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育英小学时,我有机会见到过总司令、任弼时、刘伯承、徐向前、薄一波、萧劲光、胡耀邦、罗瑞卿伯伯等,而杨尚昆、邓典桃、龚子荣伯伯等见的次数更多些,因为他们是我们的顶头上司。
特别使我高兴的是49年,当时可能是毛主席从香山往中南海搬时,一个周五或周六下午课外活动时,我们几个同学在教室玩,突然王苏民兴冲冲地跑来说:“报告个重要消息,毛主席接李纳她们来了。”我们忙问:“毛主席在哪儿?”“在前操场汽车旁站着呢。”我们高兴地齐说:“走,看毛主席去!”就一窝蜂的跑到操场,一看,没有车也没有人,就说苏民骗我们。苏民说:“绝对没骗你们,骗你们我是小狗。”“那李纳她们接走了没有?”“没有,老师带着警卫员到操场找她们去了。”大家一想毛主席没走远,一定在外面什么地方等着。“走,出校门外去找”。我们边走边商量,说如果哨兵不让出去怎么办?何人力说:“不怕,我们沿着铁丝网走到门口,一齐往外跑,他就抓不住我们,反正他不敢开枪。”大家就绕到校门口,几个人一齐冲了出去。哨兵忙喊:“不许出去!不许出去!”我们再没管,出了校门往东一看路上没车,反正出来了,再不管了,就往前追。向南拐了一个弯一直追到万寿路路口,往东一看,在公主坟西边,现在海军司令部北边的路上,停着一辆黑色小车。苏民说:“那就是。”我们又一阵狂跑,当我们快追到时,从通讯兵司令部门内跑出半个班的解放军,在汽车约百米的周围布上了岗。我们试图从麦田(当时海军司令部还没建,是一片麦地)绕过去,结果被挡回来。我们只好站在路上,眼巴巴地伸着脖子观望。原来司机发现苏民认出了毛主席跑回教室叫人去了,就赶紧拉上主席到这个地方等李纳她们,以为我们这些小孩跑不了这么远。可我们都是和战争年代沾了边的,这点儿路对我们根本无所谓。过了一阵子从车上下来一个人,面向北走了几步,给我们看了看侧面,又向西走了几步,站了一会儿,给我们看了看正面,就进了汽车。当时我们都静悄悄看着,没有一个人说话。又过了一会儿,警卫员右手架着李纳,左手架着王海容追来了。到了哨兵跟前,听李纳说:“累死我了,气都喘不上来了。”王海容说:“我也是。”这时哨兵横着枪不让过。我们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叔叔,让她们过去吧,这是毛主席的孩子,毛主席在前面汽车里等着呢。”哨兵一听蒙了,红着脸只会说“不,不”,不知如何办。这时警卫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给哨兵看后,才放过去。等他们上了车,汽车就开走了。解放军也收队往回走,我们旁边那个哨兵红着脸,低着头提着枪,还没回过神来,他哪里想到刚才保护的是毛主席。
这时,我们兴高采烈地往回走,张启予兴奋地说:“今天我最高兴了,我看见毛主席了。”其他人也跟着说“我也最高兴了。”只有贺成主说:“我倒霉,没有看见毛主席。”大家说“你怎么没看见,刚才下车的就是毛主席。”“啊!我以为是毛主席的司机呢。我还瞪着眼睛往车里看呢。”那时,北平刚解放,平时看惯了毛主席的几种标准像,可是那天主席穿了一身解放军的半新军装,没有帽徽和胸章,是当时很普通的干部服了。真没想到主席那样朴素,还特意下车让我们看看。而且是在刚刚解放的北平郊区,国民党特务还不少,主席外出就一辆车,一个警卫员,一个司机,多危险啊。可现在县级干部外出都是前呼后拥的一大帮人,真是没法比。
我们边走边说,今天可把李纳她们累坏了,保险星期天回到学校她们的腿还疼着呢。回到学校,我们高兴地给同学们讲我们看到毛主席的事,还夸奖苏民的情报好,让我们看见了毛主席。有人说“那当然了,他爸就是搞情报的”。
此事没过一两年,印尼总统到中国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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