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崇祠
茶园组建了湖南宜章第一支共产党领导的农民武装,建立了第一家兵工厂,在与国民党正规部队范石生的斗争中,他们打出了茶园人的威风。
一战范石生
1928年2月,朱德率部队北上郴州后。许克祥与范石生不甘心失败,勾结地方反动势力卷土重来,许匪率军攻打宜章县城,而范石生则从乐昌出兵袭击茶园。茶园人民在余经邦的率领下,与敌人开展了一场生死博斗。
这天,范石生部队气势汹汹向茶园扑来,想吞灭茶园这支红色武装力量,敌人的行踪被摘菜的女游击队员白莲爱(真名白零嫒)发现,她马上回村报信。在山上警戒的炮手余家根(又名余经运)也发现了敌人,赶紧让旁边的队员向余经邦报告。余经邦立即通知三个村的男女老幼转移上山,把所有的赤卫队员和有战斗力的群众组织起来,拿上梭标、鸟铳、锄头、草刮,分别守在挡风坳、尼姑岭、牛牯赛、横阳冲等几个山头,严陈以待。
敌人钻进茶园,见三个村子冷冷清清,以为茶园人民中了他们的突袭之计,高声狂叫:“你们被包围了,把武器交出来,把余经邦交出来,要不然杀你们鸡犬不留”!
坚守在尼姑岭的一个队员,沉不住气:“放炮打呀!”。余家根忙说:“不要急,等这群王八蛋靠近了,瞄准再打。”这时敌人才知道中了“空城计”,退出村口,向山头阵地摸上来。只听山上的余经邦一声令下“打”。六支单响枪、二十几支鸟铳一齐响了起来,大炮也“轰”的一声,十几个敌人应声倒下,死伤一片。
“不好!这些穷鬼也有大炮”。
这是茶园人民自制的土硝、土炮,装上生铁片,威力不小。敌人死不甘心,结集队伍,兵分几路,在迫击炮的掩护下,向几个重要山头发出冲锋。但在赤卫队猛力回击下,他们除了丢下几具死尸,没有前进半步,时至中午,敌人未捞到半点便宜,恼羞成怒,改变战法,除了以少部分兵力牵制各个山头,集中主要兵力,向上茶园村后的牛牯赛发动攻击,只见炮弹向山头倾泻而来,一时间,我自卫队有点抬不起头,突然,敌人的一发炮弹把红旗轰倒了。只见一个队员从掩护体里冲了上去,护住红旗。正当他举起红旗往回走的时候,一颗罪恶子弹穿过他的胸脯,他倒下了,又努力挣扎着爬起来,用尽生命的最后一股气力,终于把半截红旗深深插进土里,向着大家喊:保卫家乡,保卫红旗!
“六金”……!乡亲们高声呼喊着,山谷回荡起悲愤的回音,余经邦站了起来说:我们以虚攻实,为“六金报仇”。他把想法跟同志们说了,大家一听,马上赞同,分头传令下去。一会儿,几个山头的枪声稀疏下来,猖狂的敌人见此情景,气焰更嚣张起来,喊着:冲上去抓活的,抓到一个偿银五元。匪兵们象饿狗扑食一样,沿着山路拼命往山上爬去,爬过山腰,突然响起了激昂的号声,紧接着,枪炮声、喊杀声,震天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吓得敌人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退下来,“长官,你听听枪声,正规军来了。”匪军们张口结舌地说,匪军官也感到势头不对。正在这时“轰”地一声,一发土炮的弹片在他身边开了花,吓得他连连倒退了几步,绊着根青藤了跌了个四脚朝天,这时风雨大作,雨声、枪声、喊杀声,混成一片。各个山头赤卫队员,手持梭标鸟铳,扛着锄头草刮冲下山来,就如千军万马,逼得敌人退去三里之遥,原来那紧张密的枪声,是余经邦把鞭炮放在洋油桶里打,土炮则打一炮,换个地方,造成了这千军万马之势。下午五点多钟,敌人万般无奈,只好放火把茶园的火药厂烧了,然后夹着尾巴悻悻地向县城迫不及撤退。
敌人逃跑了,茶园人民欢呼跳跃,这时余经邦领着三个湾的男女老少来到红旗下,在邓六金的遗体旁边,向烈士致哀。乡亲们隆重地安葬了烈士,决心迎接更残酷的斗争。
再战范石生
农历润二月初十日,范石生率二千匪兵,在大劣绅谭时敏的带领下,从桃坪、九洋、香花树,兵分三路,又向茶园扑来,杨言要把茶园扫平,杀个鸡犬不留。
那几天细雨茫茫,敌人摸进茶园,因上次吃了大亏,不敢贸然行动,更不敢强攻硬打,采取了放勾钩鱼的办法,范贼派出了部分匪军摸进村,翻箱倒柜,牵猪宰牛,闹得鸡犬不宁。坚守在牛牯塞山头的余经邦,镇定地看着。
“余指挥,冲下去跟敌人拼了!”几个青年再也忍不住了。余经邦亲自组织一支精壮突击队,沿着一条隐蔽小路,摸下山来,冲入屋巷村里,一阵呐喊,突击队员似猛虎下山,挥动大刀猛砍,手持梭标快刺,瞬间撩倒几十个匪兵,等外围的敌人清醒过来,要开枪射击时,余经邦他们闪电式钻进山林。不幸的是,突击队员余桂保在与敌人进行搏斗中,刺倒几个匪兵,撤退回山的时候,被敌人抓住了。
匪兵们拉出一捆捆干柴堆到山脚下,放火烧山,一时间,烈火熊熊,浓烟滚滚,哪晓得堆放的干柴烧光后,火势小了,慢慢熄了。原来,春天这湿漉漉的草木哪里烧得燃。敌人只不过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就在这时,只听得山上“哗啦啦” 轰隆隆一阵巨响,犹如天崩地烈一样,原来是余经邦组织队员们搬来了一块块巨石,一根根树筒,向山下敌人滚来,突如其来的檑木滚石,打得他们蒙头转向,七个匪兵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到阎王殿报到去了,还有几个家伙不是丢了手臂就是甩掉了脚,叫喊连天,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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