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读的书
《增广贤文》、《幼学琼林》等普及读物和“四书”、“五经”等儒学著作。
最着迷的书
中国文学著作,如《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精忠岳传》、《隋唐演义》等。
最多批注的书
《伦理学原理》一书,是毛泽东1917年下学期至1918年上学期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过的“修身课”教材。“修身课”为杨昌济先生教授。该书为德国康德主义者泡尔生所著,先由日本的蟹江义译成日文,1908年,蔡元培又把它译成中文,由商务印书馆出版。此书属“心物二元论”著作,全书约10万字,毛泽东读后,在书中写了15,000余字的批注,而且几乎将全书逐字逐句都用红笔黑笔加上圈点、单杠、双杠、三角、叉等读书符号。批注写在书的天头地头或字行之间空白处,均系毛笔小楷,最小的字像7号铅字,甚至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楚。批注最多的第四章和第五章,共5900多字。批注的内容,绝大部分是注者抒发自己对伦理观、人生观、历史观和宇宙观的见解;少部分是对原著的赞同语和章、节、段的提要。凡他认为原著中比较精辟的地方,都浓圈密点,批上“切论”、“此语甚精”、“此段可谓发挥尽致”、“精切详明”、“至真之理、至激之言”、“吾前所论与此立意全然相同”、“吾极立此说”、“此节议论透彻之至”、“此章说得最好”等语。对那些他认为不确切或错误的地方,他就批上“殊未必然”、“定然无益”、“此论大奇”。“吾意不应以此立说”、“此处吾又有不然之意见”等等。从批注的字里行间,我们不难看出毛泽东当时独立思考、勤奋刻苦的读书学习精神。
最早研读过的书
毛泽东早年曾认真研读过晚清理学家、政治家曾国藩的著作,其中曾国藩家书给青年毛泽东留下了较深的印象。毛泽东当年阅读过的曾民家书系清朝光绪已卯传忠书局刊印的木刻本《曾文正公家书》。至今仍有该书的第四、六、七、九卷为韶山毛泽东同志纪念馆所收藏。在该书每卷的封面右下方都有毛泽东手书的“咏芝珍藏”正楷字样(咏芝为毛泽东早年使用过的名字之一)。书内多处有红笔圈点。
《曾文正公家书》,是曾国藩在清道光三十年至同治十年前后长达30年的翰苑和从武生涯中,撰写的一千多封致祖父母、父母、叔父母、诸弟、妻子及儿辈的家信。毛泽东在年轻的时候,一时对曾国藩可以说倾服备至。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影响也是多方面的。
毛泽东读曾国藩家书,估计是在1913年至1915年之间,因为在此期间于湖南一师主讲哲学、伦理学的杨昌济先生对曾国藩的推崇深深地影响了他。这在当时毛泽东的听课笔记《讲堂录》中,可以看到他记录了《曾文正公家书》、《曾文正公日记》等书中的材料,如《讲堂录》中提到“精神心思,愈用愈灵,用心则小物能辟大理”。“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不悔之谓也,进步之谓也”。“涤生日记,言士要转移世风,当重两义:曰厚曰实。厚者勿忌人;实则不说大话,不好虚名,不行架空之事,不谈过高之理”,以及曾氏著名的修身“八本”等等。
由于年轻的毛泽东对《曾文正公家书》等印象深刻,因此后来在延安时,他还向一些干部提议阅读《曾文正公家书》。就是到了晚年,在1969年1月的一次谈话中,毛泽东还说“曾国藩是地主阶级最厉害的人物。”
最嗜爱的书
毛泽东曾经说过,研究中国历史,必须扎扎实实把二十四史学好。
《二十四史》全书共3,200多卷,800余册,约4,000万字,是一部史料极为丰富的历史巨著。
毛泽东嗜爱二十四史,早在青年学生时代,毛泽东就读过二十四史中的不少名篇。如《史记》中的《伯夷列传》等。新中国成立之后,毛泽东陆续添置了一些古书,1952年买了一部清乾隆武英殿版的二十四史。这部书他都通读了一遍,重点篇章还研读过二遍、三遍、四遍。其中许多篇章,毛泽东都作了标点、断句,加了着重线或各种不同的读书标记,写有不少批注,有的还改正了书中的错别字。不少册的封面上,有他用不同颜色铅笔划着多次阅读过的圈记。有些册的封面上,写满了他关注的历史人物目录。有五册《晋书》的封面上分别写着:“1975.8月再阅”。“1975.9月再阅”。有三册《晋书》的封面上写着:“1975·8”。这些字迹笔划颤抖,却很清晰,是他逝世前一年亲笔写下的读二十四史这部书的真实记录。由于翻阅太多,有些书页翻烂了,装订线也断了。
