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头村民风淳厚、崇尚礼仪、尊老爱幼、和慕相处。这种深厚的文化底蕴,来源于戏剧文化的影响。 据《安新县志》载:清光绪年间,圈头村就有河北梆子戏班梨园会。 在那食不饱腹、衣不遮体的年代,潜移默化的戏剧文化开始在圈头村萌发。早年的戏剧演出,对于乡村的农民来说只不过是娱乐而已。随着戏剧文化的兴起,使人们了解了剧情、懂得了历史。对午台上的人物有了好(红脸 )坏( 白脸)之分,爱和恨也逐渐在头脑中明朗化。俗语说的好:说书唱戏 教育人。戏剧文化正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人们的意识形态。1937年毕爱君、小金芳在圈头村西河北傳授评剧,七•七事变后停演。1947年董德海、刘普芳恢复了评剧的演出,并编演了现代戏《农民泪》、《艺海春秋》。《农民泪》还在县戏剧汇演中获了奖。现代戏的演出提高了村 民的思想觉悟,在以后的土改、抗美援朝运动中起了积极的带头作用。村评剧团为了配合《婚姻法》的宣传,演出了《小女婿》、《刘巧儿》、《小二黑结婚》等现代戏,使妇女挣脱了包办婚姻的枷锁,有了当家做主的自豪感 。
说到戏剧文化对圈头村的影响,不能不提及圈头村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大概是在一九五一年正月里,由刘福海(?)带队的安新县话剧团,在河东(旧称)太爷庙下坡 ,演出了话剧《刘胡兰》。《刘胡兰》的演出,对村民的思想触动很大,一时间,刘胡兰成了人们学习的英雄和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五十年代初期,戏剧普及进了学校,女老师们能歌善舞,课余时间教学生们跳舞排练节目。《海防前线的早晨》是当时排练的独幕话剧,由王铁桥、陈国胜饰演越境的美蒋特务,陈小房(已故)饰演放羊娃。此剧曾在学校操场(红房子)公演,轰动了全村。从此,提高了全体村民的敌情意识和阶级斗争观念。六十年代,学校在抓教学质量的同时,排练歌舞,并组织演出了歌颂“三面红旗”(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的快板剧(剧名记不清了),我还在剧中饰演了角色,那脍炙人口的数板台词,至今还记忆犹新。
1956年老艺人边增儒(边来僧)、李凤清夫妇到圈头村收徒教戏,学员在学习戏曲的同时,增加了知识、开阔了眼界。随着演技的提高,还为不少的省、市剧团输送了一大批优秀人才,他(她)也们把圈头村的戏剧文化带到了全国各地。最让圈头人感到骄傲的是陈春,这个从小就受到戏剧文化熏陶的农村姑娘,成了王玉磬的关门弟子,并且捧走了第二十届戏剧梅花奖。圈头村的戏剧文化除了深厚的群众基础,领导干部的大力支持起到了关践的作用。原圈头村党总支书记马志合对“子弟玩艺儿”(民间剧团)情有独钟,毎到入冬,便督促“会头”(剧团的领导)排练大戏,准备过年演出,并在《白水滩》戏中扮演十一郎,给节日的村民带来了欢乐。后来的公社党委书记马义,热衷于戏剧文化的传承,在农闲时,经常请省、市剧团来圈头演出。在村剧团演出时,他票一出《白水滩》,扮演十一郎。他那粗劣的扮相,笨拙的武打时常引来全场的哄堂大笑。戏剧文化深入传播,使圈头村的人知道了很多历史典故和传统故事,懂得了什麽是礼、义、廉、耻。最能触及人们思想灵魂的是传统戏《打狗劝夫》和现代戏《农民泪》,因此,崇尚道德观念,唾弃嫌贫爱富的陋习以及人们头脑中的爱恨情仇,成了圈头村风的精髓。文化大革命期间,是八亿人民八出戏的年代。圈头村剧团在集体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购置服装道具,排演了现代戏《沙家浜》、《红灯记》。让圈头村的社员享受了戏剧文化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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