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文艺》第二期：牛力（小说） |
2008-03-31 21:37:46 |
来源：《青原文艺》 |
作者：李根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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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了这些轶事上，苏萍萍就有些心动，想着面前这个视事业如生命的男人会不会有这种轶事。久而久之，苏萍萍一天没见着牛力，就会心悬悬心扯扯的放不下来，像有烟瘾的人忽然没了烟。好多次她甚至激动地想做那种渴望做的事情，但一种畏惧又提醒着她就此止步，一方面牛力从未向她表示过爱怜的感情，一副谦谦君子状；另一方面她还不至于为了一时刺激的渴念去凿沉“家”这条船。
苏萍萍对牛力的狂热，最初源于一次醉酒，那天是接待一批来田堂投资旅游开发的外商，为了留住他们，苏萍萍一杯一杯不停地敬酒，很快就醉倒了。醉了的苏萍萍头发蓬松，神色略带憔悴，却多了一份娇媚的情韵。牛力此时的情绪也上来了，他把他的“和合”功运用到苏萍萍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其细心、体贴的程度让酒后的苏萍萍感动得直抹眼泪，渐渐地她身上积蓄起一种情绪，慢慢地溢到心间，突突地要向外涌。牛力显然也意识到了，语调之间透出一种紧张，说话忽然音调高了起来像要掩饰什么，又像存心不让自己陷入某种境地。
男人装假很会装，极少时候会露出真面目，更何况党委书记牛力，他对苏萍萍的关心更多地是源于工作，从未想过什么私情，更何况他在田堂镇的威信根本不允许他有任何非分之想。对苏萍萍，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最后的距离，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道德，而是没有勇气承担某种良心责任，更没有勇气向自己多年来树立的威信挑战。在潜意识里，他还有一种见不得人的想法，他想利用苏萍萍女人潜在的种种优势甘心为他卖命，以树立他牢不可破的威信。
醉酒之后，苏萍萍陷入了一种狂热的情感漩涡，她心甘情愿地忙于牛力分配的各项工作中，并竭力以出色的工作讨牛力的欢心。晚上，时常和好友钟凡凡通话，谈到牛力。
“说真的，反正丈夫常年不在家，你们又在那么远的乡下，和书记好了吧，组成个临时内阁，反正他寂寞你也寂寞，他需要你也需要，又神不知鬼不觉的”，钟凡凡一语捅破。
“我已不再是热情如火少女，自信还不至于越陷越深不可自拔，我对这件事有点不抱希望，甚至害怕。”
“怕什么，你人生的某一段，与某人或某些人相识，相交，相知，甚至相爱过，你把这段尘缘铭记在心，而别人其实不在意，早已遗忘，更不要说知情与分享，你和书记只是人生的某一段，冷暖自知，无人分享分担，随着时间的过去，会象茶叶水般淡去”。
生活中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念一个人就越是不敢表达。苏萍萍面对整天君子状的牛力，惟一的表达方式就是不断地在上、下级面前推崇牛力，牛力的英明果敢、勤奋耐劳、敬业恭顺被苏萍萍一遍又一遍地传颂。
而牛力，始终谨慎地把握着自己，尽全力支持苏萍萍的工作，有时下乡到晚上天黑了他们才回镇里，在夜色中走在夏荫里，牛力体验到了一种存在的真实，但瞬间又会消逝，就像一种一去不复返的消费。
曾经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人被巨石压在荒野里，为了求生，他毅然把压在巨石下的腿砸断了，然后爬出去，获救了。细细想来，这真是痛苦而又明智的抉择，这种抉择就叫懂得放弃，牛力用这种方式一点一滴地巩固着自己执政根基，一步又一步树立了他在田堂镇牢不可破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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