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服从组织的命令。”
这时的中央苏区正面临着继5次“围剿”之后更为猛烈的风雨,对于身体虚弱的瞿秋白而言,留下,几乎意味着死亡。但瞿秋白选择了服从。
半年后,当生的机会摆在面前,视人格自省重于生命的他再次选择放弃。
被重赏通缉了11年的瞿秋白终于“落网”,这对国民党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
囚禁他的国民党师长宋希濂前来劝降。面对这个自己昔日在上海大学教书时的学生,瞿秋白把与宋希濂的谈话变成了一次关于共产主义在中国是否行得通的辩论,而辩论最终以后者的无言以对收场。
就在行刑前5天,国民党还继续派员游说。他们的条件似乎颇为照顾瞿秋白的面子:不必发表反共声明和自首书,只要答应到南京政府下属机构去担任翻译即可。
拒绝。还是拒绝。瞿秋白说:“人爱自己的历史,比鸟爱自己的翅膀更厉害,请勿撕破我的历史!”
——或许,枪声响时,共产党人和知识分子的骨气所扬之处,正是秋白的内心所归!
瞿秋白被捕的消息登报后,与他引为知己的鲁迅木然呆坐,低头不语。几个月后,鲁迅抱病将秋白译著编纂成集。
抗战爆发后,有人向毛泽东讲述了瞿秋白殉难的情形。毛泽东说,如果他不牺牲,现在来领导延安的文艺工作多好。
女儿瞿独伊,则用了长长的几十年来弥合失去“好爸爸”的伤痛。
1984年9月,俄文名意为“柏树”的她,在罗汉岭栽下了一棵柏树。
20多年又过,秋白就义处松涛阵阵,翠柏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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