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挤压灯花的时候 没有睡意 毛泽东接待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们开始了攀谈
我问 “革命和红辣椒, 有什么关系?” 毛泽东哈哈大笑: “关系大得很呢 红辣椒是真正革命者的粮食 要革命,就得吃红辣椒 吃不得红辣椒的人 就不能战斗!” 我问: “《孙子兵法》到现在管用?” 毛泽东神色凝重: “说这话的人 都是些毛孩子 他们以为山沟里出不了马列主义 只有洋人洋学堂里有 错了 他们借此贬我读古代兵书没什么了不起 他们不懂 战争的规律 古今中外皆然 现在的 比古代的内容更丰富罢了。” 我问 “敌强我弱 红军怎样打仗?” 毛泽东说 “运动战——机动灵活 敌进我退 敌驻我扰 敌疲我打 敌退我追 打得赢就打 打不赢就跑。 一切从实际出发。” 我问: “五次战争红军为什么屡打败仗?” 毛泽东说: “那个李洋指挥 几乎成了瞎指挥 他只知道纸上谈兵 不考虑战士要走路 也要吃饭睡觉 更不问走山路 还是平原河道 在图上那么一划 限时赶到打仗 这样子指挥法 没有不失败的……” 我问 “会议结束了 你还满意吧?” 毛泽东呷了口茶水 “还好吧!在苏区 他们骂我是茅坑里的石头 又臭又硬 这个会议 大家觉得我这个菩萨又有用了 把我抬出来!” 我转到前年,问: “赣南会议、宁都会议上 辙了你的职 那时你曾做何感想?” 毛泽东又是哈哈大笑: “我带着老婆养病去了 东华山古庙里修行去了 我对恩来说 前方有事 通知一声 我即来 这不,我又来了吆!” 是呵 毛泽东又回来了 又回到他应有的位置上 历史不会重写 更不会重演 此时只能这样 而不能假如
这时 我的目光投向一个叫李德的人 他遁入夜光 躲进古城的一角 香烟更加苦涩 却成了他唯一的寄托 他发脾气 他怒不可遏 结局成了他难熬的 漫漫长夜…… 古城日东升 朗照迷雾开 青峰接翠岭 大地披霓彩 湘水激浪东逝去 不忌时光慢徘徊 一月的风呵 飒飒劲吹杨和柳 消息径走传天外 把消传给山 传给水 传给每一条醒悟的枪 传给每一个苍山如海……
为什么 今夜的飘泊 又归向一面旗帜 一面镰刀斧头交汇的旗帜 在风云中漫卷 我从深深的思绪中抽身 太阳已冉冉东升 映红窗外的锦绣山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