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叶儿哗啦啦,育英学校是我的家。……”这首校歌是我在1958年上育英学校一年级时就在学校学会唱了,一直唱了六年。1964年毕业离校,但是这首校歌却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后来,“文革”中我到延安插队,又在延安工作,九年后回到北京,在北京又工作30多年后退休,一辈子也没有忘掉育英校歌。今年我已61岁了,在中直育英校友会每年都举办的春节聚会和教师节聚会上,老同学们都要全体起立高唱“育英校歌”,感到格外的亲切。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听到了比我年纪大10岁的几个老同志,而且不是育英学校的毕业生在哼唱“小小的叶儿哗啦啦,……”,使我特别惊奇。
那是在2010年新年刚过的一天,我们《晋察冀日报》的子弟兵们,参加晋察冀日报史研究会组织的“重走红色游击办报路”活动,回到晋察冀边区的根据地山西五台山、河北阜平马兰村、平山滚龙沟及西柏坡参观,同行的40多人,其中有著名摄影家沙飞的女儿王笑利、《青春之歌》作者杨沫的儿子马青柯,他们曾是晋察冀边区干部子弟学校光明小学的学生,就是他们在唱!我马上问:“你们什么时候学的这支歌?” “1947年呀,当时刚建校,陈君平是我们的校长,光明小学的校歌还是她作词的呢。”更巧的是,他们正在编关于光明小学校史的书,正苦于找不到校长的亲属。我说:“陈君平是我的姥姥呀。”他们太高兴了!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陈校长的亲属竟无意中找到了,我们的书终于可以完成了。”于是,光明小学学生们的证明,也延伸了我了解“育英校歌”历史的愿望——1947年时他们就会唱了,只是一些歌词不尽相同。
王笑利还说,“1948年上半年陈校长调走,刘建勋接任光明小学校长。”我告诉她,后来刘建勋校长去创建中直育英学校并任第一任校长。她说此事就不知道了,因为晋察冀光明小学、延安保小和晋冀鲁豫行知学校三校合并为华北育才学校,进京后改名北京育才学校了。
又一次偶然的机会,使我看到了育英校歌的另一个版本。
2010年8月,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5周年之际,我去军事博物馆参观《红色影像展》,偶然看到了一幅晋察冀边区儿童团员集体唱歌的照片,照片的注释上登了孩子们唱的歌词:“小小的叶儿哗啦啦,晋察冀边区是我的家。……,唱歌跳舞笑哈哈。”(只有一段歌词)竟与我校校歌如出一辙!注释注明照片拍摄于1940年。我校建校是1948年,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我出于好奇,就拍了照片,以便日后再做一点了解。后来我问到王笑利,她告诉我“此照片以前就展览过,很早的时候在军博参加活动,我曾亲耳听到肖克等原晋察冀边区的领导同志在看展览时,看到此照片也哼唱起此歌。”可见这支歌在晋察冀边区传唱很早,影响很广,从儿童团员到将军都会唱。
于是,我于2010年9月,将自己了解到的一些关于校歌的情况,写了一封网信,发给育英学校及严华校长,并附上了展览照片。
时间又过了两年,晋察冀光明小学的校史新书《烽火岁月 光明之路》出版了。我在书里又发现一位李基同学的回忆中,将“小小的叶儿哗啦啦”三段歌词全部回忆起来,并将全歌词曲录在了书中,我如获至宝。更巧的是,当我将此事讲给我96岁的老父亲陈春森(现任晋察冀日报史研究会会长)听时,他告诉我,《晋察冀日报》可能登载过此歌,可在《晋察冀根据地歌曲选》中查一下。我还真的查到了!而且是完整的歌词,与光明小学同学的回忆完全相同。
现在经初步了解,此歌原创时间:1940年,原创地点:晋察冀边区。育英校歌的歌词,应是刘建勋校长改编、重新填词而成。中直育英学校和晋察冀光明小学,源远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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