毛泽东对《二十四史》的研读和理解所达到的深度和广度,在许多方面实为一般学问家所不及,对于中国古代的历史与文化,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和近代的革命家中,是不多见的。
最多阅读遍数的书
《资治通鉴》为北宋时期司马光及其助手参考正史、野史300余种,呕心沥血,历时19年完成的编年史巨著。毛泽东十分爱读这部史料丰富的历史名著,在他的藏书中既有《资治通鉴》的线装本,也有标点平装本,出差视察随身带,休息睡觉时床头总放着这部书。他还多次向人们推荐阅读,他一生曾圈点、阅读过该书17遍。
《资治通鉴》这部书几乎陪伴了毛泽东的一生,书中有不少页都用透明胶带粘住,这是一部被他读破了的书。
最感兴趣的书
我国诗词的民族传统是源远流长,惊彩绝艳,形成一道无尽的诗的大河,毛泽东早年就对古典诗词产生浓厚的兴趣,终其一生,未尝稍衰。到了晚年,仍然手不释卷,好之弥笃。阅读和吟诵古典诗词,成为毛泽东精神生活的重要内容之一。他读的诗难以数计,上起先秦,下迄晚清,诸家百体,无不综览。他阅读过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爱国大诗人屈原的《离骚》和《楚辞》,汉代的乐府诗,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历代的诗、词、曲、赋,乃至鲁迅先生的诗作,而且还阅读过诗话、词话、章韵、词律以及他的战友朱德、董必武、陈毅、叶剑英等人的诗词和有关诗词书籍。他对一切伟大的诗人,无不结识神交,对所有重要和优秀的诗篇尽都搜求饱览,据专家统计,毛泽东一生圈阅、批注、手书、引用的古诗词共约1662首;涉及的诗人415名。其中凭记忆手书的古诗词117首,上起宋玉的《大言赋》,下迄林则徐的《出嘉峪关感赋》即包罗了2000余年间58位诗人的作品。这些诗中有不少是长诗,如《木兰辞》(四百言左右),李白《梁父吟》(三百言左右),《梦游天姥吟留别》(三百言左右),白居易《琵琶行》(六百言左右)。这些浩繁的巨著,竟能“凭记忆”默书,其记忆力之惊人诚叹观止,可见其对古诗词之热爱和读诗时所下的功夫。
1958年1月18日凌晨,他正在南宁,于灯下看《楚辞》。这时一架国民党的飞机向南宁飞来,全城实行灯火管制,卫士要他进防空洞,他说:“我不去,要去你们去,把蜡烛点着!国民党的炸弹扔到我脚底下它就不敢响!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说完他继续看他的书。毛泽东主张背诵诗词,早在井岗山时,《唐诗三百首》他就能全部背下,并经常吟诵。他一生至少能背诵四百多首古诗词。一次,周谷成和毛泽东叙谈,兴之所至,随口吟诵起李商隐的《马嵬》一诗,突然,忘了最后两句,接不上口,毛泽东很自然地替他续吟上:“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当为他读书的芦荻第一次见到毛泽东时,在问过姓名之后,毛泽东又琅琅吟诵起刘禹锡的《西塞山怀古》:“王浚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帆出石头。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在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正包含着芦荻的名字。毛泽东接见文学史家刘大杰时,问他是那里人,他说:“巴陵人。”毛泽东听了,当即朗声吟诵:“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戎马关山北,凭轩涕泗流。”一次,演员刘芙蓉对毛泽东说:“我这名字不好,花花草草的。”毛泽东听了说:“我念一首诗你听:‘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并进一步解释说:“这是唐朝渤海人高蟾写来称赞一个朋友的,诗里所指的芙蓉是木芙蓉,秋天才开花。春天不开秋天开,既不争春,又耐得霜寒。你还说芙蓉不好么?”
