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12日,龙年二月初三,位于安吉书院的陈步峰服务文化工作室迎来了一位富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的贵宾。她就是正在热播的获国际大奖的电影《孔秀》的原型与作者、是历经磨难、自强不息、学成才、笔耕不辍的工人作家张秀珍。
河北省政府参事室研究员、中国服务文化网总服务师陈步峰教授、全国十佳维权卫士孙常军、省农科院研究员、《中国共产党颂》等长诗的作者李文明、援疆援藏模范王宋堂、全国劳模郝秀敏、年逾八旬的书法名家艾九銮一大早就来到现场,挥毫泼墨创作佳作,向工人作家张秀珍敬献书画作品和服务文化书刊、《足迹》、长诗《中国共产党颂》《太行颂》《毛泽东颂》研讨会纪实等。
《孔秀》是一部河北本土制造的电影,是石家庄市一张靓丽的名片,电影拍摄场地全部选取于石家庄,影片中有大量工厂工作,班组开会的场景,呈现出昔日石家庄国营大厂的真实景象。影片《孔秀》是由王超执导,董云州,王超编剧,沈诗雨、朱栋青、王学东等主演的一部电影。该电影荣获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青年演员沈诗雨获第18届欧亚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名导新作”展单元进行中国首映。
《孔秀》这部电影改编自河北作家张秀珍的自传体小说《梦》,讲述了20世纪6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石家庄某印染厂女工孔秀克服人生的种种磨难,在繁重的工作、生活之余,以其坚忍不拔的生活态度和博大的胸怀,从文学中汲取营养、最终成长为工人作家的故事。
张秀珍《孔秀》是极富传奇色彩的工人女作家。其传奇体现在:她是从车间走向银幕的明星(做梦也没想到,她的自传体小说能搬上银幕,一夜之间孔秀红遍全国),是从工人走进文坛的高产作家,是学历很低、天分不足的纯草根作家(没有任何写作背景,既不是科班出身的专业作家,也不是文学口的干部职工)、是历经磨难、顶着偏见、忙里偷闲偷偷创作的工人中的业余作家。是因为“意外”,而“被”“跳龙门”的“幸运儿”。因为《工人日报》的编辑苗木的寻访受阻、惊动省市宣传文化部门,而被意外发现貌不惊人的她竟然是位高产作家,由常年雪藏一线而“一鸣惊人”被人刮目相看、成为媒体跟踪报道的“明星”、并被从未见面更没有任何关系的领导“钦点”——从工厂调到电台当文学编辑。更没想到自己退休后创作的小说《梦》被搬上银幕。
巧合的是,与会专家与张秀珍有文化之缘。1981年张秀珍曾第一个报名参加德高望重的文学大家河北师大教授刘绍本教授主讲的“工人文学讲习班”,后来又历经波折(连考三次)以39岁年龄考上河北师大做作家班(大专学历,刘绍本等主讲),和其女儿杨敬、以及制片人张阿丽属于刘绍本教授的“亲学生”,而刘绍本教授和中国服务文化网总服务师陈步峰是紧密合作数十载的忘年交,2023年9月27日刘绍本先生逝世当天,陈步峰就发表《《惊悉良师驾鹤游,德艺照人山垂首——德高望重的刘绍本老先生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并于2023年10月6日在陈步峰服务文化工作室组织策划了“刘绍本先生追思会”,(孙常军李文明等专家到会重点发言),发表《追思先生惠泽恩 传承精神激后人——“刘绍本先生追思会”在石举办》《学习功德风范 提升文化贡献——中国服务文化网致敬追思刘绍本先生八件事》。而张秀珍的女儿杨敬和参会敬献佳作的著名楹联书法家、全国十佳维权卫士孙常军都是相识多年的省工商局的同事。
专家书画家们以崇敬的心情聆听了年逾八旬的张秀珍讲述传奇的人生经历、分享其在坎坷不平、历经磨难的人生中笔耕不辍、创作50多篇小说、20多篇报告文学的心路历程。
1944年,张秀珍出生在石家庄一个普通铁路工人家庭。从小就喜欢读书,当时,每个班里都有一箱图书供同学们借阅,作为班长的张秀珍负责保管这些书。由于酷爱阅读,张秀珍经常“偷偷”把书带回家翻阅,第二天再带到学校。“借着保管图书的机会,我那会儿读了不少书。”张秀珍说,那时的作文经常被当作范文在全校师生面前展示,老师还鼓励“以后可以往写作这方面发展。”
