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冬和1960年春，毛泽东组成了一个读书小组，在杭州开展了在党内有重大意义的读书活动。毛泽东主持的读书小组成员有陈伯达、胡绳、田家英、邓力群等，华东地区省、市委书记也参加，读书地点在杭州丁家山。大家对上述的几本书边读边议，毛泽东在读书活动中发表了很多重要讲话。田家英负责记录整理。由于长期工作关系，我和田家英很熟悉，他经常把整理好的毛泽东讲话拿给我看。我看了有时把毛泽东讲话要点摘录下来，觉得这是我学习的绝好机会。想不到在“文化大革命”中成了我盗窃党和国家机密的重大罪状。

　　在理论联系实际中，毛泽东不仅重视正面经验，而且十分注意反面的经验。1957年，毛泽东在杭州接见外宾，在外宾未到之前，他问我，你犯过什么错误没有？因为问得突然，我有点惘然，回答说：政治上的错误没有犯过，工作上的错误恐怕不少。毛泽东说，你没有犯政治上的错误，这就是你的缺点。我说，党内一些领导干部犯错误，中央发了文件，我们都认真学习了。毛泽东说，那是间接的，不是直接的。毛泽东接着说，只有正面的经验还不行，还要接受反面教育。人不要怕犯错误，比如小孩子学走路，摔跤就是犯错误，可是不摔跤就学不会走路。人要有正面的经验，也要有反面的经验。只有接受正反两个方面的经验，才是全面的。毛泽东的这段话，我至今还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