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我十一岁小学毕业,一心想照我二姨祝托,上高小进师范当老师养活我娘,可是那時只有平山县城有一所县立女子高小,有钱的人家才能上得起,奶奶不能带我去考,也没钱供我,可一心又希望孫女能上學長出息,就给我出主意:“你小學毕业了,在咱村也没书念了,去看看你娘和桂俊吧!求求你老爷能不能让你去考高小,供你去上学”。 奶奶托人把我送到南莊村,見到娘就直诉了我的心愿,也给老爷老娘听了,我重述了二姨的许诺:“在我这上小學,毕业后我供你上高小,师范毕业后和我们一样当教员,你有一碗飯吃,就有你娘一碗飯吃,记住我给你起的名子——王銘慈。。。。。”述到这,我伤心的喊了一声二姨,就豪哭着朴在老娘的怀裡。老娘撫摸着我的头,伤心的说:“你二姨活着多好。。。。”她也哭了;娘把我从老娘怀中抱走,给我擦着眼泪说:“别豪了!别哭了!你去考,考上了就供你上,你老爷给我的那点地,我不要了。。。。”她的热泪掉在我的脸上,听到供我上学。自然开心不哭了;老爷说:“这孩子很聰明,又这么願意上学,今年不赶趟了,明年送葦俊去考,能考上就让她去念”;老爷是当家的说话是祘数的。外祖父家,住在滹沱河北岸的南庄村,离我家十二里路,过河就到了。村中有二百来户人家,就在滹沱河畔。土地肥沃能种稻子、麦子、玉米旱地还能种棉花、谷子等。是平山最富的地区之一。老爷是平山县元方村人,他把那里的坡地处理了,迁來南荘村,买了30畝地和一畒菜园,一座三合院,只有南房五间,东西房各三间,長子富海己成家仍住在老家元方村;次子三子都在唸书跟父母來到南荘住。大女婿离家出走后,把大女三口也接过來住了。
我又上南荘村小学去上课,二舅富祥,三舅富林放寒假回來,老爷让三舅帮我补习功课,说朋决定让我明年去考平山县女子高小,二舅很支持并许願送我去迎考。娘从心眼裡感到欢喜,呌我好好学,对我也很严,把我关在西屋她坐在门口做針线活,怕我出去贪玩。妹妹放学回家就想姐姐陪她玩。经过三舅的指导,妈妈的严管,老爷老娘鼓历,我的全神灌注,一心一意上学的决心,认真的习练了小学的功课,到時二舅用自行车拖我去迎考,出榜了,想不到得了第一名,全家都为我高兴。上学要穿校服,中式的白上衣黒裙子,娘是裁剪缝线的一把好手,给我做了件“白洋布” 掛掛(上衣),“黒洋布”裙子,鞋袜都是新做的,给我穿戴上,把衣襟拉展,站在她面前的大女葦俊要进城上高小了,她笑的是那样的开心,我爹因外债所逼离家出走己六年多了,两个女儿全靠她來撫育,我能如愿升学,是她的极大安慰。那年我己十三岁。
开学报到才得知,考试得第一名者,当年明示:受学费全免的奖励。真是喜出望外兴高采烈的和同学们走进课堂,我这來自农村的姑娘,开始受到了全班同学的敬仰,拉近胡,家在城里的同學节假日还約我到她们家玩。我考笫一名,功底就好,进校功课不吃力,校長老师在班上誇过我,我决心努力安心好好学习,争取保持优等成绩,不辜負大家对我的期盼。
不幸的是只上了几个月就爆发了芦沟桥事变。日本鬼子打來了,国民党军节节溃退,县境内处于一片混乱,校长宣布停课放假,学生回家。我又回到老家天井村,家里的人们也是人心慌慌不知所措。(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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