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为历史所证实,也为党的领导者所总结:党的建设抓得好,党领导的事业就发展顺利;党的建设抓得不好,党领导的事业就遭受挫折。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和怎样建设党是关乎党命运兴衰的重大历史性课题。作家何建明执笔的长篇报告文学《忠诚与背叛——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红岩》(重庆出版社出版),以报告文学的生动形式展现了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一群中共党员的崇高选择,形象表现了中国共产党是什么样的党,中国共产党人矢志不渝的忠诚是怎样炼成的,对党的建设富有深刻启示。
在这部报告文学中,许建业、唐虚谷、王敏、蓝蒂裕、江竹筠、刘国鋕、许晓轩、李青林、胡其芬……每一个名字都是一座巍峨山峰。老虎凳、火烙铁、铁钉棒,上电刑、吊杠子、插竹签……和这些酷刑相对抗的是意志,而支撑这意志的是信念,是和生命融为一体的信仰。“请转告党,我做到了党教导我的一切,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仍将这样……希望组织上务必经常注意整党、整风,清除非无产阶级意识!” 这是许晓轩在赴刑场就义前留在狱中的最后遗愿。共产主义信仰在这些共产党员那里不是空洞的理论说教,也不是“看上去很美”的幻想,在他们心中,为人民“建立一个新世界”的崇高理想是可以扎扎实实一步步接近、实现和完成的事业目标。正因如此,即便随时面临着牺牲,他们也没有颓废和恐惧,而是满怀希望,力争有所作为,力争对党的事业有所贡献。他们用鲜血写成的《狱中报告》,不是为了邀功请赏,更非个人痛苦的记录,他们以生命为代价所执着的是对于自己的事业(即共产主义理想和信仰)的未来命运的关切和忧心。
《忠诚与背叛》的结构是层层探问式的,开始讲血染红岩的场景和烈士就义的故事,然后是对背叛者的剖析和追问:为什么会有背叛,为什么是这些人背叛,为什么会有叛徒的转变,为什么女性革命者没有叛徒……作家没有简单化地看待忠诚与背叛,而是充分探究背景和缘由,展现个体抉择的过程性与复杂性。他们之所以忠诚于党,是因为党在这里不代表权力,更不代表功名利禄,党是无产阶级的党,是劳动人民的党,是除了为最广大人民谋利益以外,没有任何个人私利的党。同是背叛,有党的领导者的背叛,有一般党员的背叛,有一被捕就完全背叛的,有受不了酷刑的“半截子”的背叛,有为了迷惑敌人的假背叛,还有受到曾经的战友的感召由背叛转变到反悔背叛……《忠诚与背叛》正是凭借这些真实和深刻之处,为党的建设提供了真切深入的案例分析。
作品中很多地方写到生命的失去,忠诚者和背叛者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前者是烈士之死、英雄之死,后者则是懦夫之死、耻辱之死。烈士之死、英雄之死是崇高的,其崇高性就在于他们的死是“向死而生”的死:他们的肉体的形式消失了,而精神的形式却获得了永生。在中国传统美学中,常用“大”来表述崇高这一美学范畴。孟子说:“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烈士的牺牲就是“充实而有光辉”的,“充实”不在于生命存在时间的长短,而在于生命对于人民、对于社会、对于真善美的意义和价值;“光辉”是“充实”的体现,也是由“充实”所散发出来的,它的意义就在于照亮他者。烈士“向死而生”的崇高,不仅照亮了即将走出那个黑暗时代的步履蹒跚的人们,而且也将照亮今天的我们,使我们的心灵和精神在强烈的震撼中得到净化,获得提升。
《忠诚与背叛》既给我们深刻的历史启示,又给我们强烈的精神感染。红岩烈士们以生命和鲜血换来的“狱中八条”在今天依然振聋发聩,富有警示意义,是我们党的建设的极其宝贵的财富。在我们这个时代,信仰、崇高同样不应成为需要“躲避”的对象,相反,它们是人类精神领域的高原和脊梁,正是有了它们,人们才能在精神上真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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