“工人作家”的梦想种子就此埋下。张秀珍姊妹7人,排行老大,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初中只上了一年就辍学了。公社看写字不错,就想留在公社工作,但张秀珍坚持“进工厂当工人”。
1960年,张秀珍如愿进入了石家庄化肥厂。干了一年“砸石头”的普工,又干起了钳工。钳工的工作范围广,零件的加工、装配、修理,以及工具、夹具、量具和模具的制造和维修都需要钳工,劳动强度大,技能要求高,厂里的钳工都是男同志。“男人能干的我一样能干。”张秀珍不服输,通过上制图课、跟师傅学,很快掌握了多种操作技能,划线、锉削、锯割、钻孔、套螺纹,样样拿手。“当年,厂里的一台进口机器被生产商拉走了,图纸都没留下。”张秀珍回忆道,“没有机器我们就自己制造机器搞生产。”张秀珍和其她工友一起努力,顺利完成了生产任务。由于表现优秀,张秀珍从学徒成长为副组长,也成为学徒中唯一的“二级工”。
为此,张秀珍写了一篇《8个人完成生产任务》的文章,厂领导看到后,让在全厂介绍生产经验,也被评为“石家庄市先进生产者”。张秀珍一下成了名人,“厂长开着吉普车到家里来接我,跟我妈说,‘你闺女出息了,给厂里争大光了’!”张秀珍笑着回忆道,脸上的皱纹聚成一朵花。 坐在吉普车里,看着周围邻居投来羡慕的眼光,这让更坚定了当一名工人作家的梦想。
1965年,张秀珍调到石家庄市第一印染厂,领导知道会写一些字,安排去做机器运转情况记录工,但被张秀珍拒绝了,坚持“进车间当工人”。
出布工、进布工、挡车工……张秀珍无论在哪个岗位都任劳任怨,但现实却给重重一击。
“在那个年代,离婚的女人就被打上了‘不好’的烙印。”张秀珍说,生活中遭人冷言冷语,工作中不被肯定,读书写作成了心中唯一的光。
那时起,张秀珍兜里一直揣着一支笔、一个本,出布空隙,就会在腿上架块儿板进行“创作”,看到工友的表情、动作,有趣的事,也会随手记下来。“当出布工时,手里一边操作机器,嘴里一边背诗,一年时间背会了唐诗300首。”张秀珍说,“时间挤挤总会有的,关键要有钉子精神。”
自学是苦学。白天没时间写作,晚上就成了张秀珍的主场。
9平方米的住房里,一张书桌都放不下 ,张秀珍就会用腿当桌子,借着月光写作。后来,家里有了一台缝纫机,白天孩子在上面写作业,晚上便成了的“作家基地”。每天半夜2点写到5点,不间断地写作,新华字典也被翻破了,用纸皮包裹得一层又一层。“当时也没觉得苦,能写作是我最大的慰藉。”张秀珍说。
趴在这台缝纫机上,学完了现代汉语,自修了天文、地理、历史和植物学,阅读了大量中外名著,记下了数以万字的学习笔记。分秒必争,月复月,年复年,日日如此。终于,的第一篇小说《雪花姑娘》在这台缝纫机上诞生了。
由于自己“不好”的烙印,张秀珍只能把写的文章偷偷寄给出版社,但大多“石沉大海”。“只有坚持,才能成功。”张秀珍依然坚持读书、写作、投稿。
1981年,就在张秀珍在文学路上踽踽独行时,传来了石家庄市总工会举办文学讲习班的喜讯。张秀珍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去报了名。此时的张秀珍已经三十几岁,作为一名挡车工,工作三班倒,工余时间还要料理3个孩子,哪里有时间学习,大家都对投去质疑的目光。
讲习班开课时间为晚上7点半到晚上9点半,一周三节课。下班后,张秀珍都是一路小跑回家,干完家务活后,又一路小跑去上课。和一同参加学的人退去了一半,只有再坚持。一个初冬的晚上,正准备去上课,煤场工人拉了五百斤煤送到家门口,再看看零散在地上的几百斤冬菜,想想还要接12点的夜班,但张秀珍没有打退堂鼓,依然坚持上课,九点半下课回来,独自收拾完,又赶去上班。“艰苦的生活,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就不再是一种重荷。”张秀珍说。期间,再婚又离婚,也没能打断写作的梦。
