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没有参加过长征,但鲁迅却与举世闻名的二万五千里长征有着休戚相关、甘苦与共的血肉联系。伟大领袖毛主席在分析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我党与国民党的斗争发展时指出:“作为军事‘围剿’的结果的东西,是红军的北上抗日;作为文化‘围剿’的结果的东西,是一九三五年‘一二九’青年革命运动的爆发。……而共产主义者的鲁迅,却正在这一‘围剿’中成了中国文化革命的伟人。”文化战线上的反“围剿”和军事上的反“围剿”,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它们的共同结果是“全国人民的觉悟”和中国革命的走向胜利。尽管当时的反动派从中隔断党领导的拿枪的军队和文化的军队这两支兄弟军队,但作为文化战线上反“围剿”的英勇旗手和主将的鲁迅,他对于红军长征的密切关怀、他与红军战士的呼吸与共的联系却是任何力量也阻挡不了的。实际上,鲁迅就是文化战线上的红军战士和长征英雄。从一九二七年到一九三六年的十年中,鲁迅自觉地把自己的战斗纳入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的战斗序列之中。这一时期,他所写的诗文,却是揭露和抨击蒋介石反动派所代表的地主买办官僚资产阶级的黑暗统治,是与红军的反“围剿”斗争紧密配合、协同作战的。
当毛主席发动和领导了秋收起义,亲手创建了中国第一支工农红军和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取得了第一、第二次反“围剿”的伟大胜利时,鲁迅横眉冷对国民党反动派屠杀人民的刀光剑影,写下了《湘灵歌》、《无题》等革命诗篇,用“苦闻湘水碧如染,今闻湘水胭脂痕。湘灵妆成照湘水,皎如皓月窥彤云”这样的诗句,把优美的神话传说与壮丽的革命现实结合起来,生动地描绘了红色根据地生机勃勃、光辉绚丽、旌旗如画的美好景象,热情地歌颂了毛主席缔造红军和革命根据地的丰功伟绩,倾注了对革命根据地的无比热爱和向往的深厚感情;用“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申讨了国民党反动派反革命军事“围剿”的滔天罪行,盛赞了第一、二次反“围剿”的伟
大胜利,表达了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红军的无比热爱。到了一九三四年五月,在日寇开始进犯华北,蒋介石亲率百万反革命武装对江西红色根据地实行第五次“围剿”时,眼看着由于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错误领导,未能打破敌人的“围剿”,而白区的党的力量也受到了极端严重的损失,鲁迅又写了《无题》诗一首,“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吟动地哀。心事沿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表观出鲁迅对革命遭受挫折的沉重心情和压迫愈大反抗愈烈、革命的风雷必将怒吼起来,彻底摧毁黑暗的旧世界的坚定信念。这同叛徒、卖国贼林彪由于害怕敌人的军事“围剿”,而发出的“红旗到底打得多久”的无耻悲鸣,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照呵!
一九三二年,红军领导干部陈赓同志因战斗负伤,党把他送到上海治疗。鲁迅知道后,就托人邀请陈赓同志到自己家里,作了一次长时间的促膝相谈。鲁迅热切地请求陈赓同志给他详细地谈谈红军和革命根据地人民的斗争情况,如:怎样以英勇的战斗粉碎了敌人的“围剿”?怎样不断巩固和扩大革命根据地?怎样打土豪、分田地?怎样建立工农民主政权和改善人民生活等等。当陈赓同志谈到红军可歌可泣、英勇顽强的斗争情况时,鲁迅遏制不住地连连问道:根据地人民是怎样支援红军的?红军是怎样作战的?等等。陈赓同志为了生动具体地说明问题,就一边讲红军作战的英雄事迹,一边信手在一张小纸上画了幅红军作战形势草图。没想到,这张草图竟被鲁迅视为至宝珍藏起来了。他心中激荡着的一个美好愿望——写一部《铁流》式的反映红军英勇斗争的长篇小说,由于当时种种条件的限制而未实现;但他毕竟借翻译了法捷耶夫的小说《毁灭》,来激励和鼓舞中国的红军战士去创造新的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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