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有信给家乡,1922-1927年间应当是有信的,可能已佚或未能见,而1927-1937年10年,因毛泽东的处境,是确无法与故乡通信了。
抗战时期是毛泽东与故乡人通信的第二个时期,但信很少,仅见两份,内容却非常有价值,毛泽东这时起写信除了一般的问候,更多的常常是对亲戚的谆谆教导了,这是因为,随着毛泽东地位的提高,一些亲戚旧的观念作怪(也有的确实生活无着),意欲“傍龙得雨”。1937年11月27日他给文运昌的信说:
运昌吾兄:
莫立本到,接获手书,本日又接十一月十六日详示,快慰莫名。八舅父仙逝,至深痛惜。诸表兄嫂幸都健在,又是快事。家境艰难,此非一家一人情况,全国大多数人皆然,惟有合群奋斗,驱除日本帝国主义,才有生路。吾兄想来工作甚好,惟我们这里仅有衣穿饭吃,上自总司令下至伙夫,待遇相同,因为我们的党专为国家民族劳苦民众做事,牺牲个人私利,故人人平等,并无薪水。如兄家累甚重,宜在,外面谋一大小差事俾资接济,故不宜来此。道路甚远,我亦不能寄旅费。在湘开办军校,计划甚善,亦暂难实行,私心虽想助兄,事实难于做到。前由公家寄了二十无给周润芳,因她系泽覃死难烈士(泽覃前年被杀于江西)之妻,故公家出此,亦非我私人的原故,敬祈谅之。我为全社会出一些力,是把我十分敬爱的外家及我家乡一切穷苦人包括在内的,我十分眷念我外家诸兄弟子侄,及一切穷苦同乡,但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帮助你们,大概你们也是已经了解了的。
虽然如此,但我想和兄及诸表兄弟子侄们常通书信,我得你们片纸只字都是欢喜的。
不知你们知道韶山的情形否?有便请通知我乡下亲友,如他们愿意和我通信,我是很欢喜的。但请转知他们不要来此谋事,因此处并无薪水。
刘霖生先生还健在吗?请搭信问他老先生。
日本帝国主义正在大举进攻,我们的工作是很紧张的,但我们都很快乐健康,我的身体比前两年更好了些,请告慰唐家岮诸位兄嫂侄子儿女们。并告他们八路军的胜利就是大家的胜利,用以安慰大家的困苦与艰难。
谨祝兄及表嫂的健康!
毛泽东
十一月二十七日
这封长信是写在与故乡音信隔绝十多年后,因此写得充满感情,但毛泽东不客气地告诫乡人不要为了薪水到延安去谋事。当然毛泽东并不是拒绝人们奔赴抗日前线,抗战时期,韶山就有毛远耀、毛远翥、毛泽青、毛泽全(均为1937年10月到延安)、毛泽普等人到了延安,毛新梅烈士之子毛慎仪、毛雪华还是毛泽东主动接去的。这些人或者在故乡就已从事革命活动许久,或者是烈士后代,当他们写信给毛泽东要求到延安时,毛泽东得知他们并不带“谋求”薪水的目的,即表示欢迎。
这一时期的另一封信是1938年5月26日写给毛宇居的:
宇居兄左右:
五月十日信收到。谭季余以不来为上。楚雄等已寄微款,尔后可略接济一点,请督其刻苦节省。周先生留居韶山甚好,应看成一家人,不分彼此。此复,即颂
时绥!
弟 毛泽东
五月二十六日
远耀等在此甚好。
毛楚雄是毛泽覃的儿子,毛泽东曾极为疼爱小弟泽覃,而竟早早牺牲了,常使毛泽东扼腕,毛泽东从毛宇居的信中得知,弟弟之子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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