张秀珍小学文化,历经两段苦涩的婚姻,独自抚养3个孩子长大,作为一名女工在工作生活的重压下,坚持追求理想,自学文化知识,执笔进行文学创作。在的不断坚持下,先后在30多家报刊发表50多篇小说、20多篇报告文学,并加入河北省作家协会。退休后,先后出版百万字《张秀珍文集》三卷。电影《孔秀》就是根据张秀珍长篇小说《梦》改编而成。
年逾八旬的张秀珍思路敏捷乐观向上侃侃而谈,一口气说了一个多小时,制片人张阿莉介绍了积极向有关部门推荐《梦》,几经奔走反复沟通感动上苍,被感动的导演《王超》力排众议,终于美《梦》成真、使电影《孔秀》与全国观众见面、并荣获国际大奖。
大家听后非常能够感动、潸然泪下。大家认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张秀珍是立志成才、奋斗不息的榜样,是顽强抗争、勤奋耕耘的模范,是忍辱负重、无私奉献、有志者事竟成的妇女典范、是那个时代纺织工人的优秀代表。张秀珍的传奇缘自有“当工人作家、用自己的笔讴歌时代、讴歌工人,以文报国”的伟大梦想和家国情怀;缘自坚韧执着、锲而不舍、专业专注、不怕寂寞、铁棒磨成针的韧劲和三牛精神;缘自自强不息、永不服输、勇往直前、勇往直前的拼搏奋斗精神;缘自笑对不幸、苦中有乐、不惧压力、乐观向上的强大内心和阳光心态。
大家认为,电影《孔秀》是反映基层工人、尤其是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纺织女工的精神风貌的十分难得的好作品,是讲好本土故事、繁荣工人文学创作的好教材,是留下记忆、学习前辈、激励后人、融聚共圆中国梦的磅礴力量的精神食粮。尤其是本土工人作家创作的工人题材的电影,是河北的光荣与骄傲,要百倍珍惜这一荣耀。我们要广泛宣传学习张秀珍的事迹与精神,要邀请更多的观众走进电影院,为《孔秀》助力增辉。
大家商定,在适当时机、会同有关部门为张秀珍和电影《孔秀》组织策划研讨会和系列文化公益活动,并推荐到省市图书馆和院校作报告。
附一:知名导演王超为《孔秀》作序:
我第一次来石家庄,便觉得亲切。我出生在南京,父亲和母亲在国营工厂工作,我从小生活在大厂宿舍区。南京和石家庄,一南一北两个城市差别本应很大,但因为我是大厂工人的儿子,青少年的记忆都在 20世纪七八十年代,所以便觉得石家庄似曾相识,哪怕已经过了四十年。
2021年初秋,我第一次来石家庄,在朋友驾驶的车里向外看石家庄--大街齐整、梧桐成荫,地平线不时地在楼群间闪现--不远处尚未搬迁的大工厂的钢铁遗迹和高大烟囱在太阳下如梦初醒…。我来是为了筹拍一部名叫《孔秀》的电影,这部电影就是根据当年石家庄的工人作家张秀珍女士的这部半自传体小说改编的。此前,一个石家庄的朋友将这部小说寄给我时,我还在犹豫。我已拍的八部电影,都是来自自己的小说或剧本。这将是我第一次对别人的小说进行改编并拍摄成电影。因此很慎重。但打开小说,读下去,便放不下来…
张秀珍女士应该和我的父母年龄相仿。我在书中看到我父母一辈在他们所处的时代中真切的生命脉动;看到一个名叫“孔秀”,在乡村长大的河北女孩儿,历经坎坷,进了石家庄的一家国营染织厂。从此,无论是孔秀的身体,还是她的心灵,都有了独立的根基,生命也开始有了真正的觉醒。那是在20世纪60年代末到80年代初,作为一名国营工厂的普通女工,她朴实、坚韧的人生轨迹,让我们感受到时代背景下个体真实而又饱满的生命张力。
在筹拍电影的过程中,我时常在想究竟是怎样一种力量,让这个普通而又有些柔弱的女性,在那个时代摆脱两段不如意的婚姻,独自拉扯几个孩子长大成人,自己最后还成为一名优秀的工人作家。我无意借此拍一个励志的电影。张秀珍女士的这部小说有着比一个励志故事更平凡、更深广的真实事迹和细节。小说内外的“孔秀”,不伤感,也不埋怨;她知做人而不仅是做一个女人;她务实,首先要让自己的孩子们有尊严地成长;她不张扬理想,只知用力向上,不沉沦。她和孩子们一起读书识字,用业会时间从初一读到高中。她在工厂繁重的劳动之余,克服身心疲惫,坚持休察身边的人情冷暖,记录下时代在普通工人身上留下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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