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绿野田庄,山路蜿蜒,山色苍翠,老人的家就扎根于此。
近日,为了解东北红色抗战精神、呼吁关爱退伍老兵,东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赴东三省实践团深入孤山子镇,拜访了抗战老兵曹恩奎。曹恩奎老人1927年出生于辽宁,1942年参军,1948年火线入党,两次立功,是一位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的老革命。1956年,退伍转业后的曹恩奎返回故乡,为家乡建设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英雄虎胆:四人擒敌一个营
在孤山子镇二道村,有一位“小有名气”的老人。村长说:“他可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的事迹还出过书、上过报哩。”
实践队员搭着老乡的车来到曹恩奎老人的家里,曹先生(曹恩奎老人的儿子)见到实践队员,连忙把老人从里屋搀了出来,原来91岁高龄的老人已身患腿疾,走路十分困难。曹先生说:“他平常一般在里屋炕上躺着,不怎么出来,这不听说你们来了,一定要出来接受采访。”老人穿戴整齐,步伐缓慢却十分坚定,走到床边缓缓坐下,看来已是早就准备好了。
老人正襟危坐的姿态和坚毅的眼神让人印象深刻,老人语速缓慢,时而断断续续,但所幸还能够和实践队员顺利交流,当实践队员与老人谈论起他的抗战事迹时,老人脸上透露出自豪而欣慰的神情。
据曹恩奎老人回忆,当年他还是一名侦察兵时,他所在的队伍正在攻打湖北。一天夜里,一位蒙古战友突然找到包括曹恩奎在内的三名战友,四人经过一番缜密的布置,打算对敌营发动突袭。“这,这能行吗?”其中一位战士有点不安。曹恩奎镇定地说:“不要紧,只要我们谨慎一点,勇敢一点儿,我们会把这件事情做好。”曹恩奎和战友们最后凭借着勇敢和智慧卸掉了敌人三百多支枪栓,押着几个敌营部指挥官回到了部队。四人俘获敌人一个营的故事曾在军中哗然一时,他们荣立一等功,而这已是曹恩奎老人第二次立功。
铁血柔情:最深不过战友情
老人与实践队员从少年参军时的意气风发聊到白骨累累的战壕,从日本军的扫荡聊到朝鲜上方的轰炸机,“那时候打仗是真惨啊,一个连一百多人,上山了,最后就下来十几个”,谈及战争的惨烈,老人感慨万千:“有的战友啊,也就只有相处几天的缘分。”
据老人回忆,1948春,曹恩奎所在的侦查班正小心翼翼靠近长春城侦察敌情,身边突然传来一阵枪声,几个战士当场牺牲,一个刚参军的小战士吓得直流泪,曹恩奎不停地安慰他:“不要怕,跟我走。”曹恩奎和小战士藏在敌人的炮坑,一有机会就向前跑几步。这时,一发炮弹打过来,曹恩奎和小战士就被泥土掩埋了起来。曹恩奎废了好大劲才爬出来,可小战士却不见了,他使劲扒着泥土,泥土中渐渐出现了小战士的身影,可他已经窒息身亡。
“我就直接用手把他掩埋在那,然后继续前进。那年,他也就十六岁”,话说到这,曹爷爷眼眶泛红,目光悠远,却再讲不出一句话了。
据曹奶奶讲,曹爷爷平常极少说这些事,嘴里总是念叨:“说不好。”可见虽然时光流转,世殊时异,但战争的阴影还深深镌刻在老人的脑海里。
归园返乡:半辈只做庄稼人
老人前半生从鲜血淋漓的记忆中走过,他的余生就选择在青山绿水中安定。当年曹恩奎老人转业之后,到家里来请曹爷爷去市里任职的人很多,最高达到了局长的职位,但都被老人拒绝了。用曹奶奶的话讲:“他什么也不做,就在这庄稼地待了一辈子。”
问及老人原因,老人只说:“也没啥,就想踏踏实实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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