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铜头下场口下了车,我们一路听着董老师的介绍,一面走进了去天宫寺的机耕道。据史料记载,当年的天宫寺所在地,是红四方面军包括十八道水、灵关在内的三大卫生中心之一,红军总卫生部及卫校设在天宫寺,红军总医院便设在卫校附近的农家。当时天宫寺内外古柏、楠木参天,竹林葱郁,前后两大四合院30余间瓦房。沙门外操场宽大。围墙内侧防空壕连接,墙壁上写满了“提高学习精神,加紧卫生运动”等大幅标语。神龛背壁写满了《行动纪律化》8条600余字。前院天井四周作厨房主、食堂、教室;后院天井四周为宿舍、办公室、医务室。卫校在天宫寺开办了卫生短期培训班两期,1935年11月中旬至12月底办完第一期,学员70多人;1936年1月至2月中旬办完第二期,学员50多人,学员来自各部的卫生院、看护员或地方进步青年。毕业后参加考试并分配各部服务。
红军总医院驻地旧址
红三十军部驻地沟对面红军树上当年徐向前和陈昌浩拴马用拴马桩
红三十军军部驻地沟对面的红军树
当我们走到天宫寺所在地时,眼前却仅仅是一片耕地,据当地群众讲,天宫寺早在文革前就被全部撤毁。如今仅在中间位置当地群众建了一小间简易寺庙,作为他们对当时天宫寺的寄思。正在失望之际,却看见一位老者拄着杖,蹒跚着在路上走着。我们赶紧迎上去,问他是否知道当年红军在这里的情况,一问才知道他杨克定,本地人,今年84岁,而且记忆清楚,言谈通畅,加上他说红军到在天宫寺的情况,他记得。我们一阵欣喜,就像得到了一块宝贝,忙小心翼翼的把他请到一家院子里坐下来,听他摆谈当年红军的故事。 杨克定老人说当时他9岁多,正是顽皮好玩的时候,就觉得当时到处都住满了红军,红军非常亲切,对老百姓和小朋友十分和善,经常帮助老百姓干活,他当时帮红军扛柴禾,红军请他吃锅巴饭的事他还记得十分清楚,对红军的热爱之情溢于言表;但同时对反动派军队却十分憎恶,他说,当时蒋介石对红军进行封锁,当地群众和红军连食盐都吃不上。敌机来的时候,有很多而且飞得很抵,一阵机枪扫射,打伤打死了很多群众和红军,他看见过一处溪水被死伤的红军血水给染红了。
接着,在杨克定老人带领下,我们到了一处挂有铜头村毛家坝组114号的房屋前,这里一排排列着几间老屋子,据说是杨勇、杨克清等村民的房屋,现在已经闲置,堆放些杂物柴禾,后院看来也有些荒凉,主人都外出打工了,说是准备撤掉修新房的。杨克定老人说,别看它现在这样,可是在红军来的那会儿,这儿收拾得很干净,是当时地主杨宗富的家,红军来了,地主土豪都逃跑了,红军就住了进去,里边一个四合院小天井,门外有四处岗哨,房屋旁边的树上挂了8号铅丝做的电话线,不时从里边传出电话声音,连小孩都不能进去。不时还有干部模样的人出来,到天宫寺开会或工作。
我倒不觉怎样,可经验丰富的董老师、周老师他们却惊喜地叫出来,根据村民介绍,天宫寺附近这儿岗哨最多,且有电话,说明这儿住的是红军领导人,而天宫寺人多口杂,红军最高领导不会住天宫寺,只能红军说明这是当地红军最高领导人的住地。而当时卫生部部长贺诚就在天宫寺主持卫生部工作,因此,根据杨克定老人提供的“三亲”材料(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亲耳听见)可以初步认定这就是贺诚驻地。廖老师也说这可能是一个“重大发现”。
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现芦阳镇北街县畜牧局宿舍)
接下来,可以说是惊喜连连,杨克定老人把我们带到一处院坝外,说这儿就是红军的戏台子(现在已经没有戏台了,是一片空地),他小时在这儿曾经看过红军演戏,都是抗日反蒋的戏。接着,他又带我们到距离戏台约20米外的乱石堆的林子里,说这儿就是当年埋牺牲红军的地方。那些经医治无效死亡的红军便用木板钉的木匣子装起累起埋在这里,他曾看到有二十多个红军一起被埋在这里,后来被人起了出来,丢掉了。除这里外,在天宫中寺西北方向的沿河一带,也埋了大量的红军尸骨。
接下来,他领我们向西南方向走,走了约200米左右,指着一处房梁看来很旧,但墙面已经改造的房子说那就是红军医院(红军总医院),以前是当地一个杨姓柁把子(土豪)的家,现在是周光云的家。伤员就安置在周围的农户家里。当时,医院前边有沙坑,有单杠,用于红军操练。房屋的西南角现在是一片菜地,可当时是防空壕,是红军挖起一人高的壕,再在上面铺上竹笆,盖上五、六厘米的土,用于躲避敌机的。里边可大了,能容纳200多人。
乐以琴故居(大塘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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