就是活着,要努力,要奋斗,其它的都是虚幻。
萍萍从自己的心灵出发,并没有精心计算过利弊得失,只是凭着直感去行事。这种直感是理性不能驾驭的强大心理力量。
她始终认为人生就为那一次亲密的接触,也是值得的。这个在她生命中惊鸿般掠过却永远投射下影子的男人,就这样无缘而有情地走远了,平静地相忘于江湖,默默地爱、默默地理解、默默地在心里装满祝福。萍萍相信千百天后,于千百人之中再遇见他,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崔迪在那个陌生的领域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什么都是重新开始,要他在这种时候应付自如又背负什么承诺与责任,他不会干。在新的领域,他又带着优越的谦虚的微笑潇洒地行走于男人、女人之中,努力让现在身边的每一位女性感到温暖然后成就一切。
情 感 家 园
静夜,我和他拥衣坐于床上,或神侃或捧着相册、书本等在灯下端详,轻轻地读,静静地看,知心地聊……感情沟通了,烦恼减少了,快乐不断了……
吵架了,谁也下不来台。我气愤之极,越想越恼火,留下一句:“带上你的东西,给我离开这个家。”他气愤地嚷嚷:“可以,我把你也带走,因为你也是我的。”他的宽容大度使我瞬间的火山化为深深的后悔。
锅碗瓢盆交响曲日复一日,颇为烦人。他不管不顾地手捧宝书,神游四方,或者和儿子在家里“飞刀舞剑”闹得不可开交,常被我“喝令”制止,于是明确分工,我洗、切、炒,儿子上菜,他放盐,他放完盐,便站在一旁监工,时不时唤一声:“老婆,醋”,“老婆,糖”……这样,尽管他不工家务,却赢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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