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四届人大会后,大会上让我带给你老的,毛主席说,你为党养育了一个好干部,一个合格的人民代表,他老人家要谢谢您呀!”
父亲听到这里,眼里顿时放出了异常激动的光,举着手里的大红苹果,颤颤地说道:“这……这是人民代表大会、毛主席送给我的?”我也激动得眼里涌出了泪水,大声地回答了父亲。父亲又说:“闺女,你没替爸爸谢谢大会,谢谢毛主席?”我擦了擦流到面颊上的热泪,说道:“谢啦,谢啦,替您老谢啦!”
那天晚饭后,我和父亲一直谈到深夜。望着父亲熟睡的那满脸的幸福笑容,我心里异常的欣慰,异常的幸福。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在我离开父亲那天的下午,他老人家旧病突发,离开了人世。
我赶回家中,父亲的遗体已停放在外屋的门板床上,他的床头上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我从北京人大会上捎回来的他老人家没舍得吃的苹果和点心……看到这些,我禁不住趴到父亲的遗体上痛哭起来:
“爸爸,我的受了多半辈子苦才过上幸福生活的爸爸!爸爸,我的疼爱儿女胜过自己的爸爸!您不该走得这么早呀!不该走得这么急呀!社会主义的好日子还在后边呢,你咋就不再等一等呀!爸爸,你为集体看护的那片树林还没成材呢!您就舍得离开它们吗?爸爸,你万不该走得这么早这么急呀!让当儿女的还没向你尽孝道呢……”
当我被人们七手八脚地拉起来时,灵堂里已挤满了人,泪眼花花的我谁也辨认不出来。他们都劝我节哀,劝我保重身体,劝我想开些……听到这些话,我又禁不住地扑到父亲身上痛哭起来:
“爸爸,你走好吧!你女儿不会忘记您讨饭时被财主恶狗咬的伤疤!不会忘记您扛小活儿经受的苦难!不会忘记你对党对集体的一片赤诚!不会忘记您对我的嘱咐!女儿要一辈子跟党走,听党的话,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爸爸,您就放心地走好吧……”
当人们再次把我拉起来时,治丧委员会的几位同志已站到我面前,他们征求我对安葬父亲的意见。我说:“我父亲生前说过,党的各项方针政策,他都带头执行。党提倡火化,他也要带头儿!我的意见,按照父亲生前说的去办。”这时,母亲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说:“入土为安,这是多少辈子的规矩了。如今党提倡火化,俺跟他爸一个意思:响应党的号召,别管别人家怎么样,咱就带这个头儿!”
在当时,提倡火化刚开始,十里八乡还没有火化的。父亲的火化,的确是开了一个好头儿,在场的人们非常感动。在治丧委员会的提议下,大家特意为这事儿向父亲默哀三分钟。
第二天,村党支部、村委会为父亲召开了追悼会。南皮县委、县委各部门的领导、公社领导和社直各部门都参加了追悼会,并敬献了花圈。村上和邻近村的社员们也自动加入了送葬队伍。
就在那一天,父亲的遗体在乌马营火葬场第一个进行了火化。
我的母亲
母爱像一首田园诗,悠远而清淳;母爱像一幅山水画,清新而自然;母爱像一首歌,婉转而悠扬;母爱像和煦的风,温柔而清爽!母爱虽然不像史诗那样宏伟壮阔,不像狂涛那样汹涌澎湃。但,母爱却深深埋在每个人的心中,时刻在萌发、成长。
我的母亲和父亲一样,是个苦命人,她8岁时就死去了母亲,她的父亲,也就是我外公,在外给地主扛活。为了生活,8岁的母亲就整天没黑没白的摇着纺车纺线赚钱。每次我的外祖父回来,望着我母亲瘦弱的身体就心疼地说:“孩子,爹对不起你呀!可,可爹实在是没有办法儿呀!谁叫你脱生到穷人家呢!”每当听到这话,母亲总是劝外祖父:“你老不要难过呀!我记得当初脱生的时候,我还是成心找了你家这个穷爹的呢!”外祖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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