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文明,是不是象沙雕一样, 弱不禁风? 道德,是不是象冰雕一样, 化为东流? 永恒矗立的雕塑, 是不是只有烈士不朽的丰碑?
天堂和地狱, 距离鲜活的现实人间, 是不是都只有一步之遥? 人类的眼睛, 是不是要用鲜血和泪水反复洗涤, 才能始终光辉和明净?
如果可以, 我愿带着今天的粮食、衣物和武器, 穿越到当年凄迷的祖国, 接济那些饱经苦难的同胞, 并与那些顽强抗敌的民族英雄们, 并肩作战。
如果可以, 我愿带着自己的热情、真诚和历史的真相, 飞越到对岸陌生的国度, 拥抱那些善良、可爱却被蒙蔽的朋友们, 并与那些颠倒黑白、顽冥不化的险恶政客, 好好谈谈。
如果可以, 我愿带着纯美的心境和理想, 跨越到遥远的未来, 与天真无邪的孩子们载歌载舞, 并与那个时候安享幸福的人们, 一起创业,一起祈福,一起寻梦......
战争的墓志铭(组诗)
之一:至今流血的伤口
亲爱的,不是我不够宽容, 只因那些道貌岸然的恶魔, 在尸销骨毁之后, 仍是阴魂不散的幽灵。 他们生前被唤作“鬼子”; 死后无名无姓(因为不配)。
亲爱的,不是我死抱着仇恨不放, 只因那些比野猪还蠢、比猛兽还凶的政客, 在一次又一次地刺破着我身心深处的伤疤, 一次又一次疼痛, 一次又一次化脓, 一次又一次血淋淋。
之二:保卫家园的战士
“战士”----这柔性不够、刚烈有余的字眼, 曾经是我们先辈的名字。
由于血液里流淌着和平的基因, 我们的祖先早已铸剑为犁; 只是舌尖淌血的野兽闯进宁静的家园, 先辈们不得不举锅为盾。
在生死攸关的时刻, 他们强忍着久患的伤痛,从病榻一跃而起。 这时候,他们的骨骼由刀剑和枪械铸成; 他们的护肤品不是寻常的香油、胭脂, 而是风霜雨雪,是尘土。 他们的诗歌是高吭、苍凉、沉郁的号角; 他们的流行曲是子弹尖厉的呼啸; 他们的影视是刀光剑影; 他们的礼炮是战场隆隆的轰鸣声。 他们割开自己本已的残损不堪的伤口, 祈祷着用自己流淌的鲜血, 淹死侵略者; 他们用层层堆积着的、自己和敌人的尸骸, 搭建起坚实的生路,以免子孙后代 蜷居在四面峭壁的断崖。
今天,在埋葬白骨的土壤里, 生长出美丽的鲜花; 源于苦海的漫江碧水, 灌溉着梦幻般的田园。 放眼望去,家园日益宛如仙境---- 它不是画家描绘出来的, 也不是小说家想象出来的, 而是在安宁祥和的文明生态里 生长出来的 生态家园。
之三:强盗变身少妇
七十年前,这些强盗, 在实施罪恶的劫掠中遭受重伤, 于是举起双手,匍匐着跪在地上, 咬紧牙关挥刀自宫, 后来干脆做了变性手术。
他们由一伙残暴的刽子手, 化身为一群美艳、性感 却精神恍惚的少妇; 她们在清朗明亮的世界, 回味黑暗的血腥与暧昧。
所有正常的人们都想不明白: 她们既然拥有如此精致的面孔和妖娆的身段, 为何还沉陷于昔日绿林的情结而不能自拨, 为何还迷失于未来恐怖的想象而不能自持?
是不是现在的她们, 虽然拥有绝色佳人的形体, 却仍流着蟒蛇的血液, 所以执行冷血的逻辑?
之四:无法抹杀的历史
七十多年前,那些衣冠禽兽说: 人可以象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被缓缓地切割和残酷地杀戮; 大地, 可以血流成河; 战火的硝烟可以象阴云一样, 弥漫整个天空; 人性的天空, 可以有厚厚的雾霾。
七十多年后的今天,他们孽生的子孙说: 蘸着泪水书写的历史 可以被随随便便地遗忘, 浸润鲜血的记忆可以 被随随便便地抹杀, 就象关闭电视机一样简单; 随便洒一把泥土和尘灰, 就可以把堆满白骨的巨坑掩埋, 不留丝毫痕迹。
他们不知道: 战争可以过去, 仇恨可以化解, 错误可以原谅, 历史却无法抹杀, 罪恶与耻辱散发的恶臭, 不是随手关上一扇门窗, 就可以隔绝的。
他们不知道: 受害者的诅咒, 是侵略者的墓志铭; 受害者的哭泣声, 是侵略者的挽歌。
他们不知道: “玩火自焚”、“作法自毙”, 正是中华民族的先贤们 为邪恶的侵略者预先量身定制的格言警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