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特别热。高温持续不下,让一向温和的关中,也成了一座蒸笼。初稿杀青之际,气温竟然在几场雨水之后,又开始攀升。两个月,整整两个月。蛰居在不到十五平米的办公室,深居简出,几乎谢绝了所有的应酬,利用下班后和节假日,边查阅,边写作,经历了几场高温和自我思想的搏斗,终于完成了这部不算短的诗歌的写作。
明天是建军86周年纪念日。此刻,作为一名老兵,我有一种大战告捷的兴奋。这其中,有跋涉,有自我超越,也有对一段历史的研读。总之,这部酝酿三年的叙事长诗,总算告一段落。再过两个月,就是习仲勋同志诞辰一百周年了,我谨以这部不成熟的诗歌,纪念这位为新中国成立和改革开放,做出巨大贡献的职业革命家。
为了写好这部诗歌,我曾两次走访了习老战斗、生活过的大部分地方。一次是从习老的家乡富平出发,沿210国道北上,经照金、延安、榆林,而后向南穿越沙漠到银川后,又向北翻越六盘山,过平凉,西安、三原,然后返回渭南。一次是由西安出发,向西经长武到庆阳,过环县,抵达银川。然后,向南穿越明长城和毛乌素沙漠,过定边、靖边,到榆林后,又向南经延安、铜川、富平,返回渭南。在领略大漠风光和陕北高原神韵的同时,在地理上,首先熟悉了陕甘边区和陕甘宁边区的风物地貌。为随后的写作,做了必要的铺地和感性的准备。写作中,我集中研读了200多万字有关陕甘和陕甘宁边区的党史资料。同时,运用唯物辩证法,对所需资料进行了甄别和筛选。围绕习仲勋同志个人的性格特点和革命历程,展开了文学叙事。当然,诗歌不同于传记。在人物形象塑造过程中,在尊重历史的前提下,大胆地进行了取舍。叙事,也采取了夹叙夹议,穿插照应,同类聚合,事件与历史脉络相交叉的方法,力求突破“党史叙事”,多角度,多层面塑造主人公鲜活形象。
关于叙事诗歌,很多人也许并不陌生。应该说,叙事诗在文坛是占有一席之位的。远的有《木兰诗》,有《孔雀东南飞》,有《长歌行》等。近现代我们比较熟悉的有《王贵与李香香》,有《漳河水》,有《将军三部曲》等。即使以抒情诗为主的不少诗人,也创作了为数不少的叙事诗。像冯至、艾青等,以及大量存活于民间的英雄叙事诗歌。到了上世纪下半叶,随着经济的繁荣,人们的阅读越来越趋“快餐化”,直到当下,叙事诗依然被浮躁的社会,冷落、边缘。这绝不是文学的进步,至少是一种文学意义的偏离,抑或暂时的低潮。相信在不远的日子里,历史,或者读者会给叙事诗,一个应有的“礼遇”的。这不是某个人的错误,是人类进程中,不可避免的一种“物种进化”现象。也许,我的努力,微乎其微。但我坚信,哪怕仅有一只萤火虫的力量,至少也可以给夜行的人,一点微弱的光芒——努力,希望总会有。故此,我在继承传统的同时,还试图把叙事诗、抒情诗和政治抒情诗歌糅合在一起,力求减少和避免长篇叙事诗歌,在叙事节奏、音乐性等方面的缺憾。
“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在这里,我要说不论是陕甘边区,还是陕甘宁,包括晋绥边区,都是中国革命不可或缺,不可割裂的组成部分。同时,还要感谢执笔《习仲勋传》(上卷)的贾巨川先生,感谢《习仲勋的故事》作者陕西省陕甘宁研究会和崔晓民、崔利民、温若谷先生,感谢《习仲勋在陕甘宁边区》《习仲勋主政广东》和《乡音》等书籍的编委会,感谢霓虹、吴江、吕雷、赵洪,以及习仲勋夫人齐心先生……可以说,没有他们提供的大量的党史资料和回忆录,就没有这部长诗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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