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引自《天涯论坛》,有野菊刺梅先生《七绝•赞年四旺——读毛主席的好战士年四旺的人生报道有感》:“当年壮举美名扬,落魂途穷奔异乡。出土黄金重闪亮,方知世态有炎凉”。让我很震惊,也感觉到一种苦涩,更有了一种默默的祝福。应验央视台那句经典的名言“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吧。
在网上又看了新浪博客的一篇文章《毛主席的好战士年四旺叛逃美国真相》,让我很震惊,也感觉到一种苦涩,更有了一种默默的祝福。如果这篇博客是真实的,无疑是掀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以及可悲可喜的人生。在漫长的中国,出一位英雄是很平常的事情。时下人常说文从胡诌来,诗自放屁起。老朽闲来无事,也就来个无病呻吟,胡凑以下狗屁不通之诡论,来自娱自乐罢。
如今的年轻人可能很多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狠斗私字一闪念”了,也不知道“毛主席的好战士”年四旺光荣之称号了。上世纪六十年代末期,他曾因舍身救列车被授予“毛主席的好战士”光荣称号,成为全国人民心中百分之百的英雄。笔者怀着对英雄崇敬的心情,查阅了历史资料,收集了解了年四旺一些鲜为人知的情况。
也许是“好事”之秋年年有,唯有“文革”怪事多。说起年四旺,别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认识,许多中年人也不一定认识,就连花甲之我脑海里,对这个人物也浙淡薄了,只是近日又看了文革期间《解放军报》那篇报道年四旺文章,好象一下子又激活了我的种种记忆,想起了这是一个曾经奋不顾身勇救火车的解放军战士年四旺。1966年初应征入伍的年四旺,他说他当初只是一心想当个好兵,根本没有当英雄的想法。一次战备拉练归营的途中,经山西大同煤矿附近的铁路边,一列旅客列车正呼啸着飞驰而来,他忽然发现铁路中央横卧着一块46.5公斤大石头。这时火车离石头只有几十米远,眼看就要造成难以想象的事故。此时此刻,根本容不得年四旺细想,也容不得犹豫。完全是人的一种自觉与自发的本能,驱使年四旺勇敢地冲了上去。就在奋力搬开那块石头的一瞬间,被火车的强大气浪击倒,头部受重伤,当时昏死过去了。列车保住了,全车旅客的生命安全了。英雄年四旺被空军飞机运到兰州抢救,连续昏迷四天四夜,经专家全力抢救,才慢慢转危为安,脱离了危险。
年四旺被许多荣誉迅间包围起来了:救列车的事迹上了全国亿万小学生阅读的语文课本;胸前戴上了一等功臣的勋章;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士兵,十几次受到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叶剑英、李先念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还被选为总后勤部党委委员、党的九大代表、主席团成员。成为全军官兵、全国人民学习的榜样,成为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风云人物。
年四旺的婚姻是经过组织上的严格政审,与北京某部队医院的一位护士结婚了。就在他的立功证书和伤残军人证书还没有褪颜色的时候,震惊中外的林彪事件发生了!呜呼!一夜之间,年四旺从天上掉到地上……被调到青海格尔木去修筑青藏公路,重新安排的职务是某工程兵部队营副教导员。军人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依依不舍告别了北京,告别了妻子和孩子,只身去了青海格尔木某工程兵部队。不久,在北京的妻子便提出要与他离婚。婚姻上连续几年的反复折腾,把年四旺搞得焦头烂额。1981年1月,年四旺终于转业了被安排在北京市东城区图书馆任副馆长。他又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去,顾此又失彼。虽然回到了妻子和孩子身边,却没有过上一天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婚姻,随着年四旺的起起落落慢慢走到了尽头,不久两人就离婚了。三个孩子,都被妻子要走了,年四旺只身一人离开了家庭。
那段时间,一无所有的年四旺,孤身一人憔悴极了,心想,要是那次被火车一下子撞死了该多好啊,岂不是一了百了了,那就省去了许多人生麻烦心事。不久,祸不单行又再次遭遇不幸。那天他骑着自行车去西单参加会议的途中,突然被从背后驶来的一辆电车猛地撞倒在马路上,头部再一次受重创伤,当时便失去了知觉,被紧急送到北京协和医院抢救了两天,又才转危为安。没几天,《北京晚报》报道了年四旺个人的生活处境和惨遭车祸的情况,一下子引起了许多读者的关心与关注。
没多久有个女教师写来一封信。她叫马高明,是北京宣武区福州馆小学教师。她对年四旺的不幸深表同情,并鼓励他振作起来。书来信往,他与马高明建立了恋爱关系。医生说,马高明患有严重的心脏病和其他疾病,过不了生孩子这一关,不适合结婚。但年四旺不在乎,两人于1983年5月1日结婚了。奇特的是,结婚后,马高明的疾病奇迹般自然而然地都消失了。怀孩子顺利,生孩子顺利,孩子成长也很顺利。
一家人和睦相亲,但日子却过得很艰难。一家三口住在宣武区潘家胡同只有23平方米,无厕所、无厨房的小平房。因为两次受伤,年四旺留下了后遗症,1991年提前退休后,每月领500多元的退休金,比妻子的工资少300多元。每个月的医疗费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单位无力承担,他有病也硬撑着,那点退休金,看不起病。随着经济的繁荣和社会的发展,退休后的年四旺的心理也越来越不平衡。有人对他的冷嘲热讽:“你心中有国家,救了国家财产,保护了乘客的生命安全,国家却不记得你,对你没有一点点照顾,到如今还是住这贫窟。你的鲜血算是自流了。”他受不了这份窝囊气,决定要出去闯闯世界。
1997年8月10日,年四旺终于获得有关部门特别批准,去美国旧金山。临行前,他又翻出尘封己久的立功证书、伤残军人证书以及当年报道他先进事迹的报刊材料,轻轻抚摸着上面烫金的字,仿佛回忆那段永远难忘的时光,都装进皮箱匆匆忙忙登机。那天一下飞机,他觉得好象下错了机场,接机的人群几乎清一色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没想到旧金山有那么多中国人,他还是感到很亲切的。但他不懂英语,没什么特长,年龄又偏大,出发前他作了最坏的打算安排。用借来的几万块钱把往返的机票一起买了,如果找不到一份合适差事就返回北京。他按照地图从南到北,一条街一条街地逐家问人家要不要人做工,接连二天,无任何收获。第三天中午时,终于有一家中国餐馆收留了他,老板见他没“绿卡”,就直截了当地说,你只能打“黑工”,除了管吃管住外,每月给你1000美元工资。下午,年四旺把回程机票退了,就在这家餐馆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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