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三农问题第一卡在农业生产者缺少农业生产资本,第二国家对农业生产的计划管理也就是政府管理农业生产,这两个问题导致一系列不良结果的产生,导致我国农业生产效率低下,农业生产发展缓慢,农业生产力的发展速度比国际水平低许多等等一系列严重后果,如三聚氰胺、注水肉、过量农药化肥等恶性竞争及农产品价格过山车已经成为农业生产领域的常态。
农业生产资本对于任何一种农业生产者(集体、家庭、公司)来说都是头等大事,没有农业生产资本的支持谁也无法发展农业生产。无论是日本、韩国、中国台湾还是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无论是小规模家庭农业还是大规模家庭农业还是公司化农业都离不开农业生产资本的支持。这些国家的银行都是与农业生产者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即银行与农业生产者共同承担农业生产的自然风险和市场风险,其中的农业自然风险由保险公司分担,这也就是银行生产化资本市场化,没有生产化的资本那是计划经济体制的资金。
而在中国这个问题一直不能解决,为什么呢?因为体制问题,第一银行的干部体制是由上级组织部门任命,其职能政绩由上级考察平定,与第一线的信贷业务完全脱钩,更是主动回避农业贷款中的自然风险问题,这样的银行如何能够为发展农业生产提供信贷支持而承担各种风险?换句话说我国的国有控股银行连市场经济的风险都千方百计的躲避何谈农业自然风险?银行的这种干部体制决定了银行不可能市场化。金融体系改革在计划与市场之间如何划出双赢的分界线是很深层的问题,是否市场化是由干部体制政府管理体制决定的,这个问题如何解决需要最高当局决断。第二国家农业财政的有限性与农业生产对资本需求的无限性、灵活性、时间性、效益性完全脱钩不接轨,网络式的多级多部门政府对农业财政的分配形成审批程序复杂、审批时间长、审批对象分散、审批权力与财政效益脱钩甚至审批与权力利益挂钩,国家农业财政究竟对农业生产发展有多少作用谁也说不清楚,也从来没有任何问责和评估,但农业财政却年年增加,国家对农业财政管理的成本也在年年增加,形成一种巨大的畸形的机制妨碍农业生产的发展。
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难点。第一农业财政与国有控股银行适当捆绑,即农业财政为银行的农业贷款提供贷款保险和贴息,首先把农业自然风险责任解除让银行农业贷款回避农业风险,这在全世界都是通行的做法。第二用国家农业财政为银行农业贷款贴息鼓励调动银行农业贷款的积极性,特别是一线信贷员的积极性与责任心,这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农业生产资本短缺问题,而且极大地提高农业财政的效益。但现实中银行高层的干部制度与银行一线业务员效益是矛盾的,银行一线业务很难按照市场规律执行。假如,按照百分之十的金融杠杆作用计算,每年一万亿农业财政可以撬动10万亿金融资本对农业生产的支持,而且责任都变成为银行的责任可以极大地减少政府对农业财政分配的成本。但是这种“捆绑”要跨越四大部委:财政部、农业部、扶贫办和金融办(银行系统),权力要重新划分,机构要大幅度调整缩编,这种机构改革的难度可想而知。
农业生产资本充足可以解决五大难题
第一农业生产总产值提高
在资本支持下农户有可能向种粮专业户发展,农户有钱购买较大型的农业生产机械实现规模化基础上的机械化,提高经济效益降低生产成本增加种粮农户的收入;
养猪专业户、种菜专业户、果品专业户的发展需要大量资本的支持,资金只有来自于当地银行贷款,国家农业财政不可能转变为农业生产资本,缺少资本的支持中国的农业被国际资本打败是必然的;
各种农产品加工业在资本支持下将快速发展,农产品附加值的提高就是土地资源价值的提高,就是农业总产值的提高,其主要来源是农产品加工业也就是农村工业。在国家发改委(原计委)内把农村工业划归中小企业局管理,农业部里基本没有对农村工业管理的职能,国家对农业的管理机制生生割裂农业生产自身的客观的机制,形成难以逾越的体制障碍和发展瓶颈;
只有获得资本支持农业生产效益才能够不断提高,农业财政不可能解决提高农业生产效益问题已经被近三十年实践证明,抛荒地、空心村、民工潮、留守儿童等一系列农村经济落后产生的问题在农村经济全面发展的前提下将自然消失,土地流转、土地确权、新农村建设、农村城市化等等一系列政策之所以不见效益就是背离的经济发展的基本规律,没有从解决农业生产资本这个关键环节去寻找方案;
第二土地资源问题,
有资本的支持才有可能对西部地区大面积沙化地实现生态治理与发展生态产业,我国现有40亿亩荒漠化土地在50年前100年前还是草原,还有大量河流湖泊,可以饲养大量牛羊,要恢复草原生态必须花费巨额资本进行大规模种草绿化,没有资本的支持荒漠化的生态治理绝对不可能实现;
种草绿化首先减少我国西部沙漠地区大量水份蒸发,沙漠绿化大量减少地表温度增加这个地区的降雨量,促进沙漠地区草原覆盖率增加和草原生物量的大幅度增加形成良性循环。在这个地区绝对不适宜大面积种植木本植物不适宜种树,千百年形成的草原与东北地区千百年来形成的森林其差别就在降雨量的多少,草原就是草原不能妄想把草原变成粮田,更不能妄想把草原变成森林;
大量适合干旱沙漠地区的饲草通过一定的人工努力通过草原生物量的大量生产以促进草原牛羊饲养总量的增加,粗略估计大约可以增加现有牛羊总量的两倍,足以替代传统肉猪的饲养量的一半以上,节省大量饲料粮占用耕地的面积,等于一举两得,这个账应该好好算算;
大力发展西部地区荒漠化生态产业可以大量安置农村劳动力,减少内地农村人口对耕地的压力,这是解决我国农村人口压力的唯一可选择的道路,有土地就是农民没有土地就是流民,这个问题应该纳入国家发展战略的重大课题之中;
拓展土地资源必须依靠大量资本支持,农业财政不可能支持荒漠化生态治理所需要的巨额金融资本,拓展土地资源与保护土地资源都离不开金融资本的支持,只有在资本的支持下才能够形成我国西部地区以发展草畜产业为主的西部地区绿色经济,形成一批草原城市,可惜的是我们一直没有把沙漠生态产业纳入国家西部地区发展战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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