1959年7月,在庐山,毛泽东和贺子珍见面了,他们俩在芦林湖边散步,当走到黄龙潭时,被警卫员拦住了,他对贺子珍做了个毫无办法的神色说:“这下有个‘羲之洞’,是王羲之练字的地方,可惜看不成了。”他对着初秋时节疏星淡淡,明月在天的良辰美景,不禁吟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原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当他和贺子珍告别时,又吟哦道:“东林送客处,月出白猿啼。笑别庐山远,何烦过虎溪。” 听了诗,贺子珍呆呆地想了想,才忆起这是李白的《别东林寺僧》。毛泽东不但自已读诗、背诗、吟诗,还教身边的工作人员读诗,他从自已的工资中拿出钱来给他们买来书包、笔墨、字典、作业本和课本,每人一套,要他们学文化。并经常检查他们的作业。一次,他在检查卫士封耀松默写的白居易《卖炭翁》诗时,他用手指着其中一行问:“这句怎么读?”封耀松念:“心忧炭贱愿天寒。”毛泽东说:“你写的是忧吗?那里伸出一只手?你写的是扰,扰乱的扰。怪不得炭贱卖不出价钱,有你扰乱么。”接着又问:“这句怎么念?”封耀松说:“晓驾炭车辗冰辙。”“这是辙吗?到处插手,炭还没卖就大撤退,逃跑主义,你这是撤退的撤。”他就是这样谆谆地教诲他们。毛泽东还给人改过诗,他在写给陈毅的信中说:“叫我改诗,我不能改。因我对五言律,从来没有学习过,也没有发表过一首五言律------剑英善七律,董老善五律,你要学律诗,可向他们请教。《西行》:‘万里西行急,乘风御太空。不因鹏翼展,哪得鸟途通。海酿千钟酒,山载万仞葱。风雷驱大地,是处有亲朋。’只给你改了一首,还很不满意,其余不能够改了。”毛泽东有时还改古诗来为已所用和表达自已的感慨。1935年1月下旬,毛泽东送朱德上前线时,紧紧握着朱德的手说:“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你我手足情。”
1958年3月29日,毛泽东乘“江峡”轮驶出三峡,到达江陵时,他凭船舷面对大江朗诵道:“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听不见,汽笛一鸣到公安。”
1975年4月董必武逝世,毛泽东悲痛得断食断饮,沉默不语,却整整放了一天的张元干《贺新郎》的录音,时而躺下听,时而用手击拍,还把原词“更南浦,送君去”,改为“君且去,休回顾。”说:“原两句太伤感了。”1971年“913事件”后,毛泽东还戏改了杜甫《咏怀古迹五首》之三“明妃村”的诗句。这首杜诗原是七律,前四句是:“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毛泽东将诗中“明妃”二字改为“林彪”成为“生长林彪尚有村”。
最早读马列著作的时间
毛泽东第一次读到马列著作,是1920年来北京的时候,读的第一本著作是《共产党宣言》,
最多时间读马列
是在延安时期。在中央苏区时,临时中央“左”倾领导以“马列主义理论家”自诩,宣称“山沟里出不了马列主义”,批评毛泽东的正确主张是“狭隘的经验论”、“富农路线”、“右倾机会主义”等。在遵义会议上“左”倾错误领导的拥护者还讥讽他打仗并不高明,只会按照《三国演义》和《孙子兵法》去打,不懂得马列主义的战略战术。这段经历逼使他“到延安就发愤读书”。所以在这个时期他读的书很多,也写了很多著作。他通过各种渠道特别是周恩来从重庆购买各类书籍。他个人的藏书也多起来了。在延安时期。他读了《资本论》、《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哲学笔记》节译本、苏联出的《列宁选集》中文版多卷本、《论列宁主义基础》、《论列宁主义的几个问题》和《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艺术》等。
最认真读过的书
对列宁的著作毛泽东读得最多,下功夫最大。解放战争时期重读过的列宁的《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毛泽东自己也说过,他是先学列宁的东西,后读马克思、恩格斯的书。在列宁的著作中,《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等又是读得最多的。
《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是列宁在1920年4月写成的。5月12日又增补了一部分。同年6月首先用俄文出版,7月又以德、法、英等国文字相继出版。全书共十节,另加增补五节。列宁在书中总结了俄国1905年、1917年2月、10月等三次革命和苏维埃国家成立初期的历史经验,进一步发展了无产阶级政党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阐明了马克思主义战略策略的基本原则,以及布尔什维克党争取群众的经验。由于这本书内容特别丰富,颇富战斗性,因而成为世界各国共产党人反对“左”倾机会主义的强大思想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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