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香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刘俊岑先生要给她写这个证明,她的意识里,中医药的传承问题,没有刘俊岑先生想得远。也没有想到今后的日子,这个《证明书》还会有重要的用途,因此,她保存着这个《证明书》。当刘俊岑先生不在了的日子里,每当拿出来看的时候,一种历史的使命感,就会油然而生。她由此而不敢懈怠,再也不敢小瞧这个《证明书》的作用了:
“余所创新的内病外治理论,摆脱临床固有的授药方式,透皮吸收为途径,这种授药方式至今尚有无法理解之谜。药物圈疗法问世五十余年,已得到无数病患者赞叹,但医界对这一独特疗法不重视,至今没有第二人进行研究。同时毕业医学大中院校所分配时,不愿来学此疗法,因为这疗法的大夫须亲自给患者涂药较苦,所以不愿来学。在1973年间,刘淑香因自身有病,吃药打针无效,来求医,勿药而愈,从那时起潜心热学这一门医术,为人类健康事业尽一分力量。她有不怕苦和累的精神,跟随我对圈疗技术精益求精的研究,辨证施圈达到了治疗的高水平。还同我的大女儿一同研究经络,提高疗效,今后圈疗传授问题,依靠她二人 。特此(证明)。圈疗发明人刘俊岑 2002年4月份”
年届80,步入晚年的姜明翔先生,虽然住青岛市台北路六号空军干休所,但是他的心里依然装着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老同志,知道他们也经常为疾病所苦,为了使他们摆脱疾病的困扰,他在2003年9月,与刘淑香大夫一同前往酒泉卫星基地,为基地的病友们传授卫生保健知识,并用圈疗进行治疗。
这次远走戈壁沙漠,也是姜先生壮心不已的体现,希望能通过中医药的作用,尤其是独特圈疗的保健作用,更能有利于投入国防建设事业。刘淑香大夫也愿前往做贡献。但姜先生也有一些担忧,认为此去基地,路途遥远,途中或在治疗中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也是难以预料的,因此就于2003年9月26日,与刘淑香签了一个“君子协定”,这个由姜明翔先生执笔写成的《协议书》,透露出两个老人的壮心和担心,它的内容也颇耐人寻味:
协议书
本人姜明翔系空一基地(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离休干部。现住青岛市台北路6号空军干休所。 本人在基地时于1959年因公发生车祸,致残,致伤多处,因此留有后遗症:脑外伤头疼、眩晕、癫痫、失眠、低血压、记忆力减退等,并患有:类风湿、皮肤瘙痒、左后背“搭背疮”、放射病等,血栓过6次,生活自理有困难。 自1996年6月经过刘俊岑及刘淑香二位大夫用“生物药物圈疗法”把我以上的病症,经过67次的治疗大有成效,本人受益匪浅。所以我愿将此疗法帮助宣传、推广并实施,使病友们减少痛苦(此疗法曾在我国媒体和内参以及台湾地区报纸登载过)。本人此次去基地愿和刘大夫同往,愿为基地的病友们传授并治疗,希望能通过治疗使病友们恢复健康,更能有利于投入国防建设事业。刘淑香大夫也很愿意同往作奉献。 不过此次去基地,我二人须要声明保证以下问题:就是这次我二人去往道路途中或在某处治疗期间,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事故,都应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来处理问题,双方不能因故推诿,互相谴责和抵赖,双方的家属更不能作出无理的干扰和要求。 因空口无凭,特立协议为证,此协议壹式两份,各执壹份备查。
主协议人:姜明翔
65岁的民间中医刘淑香,时年78岁一个病人、西医专家姜明翔先生,不顾个人安危,一心希望为西北戈壁沙漠的建设事业做贡献,其中既有慷慨义举的壮志,也有大无畏精神的悲壮。他们一同踏上西去的列车,这趟“西行漫记”,也留下了很多动人的故事。
刘淑香说:
姜明翔在酒泉工作了很多年,关心那里的人们。有个女同志得了风湿病,比较严重。她很相信姜明翔,就来青岛找他。姜明翔就邀请我,叫我去她那里(酒泉)治疗类风湿病。你是没看见,那个病人,她疼得不得了。每个关节都很疼,肿,走路走不了,年轻人走路跟老太太似的,一扭一扭的,特别痛苦。我给她画圈20多天,病情缓解了,也教会了别人给继续她画。
姜明翔先生说:
那个地方基本上都是骨科病,我们那个地方是戈壁滩,“早穿棉,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这就是那个地方的写照。这里一年四季,就容易得关节炎,类风湿,我的类风湿就在那儿得的。一个常见病是关节炎,再一个是胃病。
我本着“有效就有理,以效求理”的原则,带领研究生张相鹏等人,学习邓铁涛先生“五脏相关”的基本原理,提出“外治内效,内外相关”的学术概念,并且从《河图洛书》的内外生成原理,找到了理论依据。
“内外相关”主要包括:外邪伤内、外病内传、内病外现、内病外诊、内病外治、外治内效、外病内治、内治外效等一些列学术内涵。
经过理论升华,圈疗上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际合作传统医学中心,被评为高新适宜技术。这套敢于在癌症面前亮剑的八大疗法,目前已经举办了35期培训,推广过程充满坎坷艰辛。这个过程让我深刻体会到,在西医的医保、医疗、医药、医教、医政等构成的庞大体系面前,中医药的创新空前困难了,针刺麻醉、青蒿素那样的成果不容易出现了,朱良春先生培养三枝花的事情,已经成为时代的绝唱了。
《中医法》第42、43条,已经对中医药传统知识保护,有了法律的规定,将来是否可以“峰回路转,绝处逢生”,只能等待日后的历史来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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