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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小云奇迹般的好了,吃了四付药就能下地了。房东大娘姓赵,家虽穷,却是个正直的热心人,她每天都背着人给小云煮红豆汤、鸡蛋补血补气,宗丽、李峰等人都变着法儿给她买些好吃的,开始小云还很听话的吃了,因为她想让自己快好起来,好去工作,去找妈妈。后来就不吃了,她说:“奶奶、姑姑你们对我好,疼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但大伙都很苦,饭都吃不饱,却让我吃鸡蛋、喝糖水,我受不了。我已经好了,可以跟你们吃一样的饭了,如再做两样的,我就走了。”说着哭了起来:“我妈要知道了,会批评我的,我再也吃不下了。”她小声哭起来,哭得很伤心,大家知道她是惦记妈妈,但又不知怎么劝说才好。这时李峰匆匆闯进来说:
“一队鬼子还有皇协军朝咱们这里来了,坦克车上驾着机关枪,来报前些天被消灭之仇。楼村前后左右的村庄都是他们扫荡的目标,村干部已通知乡亲们赶紧撤离。区长说因为出了叛徒,大娘一家和李老先生一家、小云等要重点保护,宗丽同志带小云、小兰和大娘一家马上从地道里撤走,我去保护李老先生一家。快,敌人有汽车,说到就到。”
“区长和步云他们呢?”
“正准备消灭敌人,你们快走!伤员已转移,放心!”
房东大娘让宗丽带着小云、小兰和孙女、孙子带上干粮和水进入地道,自己把出入口掩蔽好,才从房后边一个隐蔽处逃了出去。此时枪声、炮声和地雷的爆炸声已经响成一片。宗丽等人正焦急地等待她,小云和她的孙子小铁蛋都在瞭望口接着她,抱怨她太大意。大娘自嘲地说:“别看我老了,跑敌情可有经验,不是怕你们着急,我还想让鬼子吃颗手榴弹呢!”原来她腰里还真别着个手榴弹。
李峰告诉大家:“今后咱都得注意,因为叛徒是当地人,他不仅认识在这一带工作过的脱产人员,还认识各村的干部和积极分子。安大娘的被捕,还有柳庄的民兵队长、治保主任、抗勤也都被捕的情况,就说明了这些。他像条疯狗逮住谁咬谁,这是最可怕的,防不胜防,大家都要小心,也要帮着我们挖出这个叛徒。”
小云听说母亲真的是被捕了,想着鬼子的酷刑,母亲骨折的脚,心如利箭穿透般的疼痛,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宗丽赶忙过去拍拍她的头说:
“小云,乖,别哭了,大娘很坚强,我们正在营救,等她出来就知道叛徒是谁了。你应为有这样坚贞不屈的妈妈高兴啊!”
小云忍住泪,点点头,低下头抚弄起衣角来。她想这样掩饰自己的“懦弱”。但一想到母亲有可能被压杠子、灌辣椒水、毒打,泪就又流了出来。她虽经过党的教育,母亲的言传身教,但毕竟是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怎能不伤心呢?
还是房东赵大娘善解人意,她什么也不说,坐到小云旁边,给小云梳起头来,边梳边说:“小云的头发又黑又多,等把兵荒马乱的日子过了,留起来,梳条油光油光的大辫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那才好看呢!”说的大家都笑起来,小云也破涕为笑。
李峰心说:“大娘真会做思想工作,如果年轻二十岁,一定是个出色的宣传员。于是接过大娘的话茬说:“我看小云剪个分头,或是把头发用发圈束起来,就会像戏台上的小武生了。”大家又是一阵笑。小云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侧耳听了听外边的枪炮声,思绪却飞往了鬼子的据点,她想像着母亲在受刑时大义凛然的怒骂声,又仿佛听到母亲的叮嘱:“云儿,别哭,妈妈挺得住,你要记住舅舅的话,在困难面前,要有志气;在敌人面前,要有骨气,中国人不当亡国奴!”她想起舅舅头走时对自己的谆谆教导,还反复教自己背诵“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句,顿时觉得身上有了力量。暗下决心:我要想法帮助王叔叔他们救出妈妈,帮助他们揪出叛徒!想到揪叛徒,眼前有个人影晃动起来:一会儿是他游手好闲,拿着扇子东家串西家走,见有钱人眉开眼笑,见穷人仰起脖子不理睬摆臭架子的情形;一会儿又是他见着大姑娘小媳妇嘻皮笑脸的流氓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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