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楼上架着一门小钢炮;鬼子要东西时,就向村里打炮,把这里的百姓坑苦了。乡亲们编了个顺口溜:‘鬼子打炮,祸就来到;鸡鸭没命,坑了百姓。’”保长介绍完后,还陪我们趁着月色侦察了据点附近的地形。虽然回来时已很晚很晚了,我们继续研究起打法来。塔桥据点四周是方园几百米的开阔地,而且修筑得相当坚固;敌人的火力、兵力也比我们多,且都是战斗力较强的老兵,如果没有重火力而采取硬攻的办法,我们是很难获胜的,而且人员的伤亡也一定会很大。该怎么办呢?这时,郑保长抬起头说,“到中秋节还有两天,这帮鬼子肯定要冲我们要东西,我看这倒是个机会。”我们几个人一合计,对,就在中秋节动手,利用这个好机会。在研究具体打法时,有的同志提出化装成老百姓,以结鬼子送东西为名突袭据点。“这倒是个好办法。可万一我们到达据点时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敌人用重火力压住我们,而四周又是开阔地,连藏身之地都没有。”一个同志提出了怀疑的意见。这种怀疑不是不成立的,如果真遇到这种情况,那我们的损失可就难以估量了。可事巳至此,又能如何呢?难道我们新四军战士能眼瞅着日本鬼子四处横行,欺压百姓吗?不,不能!尽管我们深知这次行动的冒险性,但冒死我们也要前行,我们十一个人巳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为抗日而死,值得!
第二天,保长协同当地党组织向村子里那些害怕鬼子报复的群众作了一番解释,打消了他们的畏敌情绪,动员大部分群众支援我们,并为我们的行动作高度的保密工作。保长还四处活动,凑齐了送给日本鬼子的“慰劳品”,并亲自到炮楼对鬼子说:“明天来慰劳皇军,让你们好好的米西米西。”鬼子听了十分高。他们哪里晓得,他们的末日就要到了。而我们十几个人却整整休息了一天,并在群众的帮助、支持下,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迎接明天的战斗了。
二、灵活的战斗
中秋节的早晨,太阳刚刚露出笑脸,我们十余人就抬着筐子,挑着鸡、鸭、鱼、蛋,提着四、五筐月饼,将手枪别在衣服里,手榴弹藏在筐底下,由郑保长带路,我在前头,邓福生同志在队伍中间,向塔桥敌据点走去。天空万里无云,轻风徐徐拂过我们的面颊,凉丝丝的,像是“抚慰”我们一般;树上的鸟儿吱吱地叫着,象是为我们送行;而道旁小草和野花儿则微微地低下头,象是在向我们致敬。这一切都是那么赏心悦目,似乎预示着我们一定能胜利归来。
从小村庄到塔桥据点十几里路,路的两旁都是庄稼地,附近几个村庄的老乡们早巳来到田间干活了。他们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在地里移动着,从远处的据点便可望见。看到我们一行人,都习以为常地认为这又是给鬼子送东西去了,还没有在意,仍旧干着他们的活,没有丝毫异常的表现,这在客观上对我们的行动起了掩护作用。
在离据点大约一里路左右;我们停了下来,一边装成休息的样子,一边观察据点周围的情况。远远地望去,只见据点外只有一名哨兵,没有任何异常情况。于是,我们大强大摆地向鬼子据点继续前进。到了哨兵跟前时,保长主动上前说:“我们是送东西慰劳皇军的。”敌哨兵一看抬来这么多好吃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连声说:“好,好,快快地进去!”就在保长和鬼子打招呼的时候,我们抬着东西迅速地定了进去。这时我给了走在队伍紧后的两名同志一个眼色,他俩便故意放慢了脚步,乘保长和鬼子周旋时,堵住鬼子的嘴,用巴首把他干掉了。嘿!真是干脆利落,炮楼内竞毫无察觉。我们顺着墙,快速地摸近了敌人营房。从敞开的窗子向里望去,只见大通铺上,十来个鬼子横七竖八地躺着,鼾声如雷;后面有几个鬼子正在洗澡;而小桌前还有两鬼子在全神贯注地下着棋,没有一点戒备。随着我的一声喊“打”,子弹手榴弹响成一片,好几个鬼子当场就被击毙了,还有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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